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的安妮見哥哥動了真怒,要殺死秦子月,一躍身子,擋在了秦子月和大哥之間,帶了點哀求的說道:“大哥,他知道是誰殺了羅搏。”
飛虎老大頭向前一拱,挑開自己的妹妹,爪子沒有停滯,又向秦子月拍去。
就在他們兄妹這麼一耽擱的時間裡,秦子月拖着傷腿向旁邊挪開了。他躺的地方離門不遠,這一挪正好挪到了門旁。在挪的這一刻,秦子月體內的真力提到了極點,看着飛虎又向他攻擊而來,雙掌向外一推,一蓬細細的火焰噴射到了飛虎老大頭上。
飛虎老大是太小看秦子月了,根本就沒想到秦子月會攻擊他。所以沒有禁錮秦子月的內丹,但就是這個疏忽,讓它吃了大虧。
火噴到頭上,飛虎老大立即癱倒在地上,其他的兩隻飛虎略略一愣,想上去撲救,但又無可奈何。每個人的術法都有自己獨特的法門,不是誰想救都救的了的。
飛虎的老二拋開老大,上前一把抓住秦子月道:“你把我哥怎麼着了。”
秦子月有點虛脫的勉強笑笑說道:“暫時還死不了。不過,我死了,它也活不長。”
飛虎的老二揮爪又拍在了秦子月的另一條腿上,利馬,血肉模糊的一大片,鮮血殷殷的向外冒着,道:“快把我大哥治好。”
秦子月的臉色愈發蒼白起來,眯縫着眼道:“我受你多大罪,你大哥也會受我多大罪,並且,我告訴你,我這人從不受任何的威脅……”
在秦子月說話間,飛虎老大醒轉過來,身子癱軟,嘴裡怒吼着,看那表情,應該是痛苦已極。
飛虎老二又是一丈,拍在秦子月的另一條被飛虎老大傷過的腿上,又是一片血沫,呼吸緊促的說道:“你快點把我大哥治好,聽到沒有……要不我一掌拍死你。”
秦子月只是艱難的笑笑,閉上了眼睛。
守在飛虎老大身邊的安妮跳起來,拉住它二哥哭道:“二哥,你快看看,大哥渾身抽搐。”
飛虎老二雙眼血紅的離開秦子月,用神視探察着大哥的身體,看着大哥的腦丹被封,而且被封印的腦丹正逐漸萎縮着。大哥的痛苦正是來自於腦丹。飛虎老二心急如焚,又是一個虎跳,來到了秦子月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張開虎口,恐嚇道:“你到底救不救我大哥?”
秦子月道:“我說了,我受的痛苦越大,你大哥的痛苦也就越大,我要是死了,你大哥也活不了,如果你想你大哥好受一點,你就帶着你大哥到角落裡安靜的呆一會兒……”
飛虎老二何曾受過如此的威脅,氣的嗷嗷之叫,但又無可奈何,安妮走過來,含着恨看了一眼這可惡的人類,拉着二哥托起大哥,向角落裡走去。
秦子月長長的喘息了一下,剛纔飛虎老二用神視縮住了自己的內丹,想發力,又無從借力,那簡直比死了都難受。得了自由的秦子月再不做作,趕緊的運起內息,調理起自己身上的傷勢,只在片刻間,秦子月身體就恢復如初。
躲在密室之外的老鬼婆婆正引着青青夫人向屋子裡走,邊走邊笑吟吟的說道:“青青,那倆孩子怎麼沒來啊?”
青青夫人並不答這話,只是問道:“他們在哪兒呢?”
老鬼婆婆知這師妹素來心急,也不再多說什麼,道:“馬上你就能看到了。你看你比我還着急呢。”說着加快了腳步。
水晶球裡,三隻老虎在一旁安靜的蹲着,秦子月懶散的倒在一旁,閉目養神。老鬼婆婆笑道:“那小夥子就是你那寶貝徒弟的意中人,怎麼樣?”
青青夫人哪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啊,這些年來,她一直爲自己的功力停滯不前而苦惱着。在他的師兄妹中,以她的資質最高,修爲卻以她爲最淺,好勝心極強的青青夫人用盡了一切手段,可這修爲在頓悟,不是吃苦就能得道的,心愈急,道行的進度愈難。所以聽到飛虎和秦子月的消息後,這才急不得的趕來,能得了飛虎的內丹,自己的修爲就可以再進一個臺階,能學會秦子月的雙基底兒的潛修,那也能對自己的修行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她來到老鬼婆婆這裡,反客爲主的佔據了那張放置水晶球的桌子,仔細的觀察起來。一邊看一邊問道:“姐姐,那幾只老虎怎麼看起來那麼安定啊?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老鬼婆婆也不解,看着水晶球裡的畫面說道:“他們可能在想着怎麼出來,呵呵,做夢吧。”
青青夫人站直身子,問道:“姐姐,你叫我來,不是就爲了讓我看看他們吧?”
