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沫和雷歐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從衣袋裡面掏出各式各竹”一東西,然後叮叮噹的丟進了一個小箱子裡面。
箱子內已經攢起來一半的容量。
雷歐胖胖的小手伸進寶石裡面,抓起來兩把各種色彩的寶石,然後手掌攤開,寶石從雷歐的指縫裡面落下來,帶着美妙的聲音碰在一起。
雷歐滿足的閉上眼睛,就像是吃飽了的肥貓一樣,懶洋洋的說道:“比金幣碰在一起更美妙的聲音,就是寶石碰在一起的聲音了。”
洛林看着房間內金光閃閃的樣子。也是得意的一笑,跟雷歐的樣子看起來極端神似,然後啃嘆一聲說道:“萬惡的舊社會我這麼好一個十大傑出青年都墮落了。”
如果擱到後世,自己這個州長級別的人物,在上任不到一年就摟了這麼多。按數量足夠槍斃五回的了。
就在茹曼帝國,洛林和雷歐大肆收禮的做派,卻是天經地義的。就是他們倆不想收還不行。
拿錢辦事,等價交換,本來就是人類社會的規律。
這些來求着洛林和雷歐買地的,要是提着禮品卻塞不進洛林的手裡,那纔是問題大了那。
要麼就是人家飛鷹公司的高層嫌給的不夠,拎這麼一點東西就想從我手裡拿走一大片土地,門都沒有。
要麼就是洛林和雷歐他們對這個人有意見,就是不甩他們,不過這種情況之下,一般只要送禮的堅持不懈,洛林和雷歐的意見就會隨着禮品價值的不斷升高而逐漸減弱。
在這一個月和豺也貴族富人的深入交流之中,大家一致認爲。洛林爵爺和雷歐小公爺,雖然要錢是狠了點,但是隻要收了錢就辦事可是很講信用的。
就這一方面來說,洛林和雷歐小公爺沒有仗着自己的身份而變得喂不飽,堪稱是帝國貴族的典範。
雷歐突然眉毛一擰,“咦”了一聲。
洛林急道:“怎麼了?”
雷歐將手插進寶石堆裡面,使勁的翻攪起來,像是在裡面找什麼東西。
“怎麼沒有?不應該啊?”雷歐一邊在翻找,一邊急慌慌的說道。
洛林也是一驚,驚疑的說道:“不可能吧。”
也跟着走上到箱子跟前,在寶石裡面翻了起來。
雷歐的臉色越來越沮喪,小臉就跟垮了一樣,擡頭看着洛林,哭喪着說道:“好像真的沒有了。”
“不可能。”洛林急道:“再仔細找找。”
雷歐乾脆抱着小箱子放在了地板上,呼啦一下將箱子裡面的東西全都倒在了地上。
洛林和雷歐兩個人頭碰頭的蹲在一起。在寶石堆裡面扒拉起來。
過了幾分鐘,雷歐一咧嘴。都快哭了出來,道:“真的沒有了,我那個大鑽石不見了。”
然後雷歐跳起來急得來回亂蹦,大叫:“去哪了?去哪了?”
洛林愣了一下,然後大叫一聲:“不”
跳起來就去翻其他的箱子。雷歐先是茫然的看來洛林一眼,突然醒悟過來,也跟着洛林一起在屋子內的四處翻箱倒櫃。
兩個人越翻越心涼,就跟兩個被偷走了蠟燭的狗頭人一樣,在屋子裡面哇哇大叫。
“我鑲寶石純白金的權杖也沒有了。”
“我美神的水晶雕像也沒有了。”
“就是那個不穿衣服的?”
