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有事嗎, 怎麼現在過來了?”韓沉亦徑直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兩個人,單意定睛看了看, 怎麼這麼眼熟呢。
“恩.......好像是有點事, 我回來拿個東西, ”風風火火趕過來看熱鬧的嚴風拉着江洋, 豈料一進來就碰到了韓沉亦。
嚴風撓了撓頭, 有些底氣不足,和江洋對視了一眼,程書淮不是說老大在辦公室收尾上個月的翻譯嗎?怎麼一進門就這麼給撞上了?他們就想過來看看人啊。
“上個月翻譯好像還沒收尾, ”韓沉亦看着明顯目光閃爍的兩人:“今天晚飯前給我,我最後過一遍。走吧。”最後一句是看着單意說的。
單意莫名所以了看了半天, 見韓沉亦看了過來, 下意識拿了包起身走了過去, 回學校?
嚴風和江洋兩個大高個,窩在一邊恨不得沒有存在感, 簡直腸子都悔青了,讓程書淮拍個照片不就可以了嗎?非要過來,非要過來,這不送上門讓人整嘛!
單意走到韓沉亦身邊,猶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跟另外兩個人打打招呼, 韓沉亦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 下頜向個頭相對較高一臉悲壯的男生擡了擡:“嚴風, ”又看了看另外一個同樣悲壯的男生:“江洋。”
這就完了?嚴風和江洋不可置信, 齊刷刷的去看韓沉亦, 後者自然的拿過單意的包,一臉淡然道:“走吧, ”還不是對他們說的。
單意禮貌的點頭道了好,可總覺得這兩個人在哪裡見過,格外的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今天是腫麼了,太過興奮激動導致記憶短時間喪失嗎。
韓沉亦帶着單意從隔間出來直接進了最裡面的辦公室,合上門後把她的包放到了沙發上:“先坐一會,可以看會書,”
單意坐在沙發上還沒反應過來,愣了愣,見韓他拿起桌上的資料出了門。
她開始小幅度的打量了下環境,皮質沙發前是木質的落地書架,一共十排,左右各五排,佔據了一整面牆,中間隔開的是放置了綠色迷你盆栽的玻璃窗,透過窗子居然可以隱約看到C大長長的林蔭道和圖書館白色的圓頂。
書架規規矩矩的都是裝書的空格,上面整整齊齊的排滿了書和資料,右邊的書架對着的就是她坐的沙發和木質茶几,左邊對着的是一張辦公桌,上面放着一些資料,有兩臺電腦,臺式電腦和一個黑色的筆記本,臺式電腦有些奇怪,鍵盤右下角有個伸出來的話筒。
和外面的辦公桌一樣,桌上放着一盆不知名的綠色植物,很舒適輕鬆的裝潢。單意看着看着,突然想到什麼,這裡不會就是,韓沉亦的辦公室吧?
韓沉亦回來的時候,看了眼背對着坐在沙發上的單意,眼底含了絲笑意,很是輕鬆道:“有找到想看的書嗎?”
恩?單意看着自然而然坐在身邊的人,有些侷促,剛剛光顧着打量了,都沒仔細看書架上的書,不過想來就算她看了肯定也看不下去,跟語言類,尤其是英語掛鉤的她都看不下去,對於一個四級考了兩次都沒過的人,對英語實在是沒什麼好感,僅次於數學了。
“你四級過了嗎?”他突然又問。
單意整個人都不好了,幽怨的看向他,幽幽的道:“我已經考了兩次了。”下個月要考第三次了。
韓沉亦突然笑的十分溫柔,眼中似有異彩流光:“這樣啊,下個月是要考四級吧,正好我這個月沒什麼事,校慶之前都在學校,可以給你加個班。”
她眼睛彷彿‘叮’一下亮了好幾十瓦:“真的嗎?我還有救嗎?”她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此刻韓沉亦在她眼裡就是一座金光閃閃的大神雕像啊,膜拜啊,燒香啊,就差撲過去了,大神補課啊!外交院的啊!
“恩,”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一副願意給你做任何事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笑道:“不過,我可是很貴的,看來下個學期的飯,你也要包了才行。”
不就是包飯嘛,單意高興地連連點頭,只要讓她四級過了,讓她天天請都可以啊,美色、四級兩不誤啊!
“今天晚飯.....”韓沉亦停頓了一下,看向單意。
單意立刻上道笑的很是狗腿:“一起一起,我請呀!吃什麼呀!”
“還是在這裡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不知想到了什麼,韓沉亦笑的有些微妙:“江洋是和你一屆的,我記得軍訓的時候很出名的,”當然不止在她們軍訓,全校都知道。
軍訓?單意突然就福至心靈了,不可置信:“他就是和妖精表白那個?!”
單意因爲大一開學前身體原因,所以軍訓請假沒參加,後來到了寢室才知道的,還是據叮噹友情回顧的。
說軍訓期間外語系有一男的,對妖精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三見就發起猛攻,在軍訓的時候當着一衆新生和輔導員和教官的面給表白了,每天晚上還跑來她們這棟宿舍樓下唱情歌,結果太過擾民被宿管阿姨給趕走了以及等等奇葩事.......那男的整的動靜太大,當時基本就是全校皆知了。
不過軍訓後妖精不知道跟那男的說了什麼,就再沒來擾過民了,不過後來看得出來妖精對這個名字,十分的牴觸。
也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單意有些好奇,追妖精的人多了去了,可是讓妖精討厭的,好像也就一個江洋。
不過看不出來啊,怎麼說這樣一個行徑都應該.......單意回憶了一下江洋的長相,偏正劇風,劍眉星目一表人才,很有正人君子的感覺,看起來還挺人模人樣的啊,和當衆表白,宿舍樓下唱歌完全不搭邊啊。
“不過這世界可真是小了去了,”單意喃喃,這都能碰上啊,又看向韓沉亦,目光炯炯:“那他知道我和妖精一個宿舍嗎?”
韓沉亦微笑了一下,不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單意又疑惑了,“那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一個宿舍的呢?”
“江洋是嚴風的表弟,”
然後話說一半,就不說了,
嚴風的表弟?所以說江洋是知道妖精是那個寢室,然後呢?她好像從來沒說過她是哪個寢室的吧?他怎麼知道自己就和妖精一個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