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步承風向着酒店的宴席會場走去,能看到一路走去全都是漂亮的鮮花裝飾,淺粉色與香檳色的玫瑰交雜着擺放,這些淡淡色調的花布置着路的兩旁,這漂亮簡直不是浪漫兩個字就能形容的。
環着步承風的手臂,我彎着的脣笑意更深,對着迎面而來的人微微點頭,有一些是熟悉的臉孔,有些是根本不太認識的人。
其實現在的我再次回國,已經不太喜歡交際,以前上流社會的人我都總會認識,現在我卻已經不太認得。
“步先生,你來了。”走進宴會,一個男人呵呵的笑着走過來,熱情的輕抱了一下步承風,然後再看向他旁邊的我:“這位就是步太太嗎?還真是漂亮,記得你們早前大婚的時候我也在去,那時候遠遠看着就覺得新娘子是很漂亮,現在近看,發現更加漂亮啦!”
“你還真會說話,對了,何總跟她的太太呢?他們還沒有出現嗎?”步承風也開心的笑着輕拍對方的肩,看向宴會內問。
“沒有,我弟弟他跟弟妹還在化妝間裡,一會要等人齊了宴會正式開始的時候纔出場呢!他們年輕人就真是麻煩,搞得就好像剛結婚的人的婚宴一樣,不過喜歡就好,最重要就是高興。”那男人哈哈的笑着,從他的說話裡,我總算知道他是誰了。
他是何氏的長子,跟步承風相差了好幾年,可是都有同一個圈子裡的人,所以就算不是太熟悉,也至少是相識的。
“對啊!喜歡就好,難得他們結婚這麼多年還如此恩愛,所以也應該要這麼做的。”步承風溫和的笑着點頭,附和說。
“就是啊!他們喜歡就,高興就好。今天客人如此多,那我也就不再招呼步總你啦!你自己招呼自己,一定要跟你的太太開開心心啊!”何總開心道,表情可豐富的。
這種人就是很會交際的。
“謝謝何總你的招待,我們夫妻看見這麼漂亮浪漫的地方,心情也很好,你就去忙你的事吧!不用管我們的。”微微彎脣,我溫柔的對着他笑語。
步承風也與他簡單的說了幾句客氣的,便牽着我往一旁的擺設區走去。
還真的很浪漫,高大的會議室裡已經全部都被漂亮的鮮花覆蓋,看起來就只有香檳色跟粉色的配搭,而且在整個會場當中也設了許多個展示區,擺放的都是他們主人家的婚紗相,一些合照,一些值得紀念。
如此用心,看來這個紀念日還真是用了不少的心思跟時間吧!
“這個何太太還真是用心呢!”笑着看那些照片,我有些佩服。
“怎麼說呢?”
“不是嗎?你看她多認真,將所有關於他們夫妻的事都記錄得如此好,這些小物品看起來不值什麼錢,也不特別或名貴,但是關於他們的一切東西,都收集得這麼好,這不是用心是什麼呢?我相信他們的婚姻裡愛情是維繫的全部力量。”輕笑,我有些堅定自己的這個看法。
同爲女人,有些事能輕易就能感受得到。
“你就不能說,是這個何總太愛他的太太了嗎?這些也許是何總收集的。”步承風看着我,壞笑。
我伸手輕拍他的手臂,笑問:“那你收集了關於我們的多少東西呢?”
“很多,關於你的照片,關於你的笑臉,關於你與我的一切一切,我都收拾着。”步承風認真的點頭,慢慢的貼近我:“你知不知道,我們以前住的那個房子呢?”
“記得。”挑了挑眉,我看着他。
“我一直將那裡保存着原來的樣子,以前你一直沒有回來,我就自己過去,想你的時候就過去走走,有時候坐在那裡會感到很幸福,感到那裡有你的影子,可是有時候在那裡想着想着,又會覺得很痛苦,想想我也不容易啊!我也很用心啊!對不對?”步承風輕挑眉,壞笑。
我聽後,靠在他的身邊:“你就少說這些騙人的話,嘴這麼甜想怎樣呢?”
“我的嘴不是甜,是真誠。”步承風輕笑。
我靠在他的身邊,牽着他的手,笑着帶他轉身想要走向另一邊去欣賞其他的照片。
“喲,這位不是溫曉晴嗎?當年的溫總裁啊!對了,鄺氏最後是從溫總裁的手裡交給李思琪的,只不過可惜最後鄺氏還是不保,不知道溫總知道這個消息以後是不是很難過呢?”一個女人看見我後,忽然大聲的叫起來。
她的聲音有些高,就好像刻意的要讓所有人聽到她這些話。
凝了凝眉,我只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眼熟,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她是誰。
“對了,之前我在新聞裡看到了一個視頻,就是步太太你跟顧家的大少爺一起在酒店裡過夜,那顧少爺今天有來嗎?步總裁看見他的時候有沒有生氣啊?”那女人看我並沒有立即搭話,又自說自的。
冷眼看着她,從她的這兩段說話我可以聽得出來,她就是刻意想要讓我難堪的,這麼多人的場合,如此多上流社會的人,她這分明就是要讓我與步承風都難以下臺。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兒子跟這個女人之間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那天只是因爲她喝醉了,我兒子不放心所以就留在酒店裡看着,可是他們什麼事也沒有做,你少在這裡抵毀我的兒子。”顧太太不知道站在哪裡,她的聲音也很大,尖銳的聲音就是在生氣沒有錯。67.356
我轉頭看着她,想了一下微咬脣,不敢在這裡對她打招呼。
我想她也不是多喜歡我的。
“顧夫人,我不是有意要說你公子的,只是在說,有些女人總是那樣子的,水性什麼花啊?這也許是天性,還記得當年,就是因爲這個女人,我纔會跟我的丈夫離婚的呢!像她這種女人,你的兒子惹上了也沒有錯只是倒黴,不過最倒黴的還是步總裁啊!想想作爲男人,他的心更難受吧!卻還要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帶着這女人說是他太太,真是可憐。”那女人不恥的輕笑,看向顧揚的媽媽。
不過,她這番話也總算讓我認出她是誰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真的沒有用心記得這件事,若不是看她此時痛恨我的目光如此熟悉,就真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