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姚遠,豈是三言兩語,被嚇大之人?
歹徒詫異:“你是醫怪姚遠?”
“不錯!”
“桑梓山莊,不再我們的暗殺之列,我們——無意與你爲敵。”
“是嗎?口是心非吧?既然有意與我桑梓山莊和平共處,爲什麼又要劫持我桑梓山莊的人?”
“我們——沒有!”
姚遠冷笑:“沒有?睜着眼睛說瞎話,你自己信嗎?你們不但妄想劫持桑梓山莊的大小姐,還各打死打傷一名婢女,你們,怎麼對我桑梓山莊交代?”
歹徒認命地閉上眼睛。天吶,誰會想到,她們是桑梓山莊的人?
姚遠飛起一腳,踢在歹徒的胸口上,歹徒頓時口吐鮮血,撲倒在地。
“說,爲什麼要劫持桑梓山莊的大小姐?”
歹徒自知性命難保,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叫囂:“哈——哈——哈,因爲我們老大,看中了這個嬌滴滴,柔嫩嫩的美嬌娘,想一口吞了她!”
姚遠怒不可遏,再飛起一腳,踢在歹徒腹部:“說,你們老大,叫什麼名字?”
歹徒張開嘴,卻已是有口難言。因爲怒火中燒的姚遠,腳下毫不留情,已經一腳踢斷了他的心脈。
姚遠淡漠地看了一眼地上兩具歹徒的屍體,忽然舍綻春雷般怒吼:“青蛇,我桑梓山莊,從此與你誓不兩立,勢必與你決戰到底。”
衝冠一怒爲紅顏,姚絮,是他呵護備至的女人,今生今世,無論是隻能成爲他的姐姐,還是能成爲他的女人,他都絕不允許任何人,傷他一根手指,動他一根汗毛。
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若是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來,還有何顏面,苟活於天地之間?
他邁步走向姚絮。姚絮,仍埋首在吳心平懷中。
他伸出手,對姚絮說:“姐,過來,他只是一個陌生的
男人。”
膽小如鼠的她,怎經得起這般驚嚇?幸好剛纔吳心平安慰她的話語,字字珠璣,切中要害,他悉數聽進耳中,否則,他又得和吳心平大打出手了。
姚絮擡起羞答答的嬌顏,將纖纖玉手,遞給姚遠,離開吳心平的懷抱.“公子救命之恩,姚絮沒齒難忘,它日,定當厚報!”
吳心平笑如春風:“姚小姐不必介意,剛纔令弟也救了我的僕人,我們相互扯平了。”
姚遠冷眼瞅着他,漸生好感。這傢伙,倒有自知之明啊!
姚絮:“請問公子尊姓大名?落腳何處?它日,我桑梓山莊設宴,爲公子接風洗塵。”
吳心平依舊是溫和的笑容:“姚小姐,不必多此一舉了,令弟好像對我頗有微詞,我就不去火上澆油,忙中添亂了。”
姚絮嬌嗔地瞪了一眼姚遠:“遠弟,你說話啊!”
姚遠依舊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纔不會吃飽了撐的,把個情敵邀爲座上嘉賓呢!
姚絮尷尬地解釋:“公子不要放在心上,遠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只是一向率性而爲,性格有些與衆不同而已!”
吳心平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知道,我知道,他若是入鄉隨俗之人,又何來一個怪字冠名?”
姚遠狠狠地瞪了吳心平一眼,這人牙尖嘴利,口下無得,說話,比他還尖酸刻薄。
吳心平渾然不覺般,笑嘻嘻地問姚遠:“我可以告訴姚小姐,我的尊姓大名嗎?”
姚遠嗤之以鼻:“無名鼠輩,但說無妨!”
吳心平:“若姚小姐記住了我的名字,對我相思成災,我可不負責哦!”
姚絮面紅耳赤。
姚遠忽然綻開邪魅至極的笑容:“以後,千萬別犯在我手上,否則,我弄花你那張魅惑衆生的臉。”
吳心平誇張地捂住了自己的臉,滑稽地
祈求:“千萬不要啊,本公子爺還指望這張貌似潘安的臉,娶妻生子,傳宗接代呢!”
姚遠不理他,牽起姚絮的手:“姐,走吧!”
姚絮無奈地看向吳心平:“公子,你……”
吳心平:“在下,司徒遠,改日,定登門拜訪姚小姐。”
司徒遠?姚遠心中一陣緊窒,驀然回首,瞅着依舊悠然自得,笑意綿綿的吳心平,眸中,閃過一絲探進。司徒遠——司徒遠,這個默默無聞,名不見經傳的名字,爲什麼冠在俊朗儒雅的他身上,會令自己很不爽?那種感覺,就好似自己最珍愛的東西,被別人搶去了一般。司徒遠這三個字,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在自己的靈魂深處,根深蒂固一般隱藏着,如今,突然被素不相識的外人連根拔起,他竟然有一種痛到想哭的感覺。
司徒遠?他怎麼會對這個從未聽聞過的名字,這麼敏感呢?
心細如塵的吳心平,沒有錯過姚遠臉上錯綜複雜的怔然與茫然。他戲謔地追問:“怎麼了,姚莊主?不會是我大名鼎鼎,你聽着如雷貫耳吧?”
姚遠輕蔑地:“我呸!就憑你,也配?”
吳心平唯恐天下不亂:“哦,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姚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吳心平:“你姐姐,像極了我心愛的女人,如果你沒有能力保護她,不妨送到我懷中,娥皇女英,共侍一夫,我很樂意坐享齊人之福哦。”
說完,故意漠視姚遠氣得發綠的臉,帶着小杰,趾高氣揚地走進層層圍觀的人羣中,揚長而去。那份囂張跋扈,無人能及!
人們自動讓開一條路,下山猛虎,出海蛟龍,誰想枉送性命啊!
姚遠恨恨地瞪着那消失了的背影,咬牙切齒地在心中發誓:“司徒遠,我會記住你的名字,和你耗上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笑得比哭還難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