“嗯,還有一個黃金聖甲蟲也沒有了。”
”知足吧,我那個小鬼臉面具也不見了。那頂你好幾十個聖甲蟲那。”
“還有埃羅的那個三眼黑貓塑像也沒了。”
洛林和雷歐將屋子裡的箱子都打開清點了一遍,最後兩人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大眼對着小眼。
雷歐突然一下子跳起來,揮舞着拳頭大叫道:“誰幹的?是誰,別讓少爺我知道,不管是一枝梅還是魯邦十三世,追到深淵少爺我也要把東西給奪回來。”
洛林白了雷歐一眼,道:“別作夢了,真是那倆人偷的就好了。”
雷歐灰溜溜的”哦”了一聲,又乖乖的坐回洛林對面,接着和洛林對眼。
“不會是雷歐苦着臉說道。
洛林點點頭。道:“真的”
雷歐一捶大腿,無奈的說道:“這幾個女人。她們怎麼可能會打開門的。我可是請了城裡最好的鎖匠,特製的雙鑰匙三保險安全鎖。”
洛林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會又是被美琳娜兩句好話一鬨,就將鑰匙給交了出來了吧。”“我”雷歐一梗脖子,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的樣子,又頹然的嘆了口,腦袋耷拉了下來。
然後雷歐一瞪洛林,道:“你不也是!”
洛林哼了一聲,道:“我可跟你不一樣,她們一定是等我睡覺的時候,偷偷複製的。”
雷歐不屑的說道:“有什麼區別?”
洛林“呃”了一聲,頭一垂,道:“是沒什麼區別。”
雷歐道:“現在怎麼辦?”
洛林道:“還能怎麼辦,只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過,難道你要去問她們。誰拿了你的私房錢?這話你也敢問的出口?”
雷歐不甘心的說道:“那就這麼算了?”
洛林一聳肩,自我安慰道:“算了,男人掙錢本來就是給女人花的。就當預支了吧。”
洛林和雷歐的私房錢戰鬥再一次在不知不覺被凱瑟琳她們粉碎,當然身具堅忍不拔氣質的洛林爵爺和雷歐小公爺,在此後的歲月裡無數次起新的戰鬥,當真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等洛林和雷歐收拾好情懷,裝作沒事人一樣走進休息室的時候,剛纔還笑語盈盈着談笑的凱瑟琳她們,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六個女人和女孩嘴角帶着戲諸的微笑,目光裡飽含着嘲笑的意味看着洛林和雷歐。
雖然明知道將自己的寶貝搜刮一空的。就是眼前這幾個傾國傾城的嬌媚女人,但洛林和雷歐只能啞巴吃黃連。
做賊心虛的洛林和雷歐撿了角落裡坐下來,儘量離着這幾個女人遠遠的。
阿黛兒顯然不想放過他們兩個難兄難弟,蹺着蘭花指,誇張的說道:”美琳娜,你看我這個甲蟲的吊飾漂亮嗎?”
說着還瞥了一眼一臉肉疼表情的洛林。
美琳娜跟着阿黛兒和羅琳娜這兩個腐女混久了。心思早就活躍起來,當即微笑着說道:“真的好漂亮,黛兒姐姐,你在那裡買到的
“哦,撿來的了。就掉在屋子裡面,我看沒人要,就自己帶上了。”阿黛兒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說道。
美琳娜掩着嘴笑道:“說起來,我在屋子裡撿到了面具,看着很好玩的樣子,我就收起來了。”
薇拉也像個偷吃了的小狐狸一樣,道:“對了對了,我也撿到一個金屬的小短棍兒,用來砸乾果真是再順手不過了。”
洛林好懸沒一口血噴出來,那玩意值好幾千金幣那,用來砸核桃?
凱瑟琳亨”了一聲,冷笑一聲說道:“你們都算好的了,我撿到一個雕像,居然是沒羞沒臊的那種,只有心理不正常的男人才會收藏那種東西,怕是那種人也只配和雕像一起睡覺了。”
羅琳娜遺憾的搖搖頭,道:“我也見了。手工還是不錯,妮可,你怎麼處理了?”
凱瑟琳一聳肩道:“那種不要臉的東西,我就用薇拉那個砸乾果的小棍給它砸碎了。”
洛林心裡一疼,想着那個晶瑩剔透的水晶雕像,暗道:我就是從藝術的角度批判的欣賞一下,值得這樣嗎!
