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繼續嘆息一聲道:“我不管你信不信,但你讓我說,我就把我的想法全說出來。想必你也見到我給土系下的戰書了。秦子月這畜生有個女人,是土系的門人,我不知道他爲什麼不逃回火系而逃到了這裡,所以我就追到了這裡。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狼王,你說的非常有想象力,如果編故事,那我佩服你,但我想聽到的是事實。別拿着可笑的承諾當自己的保護傘,這裡沒人可以保護你。”
狼王嘆息一聲道:“那好吧,我說事實。我有個徒弟跟着秦子月闖天下,他說秦子月很厲害,可以幫我神門打倒你們五行門,我開始還不相信,可後來,一見他,覺得他果然非常厲害,所以,我就決定依靠他。今天他到這裡來,就是要救我們的王,我在這裡,是接應的。”
元木大神眉頭皺的更深了,站起身來道:“狼王,你讓我很失望。”
這時候,一直站在一邊的元聰大神上來提起狼王,就要下手。別看這元聰大神長相嬌小,下起手來卻黑,當她要置狼王於死命的時候,元木大神又說話了,道:“把他留着吧。等事情搞清楚了,再做處置。”
秦子月一直都是淡笑着面對這些高人,元木大神轉回頭來說道:“子月,你也要在這裡呆一段時間。”說着,一閃身,消失在了夜空中。
元成大神提起秦子月,一陣冷笑道:“小子,你認命吧。”說着,也追那幾人而去了。
在土系的大廳內,元木大神坐在了首座,依次是土系門主元成大神,水系的門主元東大神,金系門主,元聰大神,末座纔是火系門主元哲大神。
水系的門主元東大神是個神情肅穆的老年樣,他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沒做一個動作,但這並不表明他是個任人欺負的主兒,在這五行門中,論個人的實力,要以他爲最強,他現在的術法已經修到了第四重天,只要再把木屬性的術法修成,他就可以羽化成仙了。但他在師門中的排行是老二,所以他坐在了元木大神的下座兒。並且他生性恬淡,與衆人交往不多,在這裡,也就不顯重要性了。
元木大神看着火系的元哲大神道:“師弟,你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吧。前一段時間,在你的安之就傳出了有魔族出沒的謠言,現在你的徒弟們又和魔族糾纏不清,你到底想幹什麼?”
元哲大神臉色一直髮青,現在又被如此的誣陷,一下子站了起來,道:“元木師兄,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想說我勾結魔門,爲非作歹啊?”
元木大神收起了那和藹的笑容,板起臉道:“我並沒有說你勾結魔門,但現在很多證據顯示你跟魔門有聯繫,我希望你能給大家一個解釋,這也好讓我們大家放心。”
“我沒有什麼可解釋的。如果你們要是覺得我勾結魔門,那好,你們把我也抓起來啊。”元哲大神有點出離憤怒了。本來土繫到他的安之搗亂就夠讓他鬧心的了,現在竟然又被污衊勾結魔門,這怎不讓他惱火呢。
元木大神道:“師門祖訓第五條是怎麼說的?”
“你少在我跟前裝大瓣蒜,你算個老幾啊?你以爲你是五行門的門主嗎?你要是門主,我現在就給你下跪,可惜,你不是。還把自己裝的象個聖人似的,說白了,你不就是想把麒麟獸據爲己有嗎。說什麼我勾結魔門,我勾結魔門做什麼?你就是想把這事情搞複雜了,誇大魔門的威脅,自己好趁水摸魚,把麒麟獸帶回家。”元哲大神指着元木大神的鼻子說道。
一直沉默的元東大神說話了,他的聲音有點沙啞,但說出的話卻帶了磁性,說不出的好聽。道:“元哲師弟,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同門……”
“好好說……哼哼,我能好好說嗎?今天這事兒明擺着呢,他們是想把我火系吃了,我怎麼好好說啊?前一段時間,土系莫名其妙的進了我的安之,你們誰說什麼?現在,又拿魔門說事兒……”
元木大神冷冷的笑道:“這麼說來,你是怨恨我們大家才和魔門勾結的了?”
元哲大神譏笑道:“我還沒有你那麼下作。”
這一句話把元木大神說怒了,站起來,要與元哲大神較量。
元東大神一看情形不對,趕緊的站起來,擋在了兩人中間,道:“行了,行了,咱們現在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不是要吵架的。今天這麒麟獸跑的蹊蹺,那個秦子月不可能把縛天鎖打開,就算是在下面接應的狼王,也沒這個實力,我們現在最爲關鍵的是弄清楚麒麟獸是怎麼跑的,以防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們說是不是啊?”
