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只是那樣的話,丞相爹爹應該是陷入了昏迷之中,可是穆芷蘭怎麼會知道書信放在哪裡呢?按理而言,丞相爹爹如此慎重,不可能將書信隨意的放着,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幻魂散’。”鳳絕塵將穆清歌許久都不曾出來便過來看看,剛好就聽到了穆相所說,便已經知道是什麼了。
穆清歌回頭看向鳳絕塵說道:“就是那個傳說中已經失傳的‘幻魂散’?”
鳳絕塵點點頭,“連幻魂散都能拿出來,果然是下了血本。”
穆相眼眸一沉,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居然會有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自己,更沒有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居然會置自己於死地,縱然他對於她再不好,這麼多年來也一直讓她衣食無憂,一時之間居然寒心徹骨。
穆清歌看了眼穆相痛心疾首的臉色,而後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丞相爹爹,一定要小心穆芷蘭,這個女人爲了達到目的不管做什麼都是願意的,而且她對相府有着濃深的恨意。”穆清歌幽黑的瞳孔殺意一閃而過。
“看來兵符恐怕也是她放進去的,慕容家爲了這次的計劃還真是廢了不少功夫呢,看來邊境和北酈開戰輸了恐怕和慕容家也脫不了干係。”
鳳絕塵嘴角冷冷的勾起。
穆清歌看向鳳絕塵然後說:“先前我不想讓你插手這件事情,恐怕這次還是要讓你幫忙了。”
鳳絕塵含着一抹極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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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堂之上。
湛帝看着下面的朝臣爲了穆相叛國事情的真假是爭得面紅耳赤的,湛帝只感覺腦袋上的青筋都要凸起了,眼睛一轉看向沉默坐在那裡的鳳絕塵,他一開始便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儼然當自己是個局外人了。
若真的是這樣,湛帝自然是十分欣喜,可是他自然知道昨日鳳絕塵和穆清歌已經去過牢獄之中探望過穆相,如此看來這纔是真正的不合理。
“皇上,瑞陽郡主求見。”這時一個人奴才匆匆忙忙的跑進了朝堂之中叫道。
原本吵鬧的朝堂之上立刻安靜下來了。
“讓她宮外候着。”湛帝隨意的揮揮手。
可是這個時候,穆清歌卻已經大步走了進來,從未見過女人上朝堂之中的衆位大臣全部都驚呆了,而湛帝猛地拍了一下龍椅怒道:“大膽,自古從未有女子上過朝堂,來人還不將人給朕轟出去。”
門口守着的侍衛猛地就要走進來,只是不知道爲何幾個侍衛卻在一瞬間全部都飛了出去,而大門卻也在這個時候全部關上了。
“鳳絕塵。”隨着湛帝一聲怒吼。
大家從見鬼的眼神之中看向悠哉悠哉坐在那裡的鳳絕塵,原來剛纔一系列的動作都是來自於這位王爺,原本對着九王爺武功有質疑的人也在同一時間全部驚駭的看着鳳絕塵。
“臣女穆清歌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穆清歌跪下行了一個大禮。
衆人聽到穆清歌清冷鎮定的聲音纔回過神來,只見穆清歌已經恭敬的給皇上跪下了。
湛帝冷着臉,卻又不好在朝臣面前丟了面子,“穆清歌,你可知罪,身爲女子不可以進朝堂,更何況你還是罪臣之女,朕看在穆源這麼多年來爲了朕,爲了南楚鞠躬盡瘁的份上,纔沒有在調查清楚之前將你相府所有的人都收監。”
“臣女知罪,但臣女懇請皇上聽完臣女一番話再定奪。”
鳳皓軒深深的凝視着跪在那裡的穆清歌,只見她面容清秀卻又帶着一股堅定的力量,一雙眼眸讓人移不開視線,鳳皓軒帶着意味不明的微笑,而鳳蘭翌也跟着深深的看着穆清歌,只有鳳月冥沒有看穆清歌,只怕看了自己就會後悔。
“皇上,此女擾亂朝綱,應該快快將此女逐出去。”
“是啊是啊。”
“樑大人此言詫異,自古沒有女子敢擅自闖入朝堂之上,正是因爲如此,瑞陽郡主恐怕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與皇上說,皇上不如聽聽看再說。”
“是啊是啊,瑞陽郡主勇氣可嘉。”
湛帝被吵的腦袋又開始疼了,他凝視着看了眼跪在那裡的穆清歌,是那麼的理所當然,那一雙眼睛包含着天不怕地不怕,卻又和那個狠心的女人那麼的相似,湛帝說道:“都給朕閉嘴,穆清歌你有什麼話說吧。”
“請皇上容稟,家父穆源爲官十幾年,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近日卻傳出所謂的‘證據’誣陷家父通敵賣國,家父和北酈國師離歌笑的確是至交好友,卻從未有過叛國之心,倘若真的有,還需要得到現在嗎?”
“說不定,穆相是在找機會呢?衆所皆知,那書信的的確確就是穆相的字跡。”
“人都可以模仿,更何況是字呢?樑大人,我說的可對。”穆清歌淡淡的說着,一雙清冷的眸子看着樑大人,卻讓他無法開口繼續說下去,“字跡可以以假亂真,現下南楚之內並沒有離歌笑的真跡,所以臣女懇請皇上給臣女一個月的時間,臣女必定拿到離歌笑的真跡以證家父清白。”
“皇上,此女不過就是拖延時間,倘若真的讓她出了南楚,進入北酈,說不定會聯合北酈攻打我過,皇上可千萬不要被矇蔽啊。”
“樑大人。”鳳絕塵慢條斯理的說道:“她去往北酈,可是相府的人和穆相可都是在這裡,倘若聯合北酈,難道不會顧忌穆相和家人的身家性命嗎?”
樑大人語塞。
“剛纔瑞陽郡主所說沒錯,字跡是可以造假的,倘若離歌笑爲了救穆相而造假又當如何呢?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是嗎?”慕容海說道。
有有不少人跟着附和點點頭。
穆清歌卻猶如看白癡一樣看着慕容海,輕蔑的說道:“慕容大人,果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北酈之中離歌笑身爲國師想必真跡遍佈,臣女只要隨意拿上一副便可以證明不是嗎?”
慕容海聽到穆清歌指責,臉色一沉說道:“瑞陽郡主雖然貴爲郡主之身,但是我好歹是你的長輩。”
“所以我說話才如此客氣。”
“你......”
“好了,都給朕閉嘴。”湛帝怒道,看了眼慕容**,又看看穆相手下的人,再看看中立的人,這件事情的確難辦。
“父皇,兒臣倒是有個法子。”鳳蘭翌站出來說道。
“哦?翌兒有什麼好主意?”湛帝問道。
“慕容大人和瑞陽郡主都是言之有理,既然慕容大人懷疑瑞陽郡主以假亂真不如派人跟隨瑞陽郡主前去北酈探探虛實,這樣慕容大人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