說完凱瑟琳還挑釁性的看了洛林一眼。
洛林和雷歐只能坐在椅子上一個勁的傻笑。
阿黛兒捏心砸向洛林,笑罵道:“敢做不敢認,瞧你們倆那熊樣。”
洛林和雷歐收到的東西,論起價值來可是不少,很多人送來給他們的禮品算下來比他們買地花的錢還多,但這些人照樣送的心甘情願。
送禮其實就是一種成熟的投資行爲,而且投資回報率極高,別看東西當時是給人家了,可很快就能換回幾倍十幾倍的利潤。
現在蜂擁入奈德爾城都是儒略大公的手下或者自認和儒略大公一家關係還行的貴族,因爲洛林賣的土地,可不是誰想買就像買的。
由飛鷹置業和飛鷹不動產承包下來的奈安土地銷售活動,雖然打的是公開賣的旗號,但實際上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大草原上的所有土地,必須從這兩家公司手上購買,這可不是你走過去交了錢就能領到地的。
想要買地,先就必須有洛林總督簽字認證的允許購買土地憑證。
想拿到這個憑證,就得乖乖的給洛林總督送禮,或者手裡有“條子”這一種官場內最神奇的證件。
當然,能被洛林總督認可的“條子”都是從儒略大公或者羅昆德男爵,這些和洛林關係很好的大人物手裡寫出來的,這樣洛林纔好賣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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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個不開眼的拿着拉塞爾籤的條子。只怕是會被凱瑟琳給打出了。
這樣,從源頭上,洛林就將整個賣行動完完全全的捏在了自己手裡。
洛林可不是個爛好人。誰來說都行,有了好處,先就是要分給自己人和曾幫助過自己的人。
要不然大家憑什麼跟着自己混,那些人大人物們憑什麼一個勁的支持自己。
有好東西,當然是要先留給自己人了。
再者,洛林爵爺可是深諳經濟學的,知道想要把這些地買上大價錢,就要製造一個繁榮的市場,哪怕是一個虛假繁榮的市場。
而製造虛假繁榮,先就是要製造供不應求的假象。
兩億畝土地,就是所有來奈德爾求地的權貴們聯合起來也吃不下這麼大的地盤。
低價雖然不貴,但他們買了地是要開的。這就需要僱傭大量的農夫,在土地上建立莊園,開墾荒地,用幾年的時間將生地養成熟地。
這些開支遠遠大於尖地本身的價錢。
考慮到這些今後必要的成本小即便是大貴族,一次也只敢將目標定在數萬畝的規模,很多來奈德爾買地的人都是將目標定在了三千畝五千畝的規模上。
此刻在奈德爾城貴族們的購買力相差奈安賣的土地還有很大差距,要是放開來賣,很快就掉成了白菜價。這可不符合洛林的利益。
所以憑票購買,限量銷售,就成了洛林控制地價最有效的手段細水長流。放長的吊大魚,就是這麼個做法。
既然這是個單純的賣方市場。想要拿到好東西,先就得去巴結洛林和雷歐。
而且不光是爲了眼前的土地小這些人的想法可長遠着那,雷歐是未來的皇帝的陛下,別看現在還是個小屁孩,可要是將他的馬匹拍舒服了,將來等他的屁坐到了那把獨一無二的椅子上,想起來當年誰誰誰對我不錯。送了不少好東西。誰誰誰不行,一毛不拔,還想佔我便宜收拾他。
在可預見的未來,洛林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的,在世人的眼光中,洛林這個小白臉成功的通過泡妞。將未來的皇室和一個禁咒魔導師,綁在自己的戰車上,只需要一點點耐心。洛林就將會是未來這個帝國的二號人物。
儒略大公的手下們平常想要巴結到洛林和雷歐還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主動送到了眼前,怎麼能過放過。
