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聞夜弦要歇一歇,懷秀眼睛一亮,心中一萬個答應,說道:“看你家公子這樣怕是今天走不了了,而且最近邪派蠢蠢欲動,萬一這個時候有人趁人之危就不好了。掌櫃的,你們這裡有供你們公子歇息的地方麼?”這一歇就該到明天了吧!
懷秀心中打着小算盤,聞夜弦心中也同樣打着小算盤
。
掌櫃的看了她一眼,心中納悶。眼前這個女魔頭自己不就是邪派的麼?要趁人之危也是她先啊。
在掌櫃的猶豫之際,聞夜弦扶着桌子站穩了身子然後朝一邊走去。
原來這房間裡面還有一個房間!
見聞夜弦打開門走進去,懷秀好奇地跟了進去,誰知剛一進去,手腕就被拉住了。
“砰”的一聲門被關起。
聞夜弦將懷秀拉了過來,抱進了懷裡,身子晃了晃。
還沒反應過來的懷秀身子也跟着晃了晃。
外面的掌櫃的親眼看見是自家公子關了門,也就不擔心什麼了,叫人收拾了一下桌子,趕緊都撤了出去。
“聞、聞公子,你幹嘛!”反應過來之後,懷秀用力掙扎。這聞夜弦哪像是醉酒,分明是禽獸附體啊。
聞夜弦將頭埋進了懷秀的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冰涼的感覺讓懷秀全身一抖,身子有些發軟,紅暈漸漸爬上兩頰。“聞公子,你喝多了,先放手。”
“好香……”聞夜弦悶悶地說道。
香?
“雞肉味的?”懷秀懷疑地皺了皺眉,伸出一隻胳膊放到了鼻子前聞了聞。“沒有嘛。”
聞夜弦的嘴角又是一抽。這吃貨……沒救了。
忽然反應過來聞夜弦說的是什麼香,懷秀瞬間臉一紅,罵道:“混蛋!”彎起膝蓋就朝他兩腿中間踢去。
這吃貨還不算太沒救。
察覺到懷秀的意圖的聞夜弦心中又嘆了口氣。女魔頭似乎對他雙腿間某部位情有獨鍾。
他故意一個踉蹌,晃了兩步,帶着剛剛提腳的懷秀也晃了兩下
。懷秀一下子沒站穩,整個人趴在了聞夜弦的胸口。聞夜弦順勢帶着她朝後退了兩步,最後仰躺在了牀上。
懷秀的腦袋撞在了他結實的胸口上。
每次爲吃個東西都這麼辛苦,一次次刷新下限。懷秀心中哀嚎,雙手撐着牀想要爬起來。
聞夜弦在她腰上的手一收,懷秀一下子又倒了下來,嘴脣不小心蹭到了聞夜弦那白瓷製面具的邊,留下了淡淡的血跡,隨後又撞在了他的胸膛上,在聞夜弦的白衣上留下了一個紅點。
“流血了!”懷秀驚呼,擡起了頭,“聞夜弦你大爺的放手,不然老孃我……我吃了你!”
看着懷秀氣得漲紅了臉,紅脣上還有一點深紅色,輕笑道:“求之不得。”隨後,伸手按下了懷秀的腦袋。
懷秀一驚。“你……”剛剛一個字說出口,嘴脣就碰到了一個涼涼的軟軟的東西,也就是聞夜弦的脣。
第一次虧大了!懷秀瞪着雙眼,反應無能。
聞夜弦伸出舌頭,舔上了懷秀的紅脣,將那一點血悉數捲進了自己的嘴裡。
雖然鼻子被聞夜弦的面具咯的有些酸,但是懷秀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脣上,心裡癢癢的,身體也跟着發軟,就連聞夜弦在她腰間遊走的手,她也完全沒有注意到。
脣上微涼的觸感漸漸變得熱了起來,身子也跟着發燙,懷秀終於反應了過來,伸手在聞夜弦的小臂上狠狠捏了一下。
聞夜弦吃痛,懷秀順勢擡起了頭,脣離開了他的脣。
“不流血了吧……”聞夜弦回味着剛纔的感覺,有些戀戀不捨,卻又不敢太着急。若是別的女子還好,但是他家美人師父女魔頭懷秀……真怕她怒起來做出點什麼。
看着聞夜弦眯着雙眼舔脣,懷秀的臉燒得厲害,卻因爲有了前車之鑑,皺着眉問道:“聞夜弦,你是裝的吧?”
第一公子哪有可能這麼容易醉,還是自己把自己灌醉的
。若真是這樣,叫天下第一傻缺還差不多。
懷秀這麼快就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倒是讓聞夜弦覺得孺子可教。他摟着懷秀的腰不鬆手,眼中恢復清明。
果然!又被騙了!女魔頭不發威,當她是良家婦女呢!懷秀被氣得氣血上涌,開口就要罵他,卻忽然聽見聞夜弦喊了一聲“懷秀”。
而聞夜弦從來都是喊她懷姑娘的。“懷秀”這兩個字從聞夜弦的嘴裡喊出,溫潤如清泉一般的聲音似帶着魔力,讓懷秀一下子忘了發威。
“懷秀……”聞夜弦又重複了一遍,一雙眼睛看着她的臉。
“幹、幹嘛?”懷秀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心中卻隱隱地帶着一絲雀躍。
“從了我吧。”
懷秀雙目瞪大,心中大起大落,倒吸一口氣,以女上男下的姿勢看着他問道:“什麼?”這是要逼她就範?
“你開什麼玩笑!”這聞家她不呆了,還是去通州左家吧!
見懷秀掙扎着起身要走,聞夜弦緊了緊手說道:“別走,我是認真的。”
懷秀的視線又落在了他的臉上,一臉糾結詭異地看着他,問道:“認真地讓我從了你?”
聞夜弦點了點頭。
“從你大爺!老孃我去從了那個邪教頭子也不會從你!”不只是聞夜弦鬆開了手,還是懷秀力氣變大了,她一下子掙開了他的手,站了起來,用手撩開散亂地從額頭上垂下的頭髮,氣呼呼地看着仰躺着的聞夜弦,恨不得給他雙腿中間來上一腳。
說完,懷秀轉身,打開了門。
“本公子是認真的。”
懷秀腳下一頓,撇了撇嘴走到了外間,淡定地坐在了椅子上,心中卻是波濤洶涌。她隱約可以瞭解聞夜弦那句“認真的”說的是什麼,但是又覺得不太可能。正派第一公子看上一個女魔頭?怎麼看都不可能,就算可能也只能以悲劇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