沒人附和,但也沒人反對。不過元成大神不樂意了,這不樂意只寫在臉上,並沒有說出來。元東大神接着說道:“師兄,你說呢?”
元木大神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你說的很對,這也是我想弄明白的。但做這個事情,必然要有做這個事情的理由。前一段時間有謠傳,說他們跟魔門勾結,現在在麒麟獸身邊又有一個火系的門徒,你說,這事情讓大家怎麼想,我這麼問他,是還把他當自己的兄弟,你看他這態度?還拿我當大師兄嗎?我現在要是認定他與魔門聯手,問也不問他,早把他廢了。”
元聰大神笑嘻嘻的站了起來,走到元哲大神跟前,半扶着他的肩膀,臉色中帶着輕浮的笑道:“師兄,大師兄也是爲你好。你看你生這麼大氣做什麼,事情說明白,也就算完了。是不是啊?”她邊說,邊晃着元哲大神的身子,只把元哲大神晃的心煩意亂,伸手要把她推開,可就在他伸手的那一瞬間,這個平時慣於在他身邊撒嬌的師妹那芊芊小手,如一把鋼釺,向他的丹田戳了過去。
這一下可是致命的,那小手直接插入了他的丹田之中,如果這手僅僅是一把鋼釺,那對元哲大神這樣的高人來說,那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傷,關鍵這手探進了元哲大神的丹田之內,馬上又在元哲大神的內丹周圍布了一層結界。
元哲大神馬上委頓了下來,他的眼神露出了不相信,不甘心的目光,嘴脣哆嗦的說道:“元聰,你……你……”
元聰大神向後退了兩步,依舊笑嘻嘻的說道:“師兄,我們五行門分開的太久了,這辜負了師傅他老人家的意願,所以,我們大家都想請大師兄出來做我們五行門的掌門,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啊?”
其他人都震驚了,包括元木大神,也震驚了。他雖有這樣的想法,但從不曾表露過,今天師妹這樣說,是什麼目的呢?他的腦子急速的轉着。
元成大神擡頭看了看元東大神見他沒有任何的表情,心裡害怕着,暗道:“難道他們三人已經達成共識了?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反對,最終也成元哲那樣!”
元聰大神很鎮靜的看着大家道:“看來大家是沒什麼異議了,那好,咱們就在這裡參見新掌門吧。”說着做勢要跪。元東大神可受不起,他現在還不明白這女人懷的是什麼主意呢,怎敢受這一拜呢。這女人花樣太多,弄不好,就落到她的圈套裡了,所以他忙上前,扶住元聰大神道:“師妹,使不得,可使不得。”
元聰大神的臉色變的好象很單純,問道:“什麼使不得啊。難道你不願意當我五行門的掌門人嗎?我在這裡先聲明,如果師兄你不做,別人做,我不服。”
元木大神有點糊塗了,他實在是不明白她這是唱的那一齣兒。這事情沉默也不是,答應也不是,反到把自己弄的很被動。身邊的元東和元成,都扎着頭,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能與他們兩個抗衡,這不是讓自己遭罪嗎!但他還得說話,謙虛的說道:“師妹,你真是羞殺我了,論術法修爲,我雖忝爲師兄,不如元東師弟,論……”
元聰大神突然截斷了他的話道:“師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讓元東師兄當五行門的掌門是不是啊?我反對,我堅決反對。”
元聰與元東有很深的過節。那還是他們的師傅在的時候,兩人因爲屬地的劃分,鬧起了彆扭,最終,因爲元聰的得寵,師傅壓制了元東。當他們的師傅羽化之後,兩人的矛盾失去了制約,爭鬥日趨白熱化,尤其是近幾年,他們的門人弟子見面就拔劍,比仇人還仇人呢。元木似乎有點明白了,元聰支持自己當這個五行門的門主,是不是爲了讓自己壓制元東呢?可他撒了一眼身邊的元東,他依舊是象老佛入靜似的在哪兒坐着,看不出一絲的表情。
如果元聰是真心的幫自己,那這事兒沒準真能成。這個元東師弟除了對修煉感興趣外,其他的,什麼都不看重。而元成就不足爲慮了,這人是牆頭草,看那邊有利就向那邊倒,最難纏的要數元哲,他已經被元聰制住了,也不足爲慮。元東大神暗暗的盤算着,現在最爲關鍵的就是元東的態度,怎麼做纔不讓他反對呢?他回頭看了一眼元東大神道:“我覺得元東師弟比我適合做五行門的門主,不過……”
元聰大神又打斷了他的話道:“這麼說,你是支持他做五行門的門主了?”
“我覺得他比較合適。”元木大神知元聰一定不會答應,所以,才說出了這句話,但沒想到的是,元聰大神神色黯淡的嘆了一口氣道:“你是師兄,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