涌入奈德爾城的貴族們,將大量珍貴的禮品堆在了洛林和雷歐的眼前,既是爲了眼前,更是爲了以後。
不過,很顯然其中最好的一部分都落進了這六個女人的兜裡,只給洛林和雷歐留下了她們不感興趣的那一部分。
這時候。在奈德爾的城外。一艘巨大的客船緩慢的駛進了奈德爾城的港口。船上的乘客們在經歷了十天的海上搖擺之後,終於將要登上陸地了,此刻都擁擠在甲板上,押着脖子眺望眼前的奈德爾城。船上一傘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站在上層甲板上,他兩鬢斑白,穿着的很正式,可以說是一絲不芶,身後站着數名腰胯刀劍的護衛。
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位貴族,船上其他的人都離着他遠遠的。就連船長都只敢躲在他的身後。
城內有好幾萬失去了房屋和土地的奈德爾人,也不能讓他們整天無所事事,洛林就僱傭他們搶修城外的港口和橋樑。
此時的嫩口已經不復大水之後的悽慘境況。奈德爾商品交易所裡又恢復了往日的吵鬧和擁擠。
港口邊緣的數座大型倉庫正在緊張施工。
但是在貝尼河的北岸,還是能看到大水留下的痕跡,雖然飛鷹公司承包了重建任務,正在加緊時間修復村莊和道路,但那些被沖毀的房屋依然隨處可見,南岸還有整齊的農田,但北岸確實一片白地。
中年人嘆了口氣,對身後的隨從說道:“從一引二消看到當時危機的戰況,拉塞爾做的實在是大討分廠甘復室於危險之中。
身後的隨從對視了一眼說道:“是,總管大人。”
“說了多少次了”中年人一瞪他們,道:“是副總管,副總管,你們這麼叫是會給我惹麻煩的。會茹曼城可別這麼叫了。”
隨從們相視一笑,齊聲說道:“遵命大人。”
中年人滿意的哼了一聲,看着奈德爾總督府高高的尖塔,沉聲說道:“咱們這一趟可是身負陛下交待的使命,”
夜已經深了。
在奈德爾城大教堂的一個房間裡面,一個黑影正俯在桌案上面,聚精會神地在羊皮紙上奮筆急書。不住寫着什麼。
昏黃的燭光不住地搖曳晃動小在粗糙的石牆上投下巨大而古怪的黑影,宛如一個惡夢當中的幽魂。
窗外大風呼嘯着,吹動了乾枯的樹梢。出一種尖利而奇特的哨聲。
而室內由於密封的很嚴,沒有一絲的風透進來。但是這種用粗石建成的巨大建築,爲了追求堅固耐用,完全放棄了舒適性,陰暗潮溼,寒冷如冰。
這時外面空曠的走廊裡好像有什麼聲音傳來,那黑影像是受了驚嚇,一下子停下了筆來,轉過頭去,側耳傾聽了起來。
蠟燭微弱而昏黃的光芒照在他的臉上。立時顯出了教廷特派的紅衣巡查主教福爾多那張大臉。
此時,他已經完全沒了當初剛來奈安時的趾高氣揚、意氣風,但是那雙眼睛裡面卻仍然閃動着充滿貪婪和慾念的光芒。
他側耳聽了一會兒,卻再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這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又低下頭去,在羊皮紙上寫劃了起來。
一時間只有鵝毛筆尖在紙上戎動時所特有的“沙沙。的聲響。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寫完了一張羊皮紙,然後又從頭到尾審視了一遍。中間還拿起筆來,在上面改了幾個錯字。
等到他審視完畢之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在羊皮紙的下端用漂亮的花體字簽上一個名字。
福爾多小心地將那羊皮紙捲了起來,然後,拿起了蠟燭,在羊皮紙的封口處略略一傾。
頓時,數滴鮮紅的燭液從上滴下,落在了羊皮紙上。
福爾多急忙將蠟燭放回了原處,然後掏出了自己從不離身的一個徽章戒指,在那還未冷卻的蠟液上一按。
爲了保險起見,他還特意按了一會兒。等到那蠟液冷卻之後,這纔拿開了戒指。
