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溼熱的觸感讓懷秀一個掙扎,卻沒掙開聞夜弦的懷抱。“我……我知道了。”以這麼曖昧的姿勢坐在他腿上,懷秀不敢大幅度地動。
聞夜弦摟着懷秀的細腰,感受着她柔軟的身子,聞着她身上的香味,低沉地說道:“乖……”
“一切都聽你的,你能先放開我麼。”懷秀側頭對他說道。坐在他腿上,懷秀渾身不自在,與聞夜弦接觸的地方更是發燙。
“放開?”聞夜弦輕笑,隨即前傾吻住了懷秀的側過來的脣。
懷秀想把頭轉回來,卻奈何聞夜弦的一隻手按住了她的頭,她剛剛想表示不滿,聞夜弦的舌頭就趁機滑進了她的嘴裡,挑逗着她的舌頭。
漸漸地,她不由自主地沉淪,開始迴應。
聞夜弦放開了按住她頭的那隻手,撫摸着她的臉蛋,她的下巴,還有她的肩。
每晚越來越無下限的畫面讓聞色一看見他倆晚上碰到一起就避得遠遠的
。
直到後來,兩個人喘着氣放開了彼此,兩個人的脣皆是豔紅的。
懷秀猛地站了起來,臉紅得如她的衣服。“我、我先走了。”說完,頭也不回地逃開了。
一路上,風吹着她泛紅的臉頰,給她降了降溫。
懷秀回到房間裡關起了房門,背靠在門上大口地喘着氣。他輕薄她也就罷了,親一口短一寸,像剛剛那樣的就該終身不舉,而她居然去迴應了,而且還忘乎所以,十分熱情。
“節操都被當肉吃了麼!”懷秀懊惱地對自己說道,刻意把自己的迴應和心中那份不願意承認的悸動說成是無節操的結果。
其實別人說的對,她真的很沒節操。
懷秀伸手摸着自己現在還有些發燙發漲的紅脣,努力地安慰着自己,讓自己平靜下來。
而那邊,聞夜弦坐在院子裡吹着冷風,同樣不好受。
如果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情,他會後悔自己爲什麼剛剛沒有把這隻吃貨吃掉。
第二天一大早,懷秀被叫醒,收拾好了東西后,跟着聞絳聞碧來到了主廳。
此時,聞夜弦、左承以及一同前來的少俠女俠都到了,一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衆人都注視着她。
懷秀在衆人的目光下,揹着兩個包袱走了進來。一羣人裡她第一眼沒有找到玄音,擡頭時對上聞夜弦是視線,她不由地臉一紅,別過了臉。
“我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棉花糖)”懷秀掃視了衆人一圈,淡淡地說道。她一身紅衣曳地,身子站得筆直,揹着兩個包袱,張揚之氣迸發。
這纔是她女魔頭在世人面前的模樣。
“懷姑娘,在下左盟主門下四弟子左承,這一路上身子有什麼不適,儘管和在下說。”左承不卑不亢地說道。
懷秀點了點頭,心中對這個左承對了幾分好感,又看向他身邊一身紫衣勁裝,抱劍而立的左清秋,撇了撇脣
。
“哼!”左清秋看着懷秀這完全沒有女子矜持的樣子,冷哼了一聲。
站在人羣中的玄音自懷秀走進來,便不由自主地看着她。沒有瘦,也沒有憔悴的樣子,看來過得還算可以。
左承朝聞夜弦拜了拜道:“聞公子,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動身了。”衆人都跟着站了起來朝聞夜弦拱手告辭。
聞夜弦也站了起來。
兩名左家弟子出現在了懷秀的身邊,懷秀只好跟着左承他們一起,一邊看着他們寒暄,一邊走出了聞家大門,順着石階下來。
爲了押送女魔頭去通州,衆人連馬車都準備好了。
聞夜弦站在衆人之間與人告別。
“夜弦,我走了。”
“清秋,一路小心,代我向左伯伯問好。”
懷秀看着,心裡煩躁地撇了撇嘴,聞夜弦到現在都沒再看她一眼。
“懷姑娘,請上車。”左家的兩名弟子說道。
懷秀冷哼一聲上了馬車,將簾子放了下來。他不看她,她也懶得去看她。
“聞公子不必再送了,我們這便啓程了。”左承道。
懷秀感覺到了馬車開始啓動,望着被放下的簾子,心中異常煩躁。不見就不見吧!以後也不用見了,反正也要相忘於江湖了。
“等等……”
馬車忽然停下,簾子被撩開。
懷秀看見聞夜弦的出現在了馬車前,不由自主地彎了彎脣。
“這是懷姑娘的藥,一路上按時吃才行。”後半句他是對左清秋說的
。
懷秀伸手去接藥,聞夜弦趁機握了握她的手,最後,簾子被放下,馬車開始行使。
懷秀一個人坐在馬車裡,隨着馬車嘀嗒的聲音,心裡越來越空。
馬車一路行駛沒停過,懷秀心情不佳,默默地坐在馬車裡,心裡一遍遍反問自己那麼失落是幹什麼。
“一定是捨不得滿庭芳了!”懷秀打開包袱,裡面是一個個包得整整齊齊的紙包,香氣撲鼻而來。
還有一張字條。
她打開一看,上面寫的是:等你回來,將昨晚未做完的事繼續。
看着這張紙條,她可以腦補出聞夜弦說這句話時臉上賤賤的表情,忽然鼻子一酸,雙眼裡泛着薄薄的水霧。
“繼續你大爺!”懷秀將紙條揉了起來,撕了個粉碎。
“懷姑娘。”馬車的窗簾被掀開。
懷秀轉頭。
“我們還有些事要辦,得改道繞路,爲了趕時間,可能不會在城鎮停留,晚上可能還會宿在野外。”說話的是左承。
改道?那麼便不是三天之後到迷蹤林了。
“嗯……”懷秀淡淡地點了點頭,收回視線的一剎那,看見了人羣中一個穿着藍色長袍的少年。
玄音!懷秀的視線不由地停頓了一下,然後立即收回。
心細如塵的左承將她這個動作收進了眼底,順着她剛剛的視線望了過去,只見騎着馬的玄問側着頭,似乎在和他的師弟玄音聊天。
是他想多了。
這一走就走了五天,這一路沒有好吃的給她,不過她帶的兩個包袱裡的東西夠她解饞了。
“喂,左清秋!”晚上睡覺的時候,左清秋和她一起睡在馬車裡,兩個人沒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