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離洛失蹤已經好幾天了,而卓逸軒仍然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整個南月國也幾乎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自從離洛離開之後,卓逸軒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刻,無時無刻都在擔心着離洛,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而今夜又註定是個無眠之夜,卓逸軒就那樣呆呆的坐在房間裡,一臉的憂傷,目光靜靜的凝視着房間,每到一處,離洛的影子便情不自禁的浮現,她的笑容,她的關心,她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只是想要伸手觸摸的時候才發現一切都只是幻想。
洛兒,你究竟去了哪裡?你知道我每時每刻都在思念你麼?
卓逸軒在心中無聲的呼喚着離洛,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喚與思念,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只是一切都是徒勞,任由卓逸軒怎樣深情的呼喚,離洛都沒有出現。
卓逸軒靜靜回想着以前與離洛在一起的幸福生活,他真的很後悔沒有早點告訴離洛他裝傻的真相,不就是一句話的問題麼?爲何會被自己弄成現在這樣?
卓逸軒忍不住深深的自責,因爲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一定是將離洛傷得太深了,所以她纔會不顧一切的離開,還離開得這麼徹底,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知爲什麼,卓逸軒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城門下的一幕,那相似的名字,那熟悉的背影,心猛地一驚,難道那個人真的是離洛?
想到這裡,卓逸軒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爲何他就這麼笨呢?爲何他就沒有早點發現呢?爲何他就讓離洛從他的眼皮底下離開了呢?
現在卓逸軒已經能夠完全肯定那日城門下的李洛便是真正的離洛。
因爲他清楚的記得那雙清澈純淨的眸子,即使人的面貌可以易容,但人的眼睛卻是沒法僞裝的,爲何當時他就沒有多看幾眼呢?
卓逸軒全然不顧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只是簡單的準備了一下,只帶了夜一一個人,便出發去尋找離洛了。
越是簡單越是安全,因爲太多的人反而會引起卓逸寒的注意,那麼也會給離洛帶去危險。
這一次,他再也不會讓她從他的面前逃走了。
卓逸軒清楚的記得當日的李洛說他要急着趕回家鄉靈州,所以現在他們要去的第一個地方便是靈州。不管離洛是不是真的在那裡,他都要去看看,總之他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可以找到離洛的希望。
而此刻的離洛正安靜的睡在柳墨山莊裡,淡淡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潔白而無暇,美得就像一個睡夢中的仙子。
只是她卻並不知道此時的卓逸軒正冒着凜冽的寒風策馬奔騰的趕去靈州找她。
越靠近靈州,卓逸軒的心裡越加的激動,不知道是不是馬上就能見到他心愛的離洛了。
經過連夜的趕路,卓逸軒與夜一終於在天亮的時候感到了靈州地界。
小小的靈州,卻讓卓逸軒不知道該從何處找起。
卓逸軒突然想到之前與離洛一起來過靈州尋找心悠,那她現在會不會與心悠在一起呢?
因爲卓逸軒很清楚,除了心悠,離洛在靈州根本就沒有認識的人。
這樣想着,卓逸軒大步的向心悠的住所走去,心也越來越緊張,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
來到心悠的住處之時,卓逸軒卻發現房門緊閉,而且從外面上了鎖,家裡好像也沒有人。
卓逸軒正想上前仔細看看,突然看到心悠從外面回來了,手裡還提着一籃子綠色的蔬菜,不過她的旁邊並沒有其他人,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心悠,請問離洛有沒有來過這裡?”卓逸軒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上前詢問道,眸子裡是滿滿的期許。
他多麼希望心悠給他的是肯定的回答,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心悠輕輕的搖了搖頭,眸子中還帶着滿滿的疑問,似乎在詢問離洛怎麼了一樣。
卓逸軒多麼希望心悠是在說謊,但是從心悠的眼神看得出來,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看來離洛真的沒有來找過心悠。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像離洛那麼聰明的女子又怎麼會明目張膽的告訴別人她的行蹤呢?她說的要來靈州那就一定不會來,那樣說也只是爲了轉移別人的注意力而已。
卓逸軒有些懊惱,爲何他就沒有早點想到這一點呢?而現在好不容易發現的一點線索又徹底的斷了,茫茫人海之中,他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離洛了。
但是不管尋找有多麼的困難,他也不會放棄,他一定要找到離洛。
因爲沒有離洛在的日子,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洛兒,你快回來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念你。
卓逸軒在心中默默的念着,帶着一顆失落的心離開了靈州。本以爲來到這裡可以找到他心心念唸的戀人,可是卻沒有想到得到的是更多的心痛。
離洛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因爲她竟然感覺聽到了卓逸軒的聲音,聽見他在呼喚她,那麼的深情而憂傷,深深牽引着離洛的心。
雖然那麼倔強的決定忘記,那麼努力的將有關他的一切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最深處,但只是輕輕的一擊,所有的記憶都無可阻攔的跑了出來,那麼的清晰,根本就無法忘記。
白天的時候,離洛開心的在柳墨山莊遊山玩水,看上去笑得沒心沒肺、無憂無慮;但每當到了夜晚的時候,所有的記憶都鋪天蓋地的襲來,每一個記憶都是關於卓逸軒的,想躲都躲不掉。
離洛也不知道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爲何一個那樣傷害她欺騙她的人,她卻忘不掉他。
也不知道卓逸軒現在怎麼樣了,自己的離開一定會讓他很生氣吧?因爲沒有了自己,他就少了一顆利用的棋子。
每一次想到這裡,離洛的心就痛得無以復加,忘不掉又怎麼樣,在他的眼裡,自己不過是顆卑微的棋子,或許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無關重要。
一切不過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