此時在那羊皮紙的封口處,已經有了一個帶着花紋的完美蠟封。這樣一來,一旦要有人想要私自拆開,偷看信件,必然就會破壞了蠟封。
福爾多寫完之後,這才感到一股疲憊涌上了頭來。
他向後一倒。躺在椅子上面,揉着自己的眉心,休息了一會兒。隨即又拿起了放在桌子邊上的一個文件。
當初他在總督府偷聽了雷歐和那個中年人的談話之後,當下就留了心思,然後又出去稍稍打聽了一下奈安行省買賣土地的信息。
那些信息並不保密。
奈安的地產雙雄,飛鷹置業和飛鷹不動產爲了儘快地賣出土地,能提高自己的業績,全都將那些信息公之於衆。甚至就放在他們公司的廣告牌上,增強顧客們對於公司的信心,並且方便他們的挑選。
福爾多拿到那些信息之後,經過簡單計算,當下吃驚地看到那個結果。五千萬金
(注,這數字與洛林算出四千萬不一樣,是因爲他們算法不一樣。洛林沒有他那麼貪,而且在土地買賣當中,他還要打通關節,送出去不少的人情。)
五千耍金這還是最爲保守的數字。僅僅只是指那些最肥沃的土地。並不包括那些荒地,樹林,山丘,河流等等這些。
而且還不包括種子,農具,牲畜、馬車。那些開墾土地者們的衣食住行,糧食,飲水、住房,服裝,,等等等等,各式各樣的衍生的生意和利潤。
這些加起,總計將過三個億。
三個億的金
而這個也是最爲保守的數字。
福爾多一想到那個數字,不禁眯起了眼睛,激動的幾乎全身都要顫抖了起來。
三個億的金幣,這是什麼概念?
教廷成立了這麼多年。通過廣大的傳教士,牧師、神甫等等這些神棍。從民間捏刮來的金幣,總計也不過十二億金幣。而這些還是包括了教廷所有的動產,不動產。
而僅僅只是這奈安行省,這一次就要有三個億的金幣,佔了教廷總產值的四分之一。如果運作得當,搞的好的話,那個數字甚至是會到六億金幣。是教廷產值的二分之一。
這是多麼肥的一塊肥肉
福爾多看着羊皮紙上記的那個數字,眼睛裡不住地閃動着貪婪的光芒。
直到這時,他這才明白爲什麼教廷會在這個時候派自己來到奈德爾城來進行巡查工作。也明白了,爲什麼自己身後的那位大人會費盡了力氣,給自己拿來一個相當嚴那個很是大紅大紫的東方歌劇當中的詞是怎麼說來着呃,對了。是“尚方寶劍,的聖諭。
尚方寶到,這個可是代表着小是可以不經稟報,不經過紅衣大主教們的聖光議會批准,就將紅衣主教級別的地方大員輕易拿下的權力。
有了這個權力,原來來說,可以很輕易地將希爾梅莉婭那個黃毛丫頭拿下然後自己再一舉取而代之。最後通過自己掌握的教權,再不斷地向那個白臉總督施加壓力。往那兩家公司裡面大摻沙子。
這樣一來,什麼都不用幹,就可以通過手中掌握的權力,在奈安人浴血拼殺,用生命和鮮血辛苦換來的勝利果實上,分上最大的一份。輕易地攥取一大筆財富。
最起碼也要在他們買賣土地的過程當中,大大地搗亂,讓他們不能得到那些利潤。因爲一旦他們掌握了那些財富,實力必然大漲。
到時候,此漲彼消之下,教廷的勢力也就必然會下降,在教權與王權的鬥爭當中再落下風。
而教廷力量的來源就是他們的勢力,一旦失去了權力,最後他們將什麼也不是,在世人的眼中,只能是一幫只會“玩背背“的死神
由於在教廷那個和官場,妓院一樣骯髒的地方浸泡的時間久,浴衆個肥胖神棍的世界觀甲,並沒有什麼“正義,與愕個只是知道,這個世界不管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金錢和權力,這兩樣東西纔是真
福爾多的眼神不禁又落在了那個數字上面。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此時他才感到自己網來奈德爾之時,和那些報紙糾紛和打架,是何等的可笑。
他敲了敲桌子,臉上帶着一絲冷笑:幸虧自己當時醒悟的早,從那些無所謂的紛爭當中抽了身,要不然自己這一趟從頭忙到尾,也是一場白忙活。
而且什麼也沒有得到,最後兩手空空地回到教廷?
