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城並沒有理會姜翰翔,他摟過唐豆豆,不知在她耳邊耳語了什麼。
豆豆連忙點頭,一邊推着於子龍向右拐去,一邊擔心地回頭。
“小姐快上車!”
前方連續五輛越野車停在路旁,車上的人迅速跳下來,有人接過於子龍的輪椅,有人抱起氣息奄奄的於子龍。
黑十三道:“小姐不用擔心,少爺有分寸的。”
他可不是有分寸嘛,他最狡猾了!
豆豆心想:自己又被他騙了。
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她自作聰明,結果又忽略了他縝密的心思。
真想把自己給切了!
她只好坐上車,遠遠地望着,那邊姜翰翔已經走出了門外。
姜翰翔和池城的身高差不多,都屬於偉岸高大型,俊美的相貌上又不分伯仲。
只是氣質上完全同。
姜翰翔桀驁張揚,池城幽冷尊貴。
一冷一熱的兩個男人,如冰和火焰相互較量
豆豆握了握拳,見姜翰翔突然靠近池城,邪肆的臉孔微微擋住了池城的側臉。
他笑容得意,不知對池城說了什麼。
豆豆憑直覺,以及以往對這個可惡男人的瞭解,他一定對他說,自己.
不然,剛纔姜翰翔爲什麼不攔着她?在池城面前放心地放走她?
可惡!可惡!可惡!
不過,當豆豆看清池城的臉龐時,卻只在他傾城的臉上看到了兩個字——冷漠。
無論姜翰翔怎麼挑釁,池城都不會把情緒流於外表。
姜翰翔攤了攤手,揚脖凝着池城,好像:我就是睡了你的女人,怎麼樣?
尼瑪的,豆豆抓着頭髮,心中有千軍萬馬殺向姜翰翔。
恨不能用刀,把他的臉捅成馬蜂窩!
兩個男人對峙了足有十分鐘,沒有任何劍拔弩張及廝殺的畫面。
池城轉身的一剎那,姜翰翔也扭頭。
豆豆收到姜翰翔的眼神,立即目光瞟向別處。
池城上車,豆豆一下擁進他懷裡,像只溫順的小兔子。
“開車,先把人送到醫院去。”
池城的氣息讓豆豆安心,他說完,便俯下頭來,“下次別這樣,有什麼事,和我說。”
豆豆咬了咬脣瓣,她知道錯了,她再也不會自作聰明,傻兮兮地擅自作主。
她也不敢問他怎麼知道的。
反正她就是再會演戲,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剛纔和你說了什麼?他是不是說.”
她難以啓齒。
那個可惡的傢伙!
不過幸運的是,幸好她來了例假,池城也曉得。
池城只颳了下她鼻樑,吻了吻她的嘴脣,“傻瓜,你是我的。”
於子龍被送往醫院治療。
除了頭部輕傷及臉部鼻樑骨折外,他身體上沒有受到其他傷害。
於家方面已報了警,不過很快就有兩名嫌疑人主動向警方投案。
這兩人剛從外地來到b市的打工仔,他們交待是因見財起意,才兩次綁架並毆打於少爺。
“你們搞錯了吧?這兩個男人和我兒子描述的兇手根本不符合!”
於夫人在病房裡對兩名做筆錄的警察大吼,“綁架我兒子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啊!”
警察看了看於夫人:“對不起於夫人,我們只是前來做筆錄,至於這起案件我們還會繼續調查。”
“調查調查,我兒子被綁架了兩次,聽說那人就住在b市郊區,你們警察爲什麼不去逮捕他?”
“警方沒有掌握證據前不會冒然抓人,不好意思於夫人,告辭。”
於夫人被氣的胸口起伏,回頭看了看躺在病牀上沉默的於子龍。
“子龍,你怎麼這麼冷靜?好像被綁架的不是你?”
唐豆豆坐在牀邊,默默爲於子龍削蘋果。
她不敢擡頭看於夫人,她對於子龍有愧疚。
“我不冷靜怎麼辦呢?你不是清楚他住在哪嗎,你派人去抓他呀!”
於子龍似乎在和母親賭氣。
不過他很清楚,那個姜翰翔,絕不是他們於家能招惹的人物。
他以前沒在意唐豆豆的提醒,現在相信了。
於夫人只好捶了捶胸口道=,“子龍啊,你到底怎麼了?自從認識了這個女人,咱們家好像接連不斷的出事”
她把矛頭指向了唐豆豆,突然罵道:“你這個災星!你不是想取消婚約嗎?你當我們於家是什麼,城門啊,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媽,您說什麼呢?”於子龍怒道。
“我說她呢,聽說你昨天抓到她和一個男人逛超市,她給你戴綠帽子,你還護着她?你昨天若不是去找她,能被人綁架?”
於夫人說着,上前拉起豆豆手臂。
水果刀“啪“地掉到地上,於子龍強撐起上半身,“放開她!您想做什麼?”
“跟我走,找警察說清楚,子龍出事是不是和你有關?我找律師告你!”
於夫人刻薄扯着唐豆豆,拖了幾步,豆豆只好重重推了她一下。
“你敢推我?”
於夫人掏出手機,不知要打給誰,另一隻手重新扯拽豆豆的衣襟。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
“小姐,什麼事?”
黑十三見狀,衝進來扯開了於夫人,身體擋在了唐豆豆身前。
“好啊,姦夫都跑來醫院了,唐豆豆你膽子好大,竟敢這樣愚弄我們於家!”
“請你說話放尊重。”黑十三面色清冷,“再對我家小姐無理,別怪我不客氣。”
“小姐?你家小姐?”於夫人聽糊塗了。
“媽!”於子龍捶了捶牀,“你快出去!”
“子龍?”
“我讓你出去!”於子龍趴下來,艱難地撿起地上的水果刀。
“子龍你想幹什麼?”於夫人嚇壞了。
“我、讓、你、出、去!”
“好好好,你,你別激動,別激動啊子龍,媽,媽這就出去!”
眼淚掉下來的於夫人立即捂着嘴巴走出病房。
“唐豆豆,我想單獨和你聊一聊。”
於子龍一邊扔掉水果刀,一邊疲憊地躺回病牀上。
豆豆看了看黑十三,示意讓他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