好一個釋侖天,他究竟和那個弒幽王是什麼關係?兄弟?還是…接下一招,退後數步,沉重的喘息聲表現出雲緋此刻的疲乏。召好不容易避開了右翼那個人的進攻,還無暇救助正陷入昏迷中的兩個人,場上局勢對他們很不利,而且還是認輸也不能了事的境況。
“hui邪家族看樣子也被逼入了困境,看來這赤色腥風的實力還真是侵略如火。連勝二十七場的他們看上這組新隊作爲本場的對手,不知是對他們有所瞭解呢?還是純屬巧合?對戰持續到現在也足以說明hui邪家族這顆新星有着一定的能力,就讓我們繼續關注這場別開生面的比試吧——”
別開生面?哼…別開玩笑了!難道你們看不出來他們是因爲有特殊想法才做這個選擇的嗎?解說的詞令雲緋聽着感覺火大,如果可以,她到希望他可以閉嘴不提!本想出來散散心,沒料到這裡也有澹臺雲月的陰影籠罩,“早知有今天,不如當時一死了之——”強烈的怨恨促使怒火飆升至極點,召不是進攻型,另外一個對他來說是個極大的難題,所以雲緋要先想辦法解決那個人。
“雲緋,別失去理智啊!”感覺到雲緋異常的狂暴,召不禁替她捏了一把汗,他不知道她竟然會有這樣一面,正說着,雲緋朝他所在的方向飛奔而來,揮起三途紅蓮一個上挑,緋色的劍氣撲向對面的敵手,緊接着雲緋不留空隙的轉身一記光劍橫掃而去,劍風將那人推送出去後,雲緋站在召面前,將他們護在身後,而這一套動作期間,釋侖天竟沒有過來擾局。
“召,快救人。他們兩個我來擋住。”直視前方的兩人,雲緋無法回頭看身後的情況,因爲說不準對面什麼時候就會發起進攻。
“嗯,你堅持住。”伸展開雙臂,治癒之風自他腳下升起,琉雲緋正好在這加護的範圍內,也能得到一些恢復。可是,表面上的傷痕雖有好轉,由內而外的疲乏卻沒有一點兒減退的跡象,她的樣子看上去很奇怪,召卻說不出是哪裡不對。
三途紅蓮是雙手劍,有銘彥之光同時在的時候是無法發揮出它的全部力量的,對此,雲緋只好暫時隱去了銘彥之光。然而,雙手劍在追求更多殺傷力的同時就必須捨棄掉防禦,一旦赤蛇纏住了三途紅蓮,第三者便很容易趁機侵入她的空門,造成無法迴避的傷害。
“雲緋——!!”方醒過來的白煙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後悔挑在這個時候來競技城了,連勝二十場以上的隊伍在保持連勝的前提下每十場裡可以有一個機會自行指定隊伍作爲下一場的對手。在如此困境之中,他們隊伍裡能力挽狂瀾的人卻不是琉雲緋以外的其他三人,這場比試到現在這種境地,無疑演變成一個夢魘。
“他們是針對雲緋而來的。林月時,雲緋似乎在武鬥之殤傷過什麼人,不過,在那裡比武按理說是不應該有仇家的纔是,怎麼會…”對於白煙和長樂這段時間錯過的地方,召向他們簡單的回顧了一下,他到現在也不明白,爲何有武德規矩限制的地方還會有人來尋仇。
“應該是弒幽王的人。雲緋和我們說過,在武鬥之殤的時候和弒幽王有過過節,當時那裡的人死傷很多,不過弒幽王卻是另外一個人替她殺的。”勉強支撐着身體站了起來,白煙看着血流不止的雲緋於心不忍,心裡更是焦急萬分,“召,我和乾媽聯合起來拖住他們,你趁機把雲緋搶回來,她那個樣子撐不了多久了。”
“好。原本她是打算讓你們撤出的,現在看來,我們不能接受她的要求。”他們三個已經完全忽略了旁邊這三個智力型的,這樣也好,倒給了他們救人的機會。
“冰凌皇、混沌天元,是時候展現出你們的姿態了!”當白煙同時喚出她的兩個最大最強的召喚使魔上場時,場外一片譁然。偌大的競技場隨着兩個使魔的出現顯得擁擠了很多,“冰凌皇,攻;混沌天元,護。”向使魔下達指令後,白煙帶着長樂迴避在混沌天元后,而長樂在召衝出去的同時發動了“纏”的木系法術,助他救回了被對方二人圍困住的雲緋。
“這裡先交給我們,你必須先接受召的救治!”以家族之長爲名,長樂對雲緋下達了必須遵守的命令,容不得她拒絕或是說不。
雲緋閉目點頭笑了笑,柔和的治癒之光灑在她的身上,“交給你們了…”就讓她享受一下這片刻的安寧吧。
“沒用的。赤蛇上附的毒是任何治癒法術都奈何不了的,你們的結局也只能是敗——”無情的赤蛇繞過冰凌皇與混沌天元的防線向後方襲去,僅有一刻的轉機在這一瞬又消失不見了。雖然在對付白煙、長樂和召的時候釋侖天收回了赤蛇的鱗狀倒刺,但是也足以擊潰他們的希望了。
“……”站起身來,俯視倒在地上的家人們,雲緋的眼神開始漸漸的黯淡了下來,難保這個釋侖天之後不會再有其他的尋仇者,當殺戮的惡念佔據整個內心的時候,雲緋想,到那個時候,我將不再會是原來的那個…我了吧…
那天夜裡,競技城賽場之外沒有幾個人看清在那滿是狼藉的場中央發生了什麼,爲數不多的幾個人中還有人甚至不敢相信他們所看到的一切是真實的:手持緋色大劍的人似乎換了一個人一樣,行動的速度難以用肉眼捕捉,莫名的殺念四起,赤色腥風的連勝終於被這不可思議的瞬間終結了。
自那以後,競技之城再也沒有出現過hui邪家族或是赤色腥風兩組人中的任何一個成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八個人都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