不說別的。僅就是因爲自己沒有查出希爾梅莉婭的錯處,結果使的她順利當上紅衣大主教。
到時候,自己背後那位大人的怒火,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也承受不了。
由於參與過大量絕秘的事情,福爾多知道失去了背後那位大人物寵信的後果。
最差的結果也是流放到某個小島上啃一輩子的土豆。說不定爲了讓他閉上嘴巴,而偷偷在背後射出一支毒箭。結束了性命。
想到這裡,他不禁感到後背上滲起了一層的冷汗。
但如,
他轉念又一想,暗道:但是,一旦成功了,那麼,自己就將成爲新的奈安教區的紅衣主教。而那些黃澄澄的金幣也必然會像濤濤河水一樣流到自己的手中。到那時,紅衣大主教的位置還不是手到擒來,甚至熬些時日,有了資歷,就是教宗”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他想入非非,幾乎要飄飄欲仙的時候。
這時,突然他耳朵一動,好像聽到了外面有什麼聲音傳來。當即警覺地豎起了耳朵。
外面的走廊仍然一片的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如願地聽到遠處有腳步,聲很小傳來。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
雖然那腳步出於某種原因,顯的極爲小心謹慎,而且外面還有狂風呼嘯。但是經過那空曠寬大的走廊,在這個寂靜的夜裡引起了巨大的回聲。聽得福爾多心驚膽戰。
雖然他現在握有,聖喻,這種相當於尚方寶劍的高級貨,但是那天他不慎偷看到的情景,卻已經讓他知道自己此行任務的艱鉅性。
那位倍受教廷高層看重的,聖潔無暇的,天才縱橫的紅衣主教很有可能和那個小臉總督,洛林伯爵有着一腿。
而洛林的做風能力,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瞭解,他也是異常的清楚。
那白臉表面上看着是個小白臉,但是卻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甚至可以說是心狠手辣。
萬一自己拿出聖喻,將希爾梅莉婭拿下了。
看到姘頭被自己抓住,那個小白臉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第二天早上醒來,自己就已經死在總督府的黑牢裡面了。
到時候,教廷也肯定不會因爲不明不白地死一個紅衣主教級的人物,就跟那個被稱爲“飛鷹戰神小的帝國總督翻臉。
這時,就聽外面的腳步聲在門外停了下來,緊接着,響起了一陣低低的敲門聲。
福爾多頓時回過了神來。
“誰?”他一邊問着,一邊急忙將桌子上的各種文件收了起來。
“主教大人,您的客人到了一個聲音說道。
福爾多聽出那個熟悉的聲音小頓時鬆了一口氣。
那人是他從教廷帶來的侍從,怎麼也不會聽錯的。
當初那些侍從因爲打架被奈德爾城衛給關了起來,可是這件事情畢竟不大。自己又走動了一些關係。
到後來在交了一大筆保證金之後,他們終於給放了出來。
而菲西那個本地的低級神甫,雖然表現不錯。而且人也老尖,但是畢竟不是自己人,對他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而且跟在自己身邊的時間不長,縱然是對他看重,但是如果重要的事情,事事都讓他參予的話,必然會引起原來跟着自己的那些親信們的不滿。
他整了整衣服,然後在桌子後面坐定,這才輕聲道:“請進來了吧
房門無聲無息地打開。
一名侍從領着一個全身上下穿黑色鬥蓬,連臉孔也藏在帽兜當中,根本看不冉本來面目的人走了進來。
那全身上下穿着黑斗篷的人來到房中迅地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後在福爾多的桌前站定之後,沉默不語。只是緊緊地裹緊了身上那寬大的斗篷。
那侍從不由冷哼了一聲,怒聲斥道:“大膽,見了教廷特派巡查紅衣主教,你居然還不行
福爾多笑了一下,然後揮手示意侍從退了出去。
那侍從看了,急忙換了臉色,恭敬地躬身一禮,然後又恨恨地向那黑袍人投去了警告的一瞥。這才緩步退了出去。
房門從外面緩緩地關上。那黑袍人仍然是一言不,站在那裡,一雙狹長的眼睛。從帽兜的陰影當中饒有興趣地觀察着站在自己對面的福爾多。
過了好一會兒。那人這才緩緩地道:“福爾多大人,您好。願父神的光輝永遠照耀。”
說着,異常熟練地作了一個祈禱的手勢。那純熟中甚至是帶着一絲優雅的手勢,只有最爲老練的教士才能做的出來。
福爾多也是做了一個同樣的手勢。低聲道:“願父神的光輝永遠照耀
說完之後,他伸手指着那人身邊的一張椅子,道:“坐吧。”
福集多頓了一下,繼續道:“坐吧。我的老朋友。我們已經有好多年沒有見面了吧?”
