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來潮的反應就是他預測神通的開端。所以黎三公子也只能隱隱感到某地似乎會發生大事。
他駕馭着燕高飛來到了宗門外的停機坪上,跳上了自己的飛機。直衝雲霄……
“咦,怎麼黎師弟不在呢?”央千澈在田可望廠主的陪同之下走進了當做食堂的閣樓之中。他們也算是盡職盡責,嗯,其實八天門中人基本上都是很有職業道德。天陣門既然答應下來了這個任務,那麼這些弟子全天都泡在船廠爲完成的大海船架設法陣。就連帶頭的央千澈央人仙也不例外。
說實在的八天門這樣的宗門實在是太像企業了,少了幾許“仙味”。甚至連裡面的弟子都是這麼看自己的。所以黎子昇父親黎昭昌的商業才幹也是在天器門裡面被薰陶出來的。
他們直到黃昏纔算是收了工,趕赴這場晚宴。
昨天那條帶魚精才被吃了一點點,上面還有好多珍稀的食材。田可望廠主那也算是會做人,特意出高價把滄海城裡面天廚館首席大廚請了過來。
這位大廚名叫洪福海,別看人家職業只是廚師,修爲也是煉氣人仙。他來出這個外場倒不是因爲田可望肯花元石,而是看在這條帶魚精的面子上。
其中的道理也很簡單,好廚師也需要好食材的嗎。
他還帶來了幾個來滄海天廚館裡面實習的天廚門弟子,也算是在這條帶魚精上實踐一番。雖然他們處在滄海邊上,經常能遇到海族妖獸作爲食材,但是這麼一大條帶魚精還是讓他們大開眼界,幹起活來分外賣力。
田可望這手十分漂亮,聽到晚上有一頓大餐可以享用,天器門和天陣門弟子幹起活來也麻利了不少,言語之間都在談這件事情,有些嘴饞的甚至連午飯都沒吃就等着這頓呢。
央千澈他們剛去廚房拜望過那位洪福海洪人仙了。他們都是八天門一脈,怎麼都能扯上點關係,碰到這樣的機會總要見個面寒暄一番。
他進了閣樓看到天器門的那幾位都已經入席了,倒是讓人印象深刻的黎三公子不在席間,所以忍不住開口問話。
田可望呵呵一笑道:“三公子回宗門述職去了,這一頓恐怕是趕不上了。”
央千澈聞言嘖嘖嘴爲他可惜了幾句,也和同門入了席。
就在這兩家天門弟子一邊心不在焉地聊着天,一邊翹首以盼地等着吃晚飯的時候,就聽到滄海城方向響起了三聲連續的鐘鳴。
他們都不是當地人,所以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倒是在一旁作陪的田廠主臉色緊張,他知道這是青陽宗報警的訊號,因此急忙告了聲罪走了出去。
不過沒有多久他又走進閣樓,神色也沒有那麼緊張了,告訴大家只是虛驚一場,這是青陽宗在青州東部追捕一隻漏網的妖獸罷了。
衆人一聽之下也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這裡是青州的北部,和發生事情的東部隔着上千裡地來着。
就在衆人談論着青陽警訊的時候,閣樓外面一聲鑼響,懂行的都知道這是天廚門開席的標誌。這些天門弟子不由得正襟危坐,期待這今夜的盛宴……
“七妹妹,就是這裡了嗎?”
距離滄海船廠幾十裡的外海海面上並肩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軒昂,女的嬌俏,除了兩人都有些不像人之外,看上去也算是養眼。
問話的這位年輕男子不靠外物就這麼站在海面之上,他披着一身軟甲,身高足有丈餘,儀表不俗,氣度更是凌厲。只不過他全身的皮膚都是青灰色,脖頸之上還有腮狀的紋樣,一看就知道是鯊族的成員。
而那位女士就是在這裡吃了大虧的蜃族七公主。她點了點頭,眨巴着大眼睛很崇拜地看着那鯊族年輕人,嬌滴滴地說道:“四哥哥,就是這裡。”
她一指亮着燈船廠,氣哼哼地說道:“就是那些壞人欺負本公主,他們,他們還把銀鱗兒給殺了呢。四哥哥,你要爲我出氣啊。”
“有人欺負你,那就該死!”這位鯊族青年癡迷地看着七公主,口中說的話也是毫不含糊。
七公主嫣然一笑道:“我就知道四哥哥是最好的了,找你果然沒錯。”
吃了這碗**湯的鯊族青年只會呵呵傻笑,跟他那個軒昂的樣子一點都不般配。不過等他和七公主說完話,向後一揮手的時候,神情又變得冷酷非凡。
“小的們,開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