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伯風:“廢話少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就看我倆,誰的命長吧!”
馬洪偉:“孟老四,業精於勤荒於嬉,你以爲,彈指十年間,就你知道精益求精嗎?告訴你,我也沒閒着,不亮出幾招給你開開眼,你還真以爲是齊天大聖孫悟空,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呢!”
說話間,馬洪偉突然招式突變,宛若暗潮洶涌,波詭雲譎般,排山倒海的,向孟伯風襲去。
孟伯風素知這小子聰明絕頂,詭計多端,十年的時間,憑他的野心勃勃,居心叵測,一定沒少折騰,所以,也不得不小心提防。
兩個人,都卯足了勁,一個是想見機行事,剷除惡魔,替天行道;另一個,則是想見縫插針,逮着機會,能跑就跑。
他馬洪偉,最值錢的,就是命,他犯不着,捨命陪孟伯風啊!
兩個人,又刀來劍往的,對拆了數十回合,這其中的差之毫釐,兇險萬分,除了他們兩個人心知肚明之外,還有一個人,則是冷眼旁觀的吳心平了。
素聞馬洪偉心術不正,陰險狡詐,他怕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孟伯風吃虧呢!
好漢不吃眼前虧,在孟伯風水泄不通的圍攻中,馬洪偉終於覓得一微小的破綻,趁機脫身而出,飛身向山坡上縱躍而去。
“孟老四,今日,暫且別過,它日,咱們再一較高低!”
孟伯風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個死不要臉的兔崽子,你別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啊?有種的,咱們就不死不休!”
馬洪偉:“哈——哈——哈,孟伯風,花花世界,妙不可言,現在言死,還爲時尚早,恕不奉陪了!”
聚精會神地凝視着那轉瞬而逝的齷齪背影,孟伯風是恨得牙癢癢,他心有不甘地掏出自己百發百中的玄天弓,搭弓拉弦,緊扣一支羽林箭,嗖地一聲,向馬洪偉的後背心射去。
孟伯風的百步穿楊絕技,百發百中,常在千軍萬馬中,一箭貫穿敵將首領的首級,更別說是在這荒山野嶺中,只瞄準馬洪偉一
人了。
“嗖”地一聲悶響,羽林箭夾雜着雷霆萬鈞之勢,快若閃電的,像長了眼睛般,追逐着馬洪偉的背影,呼嘯而去。
兩人同帳爲將多年,精明如斯的馬洪偉,蔫能不知孟伯風的拿手絕技?所以,耳聽背後風聲不對,他一個移形幻影,撇開原來的行走路線,飄身閃向另一邊。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一聲令人心驚膽顫的呼嘯聲,越過耳邊,繼續向前飛去。
而孟伯風,當然也知曉他的詭計多端,所以,第一支羽林箭出手的瞬間,第二支羽林箭,也緊隨其後,衝着馬洪偉現在的方位,準確無誤地射了過來。
早有防備的馬洪偉,再次凌空躍起,再次改變落身的方位,躲過了第二支羽林箭的追襲。
躲是躲過了這一劫,不過,他的一身冷汗,已經溼透了內衣。這個死孟伯風,那百發百中的箭術,還真是名不虛傳,若不是自己早對他知根知底的,只怕這瞬間而至的兩箭,他已經去閻王殿報道兩回了呢!
孟伯風長嘆一聲,惋惜地收起了第三支羽林箭。兩發不中,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馬洪偉的背影,已經躍上山頂,變成遙不可及的距離了。
看着他指揮着剩餘的沙俄兵,有條不紊地退出山頭,退出衆人的視線,孟伯風忍不住扼腕長嘆。錯失良機,下次再想逮到這隻狡猾的老狐狸,該是何其艱難哦!
他轉回頭,目光越過山路上正在收拾殘兵敗將的清軍們,去搜尋吳心平的身影。
山路上沙俄的殘兵敗將,已經消滅殆盡,清軍們正在整理戰友們的屍體,準備集中掩埋,而平安府的將士們,則在整理糧車。
薩布素不無擔憂地問連虎:“連將軍,你意欲何爲?”
他知道,目前的平安府,真正的掌門人,是連虎,至於那個神乎其神,只聞其名,未見其面的公子爺,只不過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幻影,究竟是不是杜撰出來掩人耳目的,世人就不得而知了,他當然也沒探究個一清二楚出來。
但是
,連虎,他卻是如雷貫耳,久昂大名。這個順治王朝大名鼎鼎,絕無僅有的文武雙狀元,當年可是風靡整個王公貴族,是那些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們,好好學習,奮發向上的榜樣呢,他薩布素,也不例外。
這幾年,他擔任寧古塔的守將,對連虎的所作所爲,也是耳熟能詳。但是,傳聞畢竟是傳聞,這和親自感同身受,還是兩碼事。如今,面對這上百車失而復得的軍糧,自己又處於絕對的劣勢,連虎若是挾恩自居,自己還能大義凜然地拒絕嗎?
於公,他是官,連虎是民,他可以鐵面無私;於私,連虎是他的恩人,他欠連虎一個天大的人情,公私兼顧,不可能,;但是,連虎真若開口,他又該如何拒絕?
對於薩布素的杞人憂天,連虎自然瞭然於胸。將心比心,換做自己,自己也會胡思亂想啊!
“薩布素將軍,你軍傷亡慘重,這些糧食,你該如何運回寧古塔?”
薩布素:“這個——這個——本將軍——會——盡力而爲!”
連虎:“你如何盡力而爲?你手下完好無損的將士們,光是救助那些輕重傷員,恐怕人手都不寬裕,更別說忙着運糧了。”
這可真叫哪壺不開提哪壺吶,你怕什麼,他偏偏跟你來什麼,薩布素的脊椎骨,不由得冷汗直冒。
“連——將軍,這——這可是——寧古塔的守將們,今年過冬的糧食,本將軍就是想方設法,也要把它運回寧古塔。”
先把後路堵死再上吧,陳述利害,供他權衡考量,權當做是權宜之計。
連虎是明知故問,故意擠兌薩布素:“不知道薩布素將軍有何高招妙計?可以將這上百車糧食,運回寧古塔啊?”
薩布素:“啊?這個——這個——本將軍正在想辦法——想辦法!”
唉!汗顏哦,堂堂一個大清國的將軍,面對一個民間團體,居然也有底氣不足的時候啊!
連虎:“本人倒有一計,不知道薩布素將軍可否斟酌考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