那人哈哈一笑,掀開了自己的帽兜,在那燭光下露出了自己的面孔。除此之外,在那斗篷之下,還隱隱露出了教區主教所特有的紅底銀邊的假領。
他大大咧咧地在福爾多的對面坐了下來,然後道:“九年,我們已經有九年沒有見面了。最後的一次,還是我去教廷述職的時候。
只是那個時候,偉大的福爾多主教已經闊了起來,看不起我們這些當初一起在聖職學院畢業的窮哥們兒了
福爾多像被戳到了痛處,當下打了一個哈哈,然後岔開了話題,道:“我的朋友,現在你過的怎麼樣?”
那人伸手拿起了福爾多放在一邊的酒瓶。取下了瓶塞之後,聞了一下,現還不錯,然後也沒有拿杯子,直接舉起了酒瓶,一仰脖子。嘴對嘴地狠灌了幾大口。
他低下頭去,看了看那酒的商標。嘆道:“這酒真的不錯
那人又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這纔回答福爾多的問題,自嘲地道:“過的怎麼樣?這個問題你真的是問對人了。我還能怎麼樣?一、沒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親戚不認識什麼貴婦人。三、又沒有那麼甜的嘴兒,不會拍別人的馬屁,溜人的溝子。只能是一個人在那個鄉下的窮地方苦挨”
說着,他又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福爾多看到自己那瓶價值昂貴的紅酒被那人在幾口之間已經灌下去了一半。當下極爲心痛,但是卻也只能是假裝沒有看到。
他笑了一下,然後道:“我的老朋友,以前你總是抱怨沒有機會,但是現在有一個機會就擺在你的面前了,看你願意,還是不願意了。
那人怔了一下,看着福爾多突然笑了起來,道:“我就知道你個傢伙讓我三更半夜的偷偷前來,肯定是沒什麼好心眼兒。怎麼?你想要玩什麼花樣?說來聽聽。”
福爾多猶豫了一下,然後道:“我想要你認真地給我說一下,你們那裡半獸人歸信我教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兒,窮一點兒,但是卻也不傻。只要是你給他們東西。就是讓他們信亡靈大祭司也沒有關係。要是找他們要東西,你就是父神下凡,也是沒”
福爾多拂然變色,低聲斥道:“奧爾小心你的信要是在宗教裁判所的制裁官面前說這話,你可就完了幾!”
那人大笑了起來,道:“那些狂信者?怎麼治我?把我調回教廷,找一個富的流油的教區給我?”
