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榮惱火,真的很惱火。瞪着小安故作忙碌的身影,他恨不得擰斷她纖細修長的脖子,似乎只有這樣,她纔會*不得已,低下她那高昂的頭顱。
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倔,居然寧願跑到萬花樓賣藝掙銀子,也不願開口求他。他的絲絲柔情,就係不住她那顆高傲的心嗎?
也罷!也罷!愛她,就成全她吧!只是,他孕榮小王爺的女人,誰也別想染指半分,否則,定叫他身首異處,命喪黃泉!
小安能感覺到,身後,那道犀利如劍的目光,始終鎖定她。她斟酌了成千上萬遍的謊言,居然沒有勇氣說出口。謊言一經出口,就變成了*裸的傷害,她還有機會,去彌補嗎?如果註定要失去,她的心,又怎麼會痛的錐心刺骨?
愛你在心,口難開,你知道嗎?
孕榮劍眉輕蹙,算了,別難爲她了,借坡下驢,給她搭一個臺階吧。他喊:“小安,幫我把被褥整理一下,我要休息了。”
“是,王爺。”
孕榮踱步到小安身後:“小安,一天沒見我,有沒有想我?”
小安臉紅,羞澀無言。
“你一個人待在楓葉軒,寂寞不寂寞?”
小安:“還好,我——我無事可做,回家——回家看了——一趟爹爹。”
孕榮挑眉:“哦?他老人家,還好嗎?”
小安:“不——不太好!”死後都不能入土爲安,怎麼會好呢!
明知故問:“哪裡不好了?找個大夫,過去瞧瞧。”
“不——不——不用了。我爹——我爹只是——只是很想我,想我每晚回家——陪陪他!”
“好啊,你每晚六時回家,陪他聊天解悶,九時之前,必須回來,可好?”
這樣的安排,時間上,應該綽綽有餘了吧?
小安驚詫地擡起頭,不會吧?無巧不成書嗎?王爺給的時間,怎麼會和她去萬花樓的時間,那麼恰到好處呢?
但是,那深情款款的雙眸裡,沒有一絲戲謔。
小安有些無地自容,謊話連篇,她開始辜負了他的信任啊!
孕榮伸手,揭下小安臉上的面具,露出她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小安,無論何時何地,無論你做什麼,你的絕世容顏,只能爲我綻放。”
“我知道,王爺。”
“執子之手,與之偕老。終有一日,我會親手摘下你的面具,牽着你的手,和你漫步在大街上。讓所有驚詫羨慕的目光,都投在你身上。而我,會做你的護花使者,讓你安全無憂!”
“我相信。”
小安的心,好痛,好痛。她還有資格,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嗎?
“小安!“孕榮深沉地嘆息。他熾熱的雙脣,熱烈而纏綿地糾纏着小安的脣舌。
明明兩個相愛的人,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無奈呢?
小安,亦貪婪地索取孕榮的激情。放縱自己的心,想愛就愛吧,哪怕只是一個精彩的瞬間,也勝過一生虛無的空白,不是嗎?
直至沒有了呼吸的空間,兩個人才氣喘吁吁地放開彼此的脣舌。
孕榮緊緊擁抱着小安,眷戀地不捨得放手。這是一個身負血海深仇,視死如歸的女孩,縱使是飛蛾撲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無所畏懼。擁她在懷,有着一種不太確定的虛浮。
“小安,今夜,要回家陪你爹嗎?”
“不——不用,我——我
今天——剛回去——看過他!”
“哪——什麼時候回去?”
“三天後。”
糟糕,怎麼會未經思索,脫口而出呢?
“那——今夜,你我同牀共枕,如何?”
小安面紅耳赤:“不——不可以!”
她不要留下太多牽絆。若委身於他,她又怎可能還走得瀟瀟灑灑,無牽無掛?
“小安,我只想擁你在懷,汲取你的溫暖,臭着你的氣息,和你相擁而眠,別無它意。”
他心知肚明,她重任在身,若和她強行夫妻之道,她定會誓死不從。他會尊重她,一如尊重自己般。
小安低喃:“我——我——我……”
拒絕?還是接受?拒絕,她會心痛;接受,可以嗎?乾柴烈火,一經點燃,誰又能控制得了熊熊燃燒的局面?
似是熟知她的心思般,孕榮喟嘆:“小安,不要拒絕我!我會恪守承諾,不去碰觸道德的底線!”
終於,小安微微點了一下頭。她信他,她相信,他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
孕榮親手褪去小安的外衣,抱起身着中衣的她,輕輕放在自己的大牀上。自己,也同樣褪去外衣,身着中衣,躺倒在小安身邊。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真若*裸地坦誠相對,他可不敢確定,自己,能否經得起致命的誘惑。
就這樣就好,眼不見,心不亂,至少,可以心無雜念,少去想入非非!
他將小安拉入懷中,讓她枕在自己壯碩的手臂上,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自己是真真實實地,擁有她的存在。
這個女孩,無論是抱在懷中,還是摟在懷中,都好似天外飛仙般,身輕如燕,纖弱的令人心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