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的字跡,他不能確定是唐豆豆親筆寫的,畢竟他和豆豆還不是很熟。
但是紙條裡清楚寫下了她最好朋友的名字,以及聯繫方式。
於子龍很快聯繫上了何好好,當何好好看到紙條,確定是唐豆豆的字跡。
“她真的在十里錦,她被人軟禁了。”於子龍焦急說着。
何好好道:“你先別急,你看她字紙條裡寫得很清楚,她讓你幫她保護好她家人,別讓康家欺負她爸媽,讓我們不要擔心她的安危,她有能力保護好自己。”
“她有什麼能力?她一個女孩子!”
於子龍很擔心,雖然接觸不長,但唐豆豆是值得他珍惜的女孩。
“而且,那個人有槍,他們好像不是中國人……”
於子龍看了看自己的腿,恨自己爲什麼是個殘疾。
何好好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什麼。
“既然你知道綁架她的人是誰,就千萬別打草驚蛇,那人很厲害,你別自作聰明擅自帶人救她,你救不了她,我們最好先報警。”
“不行,我看那人是亡命徒,萬一喪心病狂殺人怎麼辦?我不想拿唐豆豆的生命作賭注。”
於子龍不想報警。
何好好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不過,以豆豆以往對姜翰翔的描述,恐怕他這次來中國是想帶走豆豆。
所以冒然救豆豆,豆豆或許不會有事,但救她的人絕對有危險。
究竟該怎麼辦呢?
……
何好好送走於子龍後,給一個人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對方纔接聽。
“喂,對不起我忘了,你好像還在法國,有時差……”
她咧着嘴角,聲音很小很小。
果然,對方只是“嗯”了一聲,冷冷淡淡的。
“我能不能……請你幫一個忙?”
“說。”
“我朋友,呃不不不,是我的閨蜜,她被綁架了,已經知道她被軟禁在哪,但是那個人很可怕,我想救她……”
“你在哪?”
對方反問。
何好好愣了愣,“我在b市啊!”
“具體點。”
“……我在自己家裡。”
“二十分鐘後,在樓下等我。”
“…………”
……
唐豆豆數了數日曆上的數字,今天已經25號了。
她記得那天黑十三說,那人過兩天就會趕到b市。
已經過去了三天,他來了嗎?
她命令自己不要想他,可是,每天都會情不自禁地走進那間屋子,坐在窗臺前發呆好久。
她一次次地回憶自己的聲音,她漸漸開始想,那人一定是很喜歡她,纔會對她做那種事吧。
他做每一件事,都必經過一番周全的考慮。
他從不會頭腦一熱,也從不衝動,他是個冷靜到可怕的男人。
豆豆苦澀地笑了笑。
原來很久不見,並不代表能夠遺忘。
因爲,他其實被藏在了心底深處。
她第一次知道愛情的甜蜜,第一次知道愛情的痛苦,全都是因爲他。
“我聽說你中午沒吃,怎麼,突然想減肥呀?”
不知何時,一具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唐豆豆嬌小的身子被姜翰翔自身後緊緊圈住,她想掙扎,卻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
“不放。”姜翰翔寵溺地笑,“好不容易纔讓你又回到我身邊,我怎麼捨得放開?”
“豆豆,過幾天跟我回泰國吧?那很美,你想要什麼都會應有盡有,我會爲你打造一個你嚮往的天堂。”
“你、鬆、開。”
豆豆到底心一橫,突然低頭。咬上男人的手背。
姜翰翔一動不動。
霎時,空氣裡瀰漫起一股血腥味。
姜翰翔鬆開她,神情上依舊不以爲然,最後摸了摸她的頭,“出氣了?”
然後,他低頭舔了舔手背。
豆豆看着他舔血的樣子,都覺得可怕。
“你咬的,我會留下。”他指了指手背上的牙印。
“變態!”
“哈哈!”
“你就那麼高興?”豆豆歪頭,憎惡地瞪他。
“當然高興,想到以後能和你朝朝暮暮的日子……”
姜翰翔勾脣,一副情根深種的樣子。
“強迫有意思嗎?”豆豆問道:“你難道沒有父母,沒有家人?逼你離開父母家人的滋味你嘗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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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翰翔似乎聽懂了,“豆豆,你可以把你父親母親接到泰國去。”
“荒唐!泰國有什麼好?我父母不喜歡。”
“可我喜歡你。”
姜翰翔作勢又要親她,脣即將封上的時候,還是遲疑了一下。
他忍下來,手指扯了扯衣領。
“廚師做了你喜歡吃的東西,我們一起?”
咚咚!
門外有人敲門,小個子泰國人探進頭來,“少爺,警察來了。”
豆豆一怔。
姜翰翔卻很平靜地繼續看了她一會兒,“乖,等我一下。”
不知道爲什麼,唐豆豆心臟怦怦怦地亂跳着,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她連忙雙手合十祈禱着。
……
別墅門外停泊了一輛警車。
兩名警察向保安出示了證件,“請問,這裡是不是有一位叫做唐豆豆的女孩?”
保安搖頭:“我們是剛買下的房子,我家少爺是泰籍華人,來b市做生意的,別墅裡除了有一名女傭人外,沒有其他女性。”
“打擾了,不過我們想搜一搜這棟別墅,有人舉報,說你這裡軟禁了一名當地女孩。”
“我家少爺來了,有什麼事,請和我家少爺說。”
姜翰翔慢慢踱步走到門口,一身俊雅矜貴休閒裝打扮,冷豔非凡的氣宇,讓兩名警察爲之一震。
兩人相互看了看。
姜翰翔目光卻獨獨瞥向他們身後的警車。
男人好像具有透視眼,悠悠地扯開脣角,“什麼事?”
保安將兩名警察的話複述了一遍。
姜翰翔道:“私人領地,除非你們有確鑿的證據說,能證明我綁架,不然,我要告車裡的人誹謗。”
警察一同皺眉。
警察裡又有了動靜,兩個保鏢將輪椅擡出了警察,隨後又攙扶拄拐的於子龍下了車。
姜翰翔眯起雙眼,舔了舔俊美的嘴脣。
坐上輪椅的於子龍看了他一眼,示意保鏢推他上前。
“警官,這就是證據。”
於子龍將一張紙條遞給了兩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