福爾多不禁一滯。
那人嘆了一口氣,道:“可惜了啊,白花花的糧食,食鹽搬出去。他們恨不能跪在地上,舔你的腳指頭,更別說信父神了。可惜啊,六
說到這裡,那人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狹長的眼睛裡閃起了貪婪的光芒,喃喃地道:“那些好東西全都到了那些窮鬼的手裡面,這要是我能截個一成”呃,不,截個半成。半成就夠了。我這一輩子也就知足”
說完之後,不禁又是一聲長嘆,然後拿起了酒瓶又是狠灌了一大口。
福爾多也不禁嘆了一口氣。從對方的話中,他可以很輕易地知道,不管是用錢糧收買,還是認真感化,現在確實是有不少的半獸人信仰了父神。
不過對於這個答案,早就已經在他的預料當中了。
因此上,福爾多也不着急。只是將面前一張羊皮紙輕輕地推到了桌子的對面。輕聲道:“還有一件小事,就在是這個上面籤個字。”
那人漫不經心地擡眼在那張紙上膘了一眼,當即愣了一下。隨後坐直了身體,將酒瓶放在一邊,然後雙手拿着文件,從頭到尾認真地將那文件看了一遍。
他看完之後,雙眼緊盯着福爾多,冷然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我說紅衣主教希爾梅莉婭的壞話?提請教廷罷免她?這可是叛上的大”
福爾多不悅地道:“你就這麼大點兒的膽子?剛纔還是誰在要我說說看呢?”
那人不由一滯。
他定了定神,然後又仔細地看了一遍,指着那張紙上文字,道:“福爾多,你就是想要扣帽子,也靠譜一點兒。這上面的罪名都是什麼?
虛報功績,好大喜功。還有”瀆神。這種指責,如果落實了,那沒的說。但是如果查無實據,那麼按誣告反坐,咱們可是都要掉腦袋的。”
福爾多笑了笑,面帶着高深地輕聲道:“你就放心吧,如果沒有實據,我是不會這麼寫的。”
”你確定?”
福爾多想起自己後來又藉故去了幾趟總督府,還特意去見了希爾梅莉婭。好幾次都看到那個女人雖然乍一看,白袍飄飄,一臉端莊聖潔。
但是如果有心的話。卻還是可以看出她面帶嫣紅,目含春水走起路來,香臀款擺,如拂風擺柳一般。一看就知是從事某一項很有益身心的激烈運動過後的模樣。
他笑了一笑,輕聲道:”是的,我確定。我非常的確定。”
那人眯着眼睛,仔細地看着福爾多的臉色,然後一字一頓地道:“如果這樣,證據確鑿,你爲什麼不自己稟報教廷,反而是讓我來說,不要告訴我放着這麼大的便宜不佔,是因爲你腦子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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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多早就預料到他會這樣反應,輕聲道:“你可能是不知道希爾梅莉婭這瀆神大罪是因爲誰的?而按着教廷的安排,我是要接替她在這裡的職位的。是不能夠和那個人鬧翻的。”
他頓了一下,臉上帶着甜美的微笑,繼續道:“最起碼暫時不能和那個人鬧翻。所以這件事情是不能由我出面的。只能是由你,奈安行省的北區主教大人出馬來做這件事情。”那人想了想,沉聲道:“那個人是誰?別告訴我,因爲她住在總督府,就和長公主殿下她們有什麼。教廷對於這種事情一向是睜一眼閉一眼的。”
他看着福爾多的面色,突然心中一凜,頓時明白了過來。失聲道:“你的意思是……是那個”
說着,他伸手指了指頭頂。
福爾多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人不禁沉默了下來。
“飛鷹戰,
那個被稱爲戰神的人。
那人的名字現在已經傳遍了整個大陸。如日中天。
如果得罪了他,以後自己將會怎麼樣?
那人面色陰沉地看着福爾多。
福爾多輕聲道:”福貴險中求。我只是要你籤一個名字而己,而且這份文件可是由奈安各區主教聯名籤屬的。可不光是有你一個人的名字。”
那人猶豫了一下,道:“那麼,都有誰?”
福爾多笑道:”不少的人。你幹還是不幹?對了,提醒你一點,如果簽下文件。那麼教廷爲了避免將來的打擊報復,肯定是會把你調換一個教區的。或是諾曼底,或是森頓,誰知道呢?”
那人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終於一咬牙,拿起了那文件。顫聲道:“幹,王八蛋纔不幹”
他一邊罵着,一邊在上面用力地簽下了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