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拉聽着周圍的聲音,不禁覺得有些難堪,好歹她也是威斯敏斯特皇家書院的女神,怎麼能在中國轉學生面前丟了範?
"Abandon her as my valet. My father is a popular man in front of the president. It's good for you to follow me.(拋棄她做我的男僕吧,我父親可是總統面前的紅人,跟着我少不了你好處。)"伊莎貝拉把手撐在洛子逸面前的課桌上,金髮搖曳在陽光裡,嫵媚的笑容不知迷倒了班上的多少男生。
她話音剛落周圍氣溫瞬間降低至冰點,眼看旁邊的洛子逸就要發飆,張粟泳連忙轉身想要拉住他穿着制服的袖子。
可在她行動之前已經晚了,身旁的高挑少年先一步站起身拉着她越過伊莎貝拉,"What are you? Even if your father, in front of me when a lap dog are not worthy!(你算個什麼東西?就算是你爹,在我面前當哈巴狗都不配!)"
標準而又譏諷的語調專橫跋扈,強大氣場讓自信的伊莎貝拉腳下一軟“噗咚”跌倒在地。
狼狽不堪的她被周圍的人扶起,她不顧顏面的大罵出口:'Stop, you dogs and men!(站住,你們這對狗男女!)"How dare you call me names? Do you have any idea who I am? I'm the boss in this school!(你居然敢罵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在這個學校我就是老大!)"
氣急敗壞的她大步走到倆人面前擡起手就要扇向張粟泳,張粟泳看了看站在她身側定定站着的洛子逸,暗道不好:完了,這女生要被打了!
轉學第一天就惹事,他們還沒找到催眠大師的女兒……不過,找不到才正合她意。
不出所料“啪”的清脆聲音響起,動手的正是一把將張粟泳擁入懷中的洛子逸。
伊莎貝拉捂着有清晰印子變得火辣無比的臉龐,不敢置信的看着根本看不清他動作的少年,嬌蠻任性的她怎麼也沒想到,在威斯敏斯特皇家書院裡她還會被人扇巴掌,並且還是有那麼多人圍觀,羞恥感襲來,她顫抖着嚅動舌頭企圖開口找回面子,結果還沒開口人就直接暈倒在地了。
“洛,會不會下手太重了?”張粟泳在洛子逸懷裡看着周圍英國學生們亂成一鍋粥,一個倆個紛紛去探伊莎貝拉的呼吸,皺了皺眉。
“她自找的,沒把她想打你那隻手扭斷已經算放她一馬了。”洛子逸用着今天天氣還不錯的口吻說着讓人心驚膽戰的事。
伊莎貝拉被人打暈在班裡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校長室,校長親自帶着私人醫生過來。
"What is this? Who hit her?"(這是怎麼一回事?是誰打的她?)
學生們都知道伊莎貝拉家境無比厚實,紛紛幸災樂禍的指着站在一條道中間的洛子逸和張粟泳。
"You? Why is that? Her father is King, you're in big trouble!(是你們?爲什麼?她爸爸可是King,你們惹上了大麻煩!)"
“King?”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洛子逸放開張粟泳半蹲下身拍了拍倒在地上的伊莎貝拉如花似玉,冰敷過依舊紅腫的臉。“Wake up.(醒醒)”
衆人都被他的舉動嚇得不敢大聲說話。
"What are you doing?(他在幹什麼?)
"Didn't he hear you? How dare you be so bold when you hear Isabella's father's name? '(他沒聽清楚嗎?怎麼聽到伊莎貝拉爸爸的名號還敢那麼放肆?)
"Scared silly, I'm afraid."(恐怕是被嚇傻了)
張粟泳心裡很鬱悶,這冒出來一個自大的英國皇家書院校花就算了,怎麼偏偏就還是洛子逸要找的人呢?他運氣也太好了。
或者說是她太倒黴了。
過了許久伊莎貝拉醒了,在得知洛子逸在找她父親的時候,這位金髮少女帶着微微有些恐懼的神情,猶豫一會兒答應了。
答應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剛剛纔被洛子逸打了一巴掌啊,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答應帶他去找自己父親?
張粟泳有些發懵的看着伊莎貝拉和皇家書院校長解釋自己是不小心摔倒的,這個女孩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醒來之後這態度轉變了也太快了吧,難道她有雙重人格?
"Then come with me. My father is at home."(那你們就跟我走吧,家父在家裡)
“洛……”張粟泳十分擔心的搖了搖洛子逸的手,她總覺得伊莎貝拉可不會那麼簡單就讓他們去家裡找她父親。
“沒事。”洛子逸當然知道張粟泳在想什麼,他遞給她個安心的眼神。
他倒要看看,這個外國佬能耍出什麼花招。
倆人的猜想是沒錯的,當車子帶着他們拐進衚衕裡的廢棄工地時,下車後六個魁梧黧黑的非洲囚奴凶神惡煞的盯着他們。
而伊莎貝拉在他們下車之後就已經迅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這次的對手十分棘手,高大壯實的非洲下等亡命徒可沒有那麼好對付,更何況還是一羣。
“怎麼辦,洛?”張粟泳看着緊緊逼近的黝黑巨人們,抓着洛子逸的衣角的手不停地滋長汗水。
那個該死的外國女人。
洛子逸低低咒罵一聲後拉着張粟泳的手在心裡想着怎麼拖延時間讓洲叔派在自己身邊的人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