老鬼婆婆坐了下來,給青青夫人倒了一杯水說道:“這正是我爲難的地方。這個小屋子,術法透不出來,也掩不進去,所以才能困住他們,困是困住了,但怎麼得到他們,我沒辦法。這也是我叫妹妹你來的原因。其他的人我信不過。”
青青夫人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看着水晶球發起呆來。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自己不出力氣,就算是親姐妹,她又怎麼會分給你一杯羹呢。
秦子月躺在門框處,繼續用神視探察着四周。水晶球只是一個介質,它掩蓋了這個小屋與外界那微小的縫隙,但青青夫人有點毛躁,又有點僥倖心理,把水晶球拋開了,直接把自己的神視貯入了房間。正打着精神找這個縫隙的秦子月心裡突然一顫,僅僅是一掃而過的探察,也讓他抓住了,這個罐頭似的房間縫隙竟然就在門框上,秦子月不敢順着這縫隙用神視反撲,只是裝做無事的樣子,繼續假寐,等那探察的神視從這個空間裡消失,秦子月才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肢體,向安妮他們三個走去。
飛虎老二和安妮一陣無由的緊張。按說強大的獸類是不應該怕着弱小的動物的,可他們兩個此時是發自內心的一種怕。
飛虎老二低聲的咆哮着,警告秦子月不要接近。安妮則兩隻大眼帶了點哀求的色彩望着秦子月。
慢慢前行的秦子月笑道:“我已經找到出口了。”
飛虎老二依舊低聲的咆哮,在它心裡,萬能的大哥都沒找到出去的路,這小子怎麼可能找到呢。安妮將信將疑的問道:“在哪兒啊?”
秦子月正色的說道:“我希望我們能精誠合作,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做到?”
飛虎老二望着秦子月,虎臉上顯現出了一絲不屑,扭頭向別處看去。安妮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大哥,用哀求的語氣說道:“你能放了我大哥嗎?”
秦子月的頭有點大,現在他需要借飛虎的力量,如果不放飛虎老大,那顯示不出自己的誠心,如果放了,以自己現在這點微末的道行,利馬就會被撕碎。
安妮的眼神裡已經沒有了暴戾,只有對世事的無奈。她的心早從那該死的羅搏身上移開了,看着大哥微微起伏的胸膛,只覺得自己所依靠的天塌了。
秦子月點點頭道:“我現在可以把你大哥弄醒,但還不能把他身上的禁制全去掉,你看可以嗎?”
安妮趕緊的點點頭。這裡的事情,還要大哥做主,只要大哥能醒過來,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秦子月雖然說要救醒飛虎老大,但沒動手,只是用眼睛瞟着飛虎老二。
安妮不傻,趕緊的捅捅二哥,有急切的語氣問道:“二哥,你說行嗎?”
飛虎老二頭依舊扭着,鼻子裡發出一聲重重的“哼”聲。
安妮忙說道:“我們做不了主兒,你還是把我大哥救醒咱們再商量吧。”
皮球拋給秦子月,他默默的點頭,對着飛虎老大嘴裡輕輕的唸了兩句。飛虎老大的腦丹被輕輕的釋放着,神視也逐漸的恢復着,秦子月的身子從三隻老虎跟前慢慢的向後退。他怕那飛虎老大恢復了知覺,暴起傷他,有了距離,也給自己留出做法的時間。
飛虎老大重重的悶哼一聲,一咕嚕,站起身來,望望身旁道:“那小子呢?”
安妮微微的擡頭望了秦子月一眼,又把頭紮下了,沒有說話。飛虎老二則甚是激動,用頭蹭蹭大哥的頭道:“大哥,我吃了那小子。”
神視正在恢復中的大哥晃晃腦袋,感知了一下自己的體內,站起身來,向秦子月走去。三隻老虎一起向秦子月逼來,逼的秦子月只想後退,但他不能後退,因爲他知道,這是氣勢,自己後退一步,氣勢就沒有了,沒了氣勢,雖然自己現在還能纂住飛虎老大的內丹,但在談的時候,就會落了下風。更何況,他知道飛虎老大不敢胡來。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他不僅能纂住飛虎老大的命,還掌握了讓大家突圍的方法,如果傷了他,那飛虎老大死,其他的兩隻老虎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