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被打的,你覺得裴肆會那麼淡定嗎?”許哲晨看着焦躁消失些許的張粟泳又輕笑一聲在心裡補充道:以後粟泳也會知道那是什麼的。
但只能是他讓她知道。
“奧,好嘛,那我不問了……”
謝蘿瑤看着恢復正常的張粟泳坐過來靠着她嘟囔:“如果你被欺負了一定要和我說。”
“知道了泳泳,我肯定不會瞞着你的。”
她一邊點頭答應一邊朝許哲晨投去感激的目光,說實話這種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張粟泳說,她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是個隨便輕浮的壞女孩。
只能等待一個愛她的男孩子和她慢慢解釋了。
許哲晨只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徐穆穆坐在謝蘿瑤另一側看着他們的互動,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車子沒有問題,你們還有什麼要帶的?”在前方駕駛座的裴肆檢測好所有硬件設施後扭頭問着三個女孩。
謝蘿瑤搖了搖頭,經過前面的事情看着他那張玩世不恭的俊臉依舊覺得有些尷尬。
“那出發了。”
看了看低頭的謝蘿瑤和懶洋洋靠在她身上的張粟泳,徐穆穆率先打破尷尬,她笑盈盈的道:“蘿瑤,裴肆對你好好,讓人好羨慕。”
謝蘿瑤看着主動找話題的徐穆穆真誠的回答:“哪有,以後穆穆也會找到那個真正喜歡你和你喜歡的人,對了,穆穆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我啊……”
颯颯——
……
房車行駛在廣闊的道路上,不得不說裴肆的開車技術是一流的,再加上一路上都沒有遭遇太多的坑坑窪窪,大家坐在車裡都感到輕緩舒適。
房車中心的圓桌上,三個女孩兒談天說地,大到喜歡的男生類型,小到某某網店的髮卡。
許哲晨安靜的坐在不遠處做着習題,聽着她們偶爾帶着銀鈴笑聲的對話搖了搖頭,不得不說女孩子們只要打開話匣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話題。
“我知道有家店的檸檬髮帶超級逼真。”謝蘿瑤划着裴肆剛給她買的新手機,給張粟泳和徐穆穆看淘寶上一家髮飾店。
徐穆穆看了看自己的齊腰長髮提議道:“哎我們一起買這個吧,這樣夏天大家見面就能看見頭髮上的檸檬了。”
“好呀,我給露露也買一對。”謝蘿瑤笑眯眯的看着另一邊的張粟泳又道:“泳泳我幫你一起下單了,你可不要剪頭髮太短哦。”
張粟泳羨慕的卷着謝蘿瑤長到臀部的秀髮:“我纔不剪呢,我要留得和你一樣長。”
“那可說好了。”
說起來,她也有一年多沒剪頭髮了。
許哲晨看着張粟泳一頭如海藻般的黑髮正想着上次幫她梳頭髮是什麼時候時,突然,外套裡的手機劇烈震動了一下。
許哲晨猶豫了一下便伸手拿出手機,亮着的屏幕上,只有倆個讓人摸不着頭腦的拼音符號。
“ji”
ji?什麼意思?
短信的發送者是陌生人,許哲晨以爲是垃圾短信本不打算去理會,放手機到一邊後繼續靜心看書。
而就在他手機放下的片刻,窗外的風帶着田野上的花香猛然卷席車間,舞起他的書卷發出颯颯的紙張清脆聲音,那一瞬間讓他低垂下的視線不由自主轉向桌上的手機,開始在意起那條陌生人發來的短信。
許哲晨從來不會亂給別人自己的手機號,垃圾短信他也下載了攔截軟件,那麼,是誰給他發的短信,短信內容又想表達什麼呢?
依舊在聊天的三個女孩兒都沒有因爲這陣風被影響,她們不知疲倦的扯東扯西,張粟泳和謝蘿瑤倆個是相見恨晚,膩歪得不要不要的。
徐穆穆像個鄰家姐姐般在一旁笑臉盈盈的說故事,和謝蘿瑤說到她和張粟泳許哲晨小時候的趣事時更是無比懷念。
“小時候我們一起去河邊摸魚捉蝦,在河邊撿到可多好看的貝殼了。”
“我還記得我撿到個可以吹響聲音的螺,可漂亮了,撿到的時候還泛着紫色的光暈!”提到兒時的河貝張粟泳興奮壞了,那時候的她還把這些貝殼裝了一大袋帶回家呢。
“真的啊?那現在你還留着嗎?”
“有哇!就在我房間的窗臺上,到時候我拿給你看。”
“好哇~”
……
時間就這樣在少女們的嬉笑中匆匆流逝,外面街道由最開始的高樓大廈變成了冒着嫩芽的參天古樹。
樹梢上的嫩綠在寒冬裡顯得格外有生機。
房車進入到山莊領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薄薄輕霧揉着明黃色光亮的天空,長滿青苔望不到邊的石階赫然擋住了房車的前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