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城說完,就撈住被李德忠的話氣到的唐豆豆,離開了地下室。
門關上,穆雷跟了出來。
池城僅是給了一個眼神暗示,穆雷便點了點頭。
唐豆豆嘴上不吭聲,可心裡難免尋思了起來。
原來江蓓妮從小就拿到辣麼多外語認證。
而她,從小人送外號“瘋丫頭”。
本來她最近就對‘學霸’兩個字很糾結,沒想到老東西一刺激,就刺到了她的痛處。
尼瑪呀唐豆豆,不是在審問老東西嗎?怎麼反被老東西洗腦了呢?
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腦回路,還想學人家當學霸,做夢去吧!
唐豆豆心裡,忽然有一種破罐破摔的想法。
老東西不說葉美嫺嫌棄她沒長相、沒學歷、沒家世嗎?
那她離開池城好了╰(︶︿︶)╯(說說而已。)
“你幹嘛拉我出來?我還沒聽完呢!”
豆豆抗拒着在身後推她回去臥室的池城,不想承認的是,剛纔他在身後聽着,讓她很沒面子。
配上配不上這種事,從來不是他們相處中討論的話題。
多數時候,池城主動的追求,她被動的接受,他給她的寵愛,她總是理所當然地接着。
而根本原因是,她從沒有想過未來。
她咬了咬脣,說道:“他那麼瞭解江蓓妮,我的猜想肯定沒錯!”
“先回房吧。”池城沒什麼情緒地說:“我找醫生來看看你的手臂。”
豆豆本想拒絕,可滿腦袋瓜子想的都是最近溫習功課白費了,她就是坐火箭也攆不上譚美江蓓妮之流。
可一想到未來池家三少奶奶的位子早晚有人坐,她心裡又一陣反感。
池城把她送回臥室,就再次回去地下室。
唐豆豆平靜了一會兒,忽然聽到外面轟隆隆的車聲。
這是……
就這樣把老東西送走了?
送走就送走吧,她這會兒正煩着,以後永遠見不到老東西,葉美嫺就少了左膀右臂。
應該慶祝一下。
想到什麼,豆豆走到池城的酒櫃榜,登高拿出了那瓶好久不見的“吐死你”。
她瞧了瞧酒瓶,親了一下,“小酌一杯。”
說是小酌,卻漸漸變成了豪飲。
池城回到臥室時,唐豆豆正端着滿滿一杯酒,原地轉圈圈。
“三獸哥,你回來啦?”
她輕眨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眼神有些迷離,“我正在想,將來怎麼把自己變成學霸,配得上你?”
池城走近,嗅了嗅她一身的酒氣,長指奪過杯子。
“哎呀,你幹嘛?雖然這酒不值錢,可也不能說搶就搶啊?”
豆豆奪回,噘起嫣紅的小嘴,吮了一口。
“說實話,這酒真烈,卻挺好喝的,好像酒中貴族。”
“可是明明很普遍啊,在賭場吧檯就能喝到,你爲啥要放在酒貴裡啊?”
池城深深看着她駝紅色的小臉,“你喝醉了。”
“我沒醉,這點酒算什麼?姐當初爲了那2萬刀,一口氣喝了一瓶呢。”
豆豆掂腳,藕臂環住男人修長的脖頸。
小嘴在他光潔的下巴上吻了吻,“爲什麼忽然感覺像做夢,一口氣喝下那瓶吐死你後,我是不是一直都沒有醒,一直在夢裡?”
回答她的,是男人猛地扣住她後腦的動作,豆豆只感覺一個溫熱的物體,正在認真溫柔地舔自己的脣。
她顧不上許多,只想溺死在這樣強悍又溫柔的情潮中。
小手顫顫移向男人胸前,一顆一顆解開他衣前的扣子。
淡淡的月光,柔柔地照進窗臺。
亮灰色的男式大牀下,散落了一片衣物。
“唐豆豆,聽着。”池城居高臨下扣住唐豆豆的藕臂,“我喜歡你,喜歡你的一切,你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完美。”
“不需要你努力,你沒有的,我有就好……”
一室繾綣,愛意洶涌。
夜風透窗而入,輕輕吹拂過大牀上兩具風華正茂的年輕身體。
……
翌日,唐豆豆醒來。
身旁的那個人早已不在。
她漸漸想起昨晚的事,狠狠地捶了捶腦袋。
她昨夜好像變成了一個*飢渴的女人,好像纏着池城在牀上,沙發上,浴室裡……
——瘋狂,無休無止!
嚶嚶嚶!
然後,她現在渾身痠痛的爬不起來,喉嚨難受得發不出聲音。
天啦嚕,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日落三竿了好嘛!
今天又不是週末,她上午下午都有課要上呢!
哎瑪,破罐破摔這種事只能在夢裡想想,回到現實時,還是要變成一個上進的好學生。
豆豆艱難地下了牀,發現渾身都是紅紅紫紫的吻痕,明明上一撥吻痕淡下去了,新的一撥又來了。
她是花淇淋甜筒嗎?爲什麼他老也吮不夠舔不夠她?
唐豆豆簡單地清洗了下自己,又在浴室鏡中看了看鬼一樣的女孩。
她是被色鬼上身了嗎?
樓下,正有人忙忙碌碌地烹飪美食,唐豆豆一下樓就聞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糖包?”
“唐小姐。”阿杰暖昧地端着托盤,從廚房裡走出來。
指了指餐廳,“少爺正等您一起用午餐。”
還真巧,以爲她會直接睡到下午呢。
唐豆豆明白了阿杰的表情,感覺更加沒臉見人。
走進餐廳,那人果然坐在桌邊,手裡拿着一份報紙。
西裝革履的,坐姿英挺,西服將他偉岸的身型勾勒得更加英俊。
豆豆撇了撇嘴,回頭問阿杰:“他怎麼還不上班?”
難道說他也才起牀不久,特地等着她?
阿杰笑:“少爺已經上班回來了。”
“回來了?”
“嗯,一早就出去了,不放心唐小姐一個人在雲聖島,特地趕回來陪您。”
唐豆豆的臉頰一下就燒起來了,想起昨晚,她咬了咬脣,她纔不用他陪。
可是,明明他也滾了牀單,從臥室滾到浴室,從夜裡滾到凌晨。
爲什麼此刻他卻氣宇軒昂冠楚楚的,比平日裡還要精神?
反觀被色鬼附身的她,好像還沒還魂。
豆豆輕咬食指,色色地盯着面前養眼的男人。
池城放下了報紙,也不看她,“過來。”
豆豆卻沒動,她彷彿想起什麼,噘了噘嘴。
轉身,走出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