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到的宿舍, 整個都輕飄飄的,臉紅紅的,不用鏡子也知道。
輕飄飄的上路樓後, 在寢室門口猶豫了, 要怎麼跟妖精說啊?
握着鑰匙的手也有些猶豫, 可是剛剛腦子充血過頭了, 現在一片空白什麼話都想不出來。
打開門後, 叮噹照例早早上了牀,二貓在洗澡,而妖精, 頂着一張塗滿泥漿面膜的臉看過來,“喲, 這麼早就回來了啊, ”
語氣正常,
單意關上門,“也沒什麼事, 那個.....今天,”
“算了,他什麼樣的人我知道,這次就算不成也會有下次的,一次性解決最好, ”妖精揮揮手, “不過有時候還真的挺後悔的, ”
這語氣, 單意彷彿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叮噹悄咪咪的看了下來。
“後....悔什麼呀?”不會是沒答應吧?
“後悔什麼?”妖精將手指按的啪啪作響,“哼, 後悔自己當初沒去報名跆拳道!沒能了結了他,讓他還有臉來我面前晃悠!”
.......想狗腿的遞給女王一根鞭子,是一種什麼感覺?
“他是不是除了唱歌以外,還做了什麼其他的.....?”單意小心的斟酌着語氣。
“等我洗個臉,要乾了,”妖精一揮手,完了就去洗臉了。
“我們高中是一個學校的,”妖精平靜的坐在桌上擦水乳,“我當初填C大也是因爲他,”
恩??
高中同學?按妖精這說法,應該是她以前喜歡江洋纔對啊,怎麼......難不成......
果不其然,是個神轉折。
“那女的還是我高中三年玩的不錯的,也就是,爛大街的閨蜜。其實也沒多大感覺了,老孃長得比她好看,身材比她好,皮膚還比她好,只能說江洋眼瞎,”對上單意瞬間擔憂的眼神,又補充:“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打過了,女的六個耳光,可狠了,手都紅了,當然她臉更紅。紀念老孃眼瞎的三年,六個學期。”
那江洋呢?單意聽得心裡直犯惡心,她想過很多種他是怎麼在跟妖精表白的時候腦抽說錯話的,就像是今天飯桌上一樣,可是從來沒想過,裡面是這樣一個故事。還有,韓沉亦居然還帶他過來?看來這問題又要重新理一理了。
“江洋啊,你看到他額頭上的疤沒?電影裡的有的時候還是挺真的,至少啤酒瓶還是挺有效果的,”
這這……這麼猛的啊,單意瞪大了眼睛,思路一下偏了題。不愧是妖精,人狠,話不多,直接上傢伙。
“就今天老盯着你看得那個男的?”叮噹探出腦袋來,忿忿道:“那他還有臉在大一軍訓的時候跟你表白?還那麼大陣仗?真想送他上貼吧,還外語系才子呢,呵。”
單意的思路一下回到了正軌,“我記得,我們班班長,好像是跆拳道社的副社長,”
妖精和叮噹齊齊的看她,單意笑笑,活動了手臂,“強身健體啊,我又不想幹什麼,”正好洗澡的二貓出來了,“二貓!有個跟程書淮的相關的事,幹不幹?”
“幹!”二貓放下盆就跑過來了,“幹啊!”
“你想搞咩?”叮噹下意識要扶眼鏡,卻扶了個空,
“想搞事啊,不打一頓不痛快啊,”單意雖然包子,可是朋友間的事,可不是幫罵聲渣男就過去了的!
怎麼這麼反差萌,這麼萌的妹子說想打人,不明所以的二貓只想捏臉怎麼辦?
妖精直接上手捏了捏,手感不錯,“我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挺痛快的,兩年了,我是真的已經放下了,他現在在我眼裡,就跟路人甲乙丙一樣,”
高三暑假是她最黑暗的一個暑假,她不可置信的拿着C大的錄取通知書,跑去找他,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卻沒想到看到了這麼噁心的一幕,那時是真的很難過,兩個她高中三年最重要的人就這麼聯手,以最骯髒最見不得人的方式,狠狠的在她心上紮上一刀,鮮血淋漓,可是時間永遠是最好的療傷良藥,不是嗎?真正的放下,也就在這麼一瞬間的事。
“那怎麼能一樣呢?想起來都噁心人,”單意捂着臉,“看起來長得還挺人模人樣的,沒想到這麼....”
“其實老天爺也幫過我了,”妖精看着新做的美甲,笑了笑,“其實他本來應該是去首都外國語大學的,那女的把事鬧得很大,”非常大,高中學校幾乎無人不知,連首都外國語大學招生的主任都知道了這件事,以品行不端爲由直接作廢了他的錄取通知書。
“那女的還有臉鬧?真是不要臉到一對了,倒是挺登對的,看來是你當初眼瞎的不行,”叮噹坐在牀間的階梯上,“居然看上了這麼兩個人,”
一頭霧水的二貓,“女的鬧?懷孕了?男的不負責?”
......
那纔多大啊,才高三,怎麼可能啊,單意正要反駁二貓,妖精卻不輕不重的‘恩’了一聲。
啊?單意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迅速瓦解,崩塌,“那時候剛滿18吧?”有可能還沒吧,就像她高中畢業纔剛17歲。
“看不出來啊,喜當爹了還要來纏着你?真是賤的清新脫俗無與倫比啊,”叮噹扶着下巴。
依然一頭霧水的二貓,“誰喜當爹啊?不會是程書淮吧?不能吧?!”
反正事已經搞不成了,單意手一揮,“去去去,先去把衣服洗了。”
“孩子沒留住的樣子,”妖精拍好水乳精華,對着鏡子嗤笑一聲,“最近不是都說沒墮胎和背叛的青春不叫青春嗎?老孃這可是教科書級別的青春。”
單意和叮噹相視無言,妖精每次都這樣,難過的時候笑的最厲害,可是她又是那樣一個看得透的人,你要安慰她,她反而還會過來安慰你。
等二貓洗完衣服回來,妖精已經不想再多談了,直接上牀睡覺了。
單意洗漱了後也上牀了,二貓還在噼裡啪啦的按着鍵盤。她一直認爲這種毀三觀的事,只可能是編劇吃飽了飯沒事幹編出來的,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真是讓人又噁心又害怕,三年了都可以輕易說背叛就背叛,何談其他?
她打開□□,點進了那個卡卡西的頭像,
“你什麼時候認識江洋的?他大一的時候?還是更早?你知道他以前的事嗎?”
單意有些迷茫了,患得患失,如果他說知道,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