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使勁的拽了他一把道:“你聽我說完啊,有辦法對付他們。”
秦子月一聽有辦法對付他們,身子有縮了回來。轉頭望她道:“快說。”說話的時候,他眉頭緊縮,真恨不得把秦敏扔到那羣殭屍中間。
秦敏頗有點委屈的說道:“找一個巫師過來,讓巫師用符把那些殭屍的怨氣封了,就可以制止殭屍的行動了。”
秦子月盯着秦敏,突然一笑道:“你是不是已經找人了?謝謝啊。”
秦敏小鼻子微微一縱道:“我要是不找,你還不把我吃了呀。我已經告訴書生了。”
秦子月一聽秦敏說書生,身子不由的又微微一顫,書生是什麼巫師啊,他什麼時候會驅鬼的,這不是胡鬧嗎。秦子月微微的一甩他的胳膊,把秦敏扒拉到旁邊說道:“你想讓我們都死啊?”
秦敏指了指遠處說道:“來了,你真夠苯的,他不會,他的老婆會啊?你沒看出他老婆修煉的跟咱們都不一樣嗎?她修煉的是正宗的道法,是修仙的,你知不知道啊。”
秦子月頗爲納悶,書生說他跟他老婆是同門師兄妹,怎麼姿蓮又成了修道的了?但現在不是探求這個的時候,隨着秦敏的手臂,看到遠處一道紅紅的火影向這裡閃了過來。正是那被喚做姿蓮的女人。
姿蓮過來,也顧不得跟秦子月他們幾個說話,直接的向那殭屍王跳了過去,隨着她的動作,一道符從姿蓮的手裡脫出,向那殭屍王的身子貼了過去。
這殭屍按說是沒感覺的,只是憑藉着自己的身體和身上的毒氣來傷人。但殭屍王卻不同,如有感覺一樣,在姿蓮攻擊他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子一向旁邊跳,躲開了姿蓮的第一道符,這一條,正好與姿蓮照面了,這見那殭屍嘴一張,一股濃黑的黑煙向姿蓮噴去。
腳還沒踏地的姿蓮在空中,身子微微的一扭,斜了半丈。
殭屍王的黑霧噴射的方向,樹木枯萎,生機斷絕。閃到旁邊的姿蓮從身上摸出一把桃木劍,劍尖上掛着幾張黃紙,向殭屍王刺了過去,在刺的時候,那團黃紙燃燒,在這黑暗的樹林裡,給人一點光明的希望。
殭屍王身子向後退着,嘴裡發出“咯咯”之聲,這“咯咯”之聲如桌子拖地發出的噪音,頗爲刺耳。殭屍王身邊的那一羣小殭屍象是受到了召喚,紛紛的捨棄了他們看管的那一羣癡呆的士兵,舉着雙手,向這裡跳來。
秦子月捅了一下秦敏道:“該咱們救人了。”說着躥了出去。
沒有殭屍看管的士兵依舊木呆呆的向前走着。秦子月用神視探察着這些士兵體內的變化,結果,沒找到任何理由。
秦敏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了一根長繩子,對秦子月喊道:“先把他們弄走再說。”說着,把手裡的繩子一抖,那繩子如蛇一般,遊走在最前面幾個人的身邊,一下子捆了三十多人,然後秦敏嘴裡微微的唸了幾句,這些人如蒸發似的,一下子從這個空間裡消失了。
秦子月擡頭看了一眼這浩浩蕩蕩的一千多人的隊伍,暗想,如果都按着秦敏的辦法輸送,那還不得把自己累死。身子向前一閃,對着當頭的那人頭上輕輕的一拍,那人隨着秦子月的這一掌倒了下去。秦子月看自己的辦法行的通,對秦敏喊道:“先把他們控制住,等結束了,再想辦法。”說着人如鬼魅,向隊伍裡衝去。
這場面有點爲難姿蓮,一個殭屍王就夠她對付的,現在又增加了三四百殭屍嘍羅,並且這些東西,是碰不得的,一不留心,就可能也成爲一個殭屍。在殭屍向她這裡彙集的時候,她只好從圈子裡跳了出來,站在外圍,向殭屍王又發了一道靈符。
殭屍王的雙手突然向姿蓮道符來的方向冒出了兩股藍火,兩道藍火交織在一起,吞噬了姿蓮的道符,嘴裡接着發出“咯咯“之聲,那些還在向殭屍王聚集的殭屍齊齊的轉身,蹦着向姿蓮的方向走來。
秦子月在瞬間解決了自己的士兵,在士兵的上空設置了結界,以此來阻擋殭屍的侵襲,這纔回頭向殭屍望去。見那一羣殭屍又向姿蓮撲去,頗有點不服氣的伸手向殭屍王發了一個掌心雷。只見一道白光向殭屍王的身子奔了過去,在接觸他身體的那一瞬間,炸開了。這一刻,空氣裡瀰漫了一種焦糊的味道。秦子月頗有點得意,心道:“我怎麼就不能對付他們啊。”
殭屍王身子微微的一顫,感覺到攻擊的方向,向着秦子月的方向蹦了一步,一張嘴,又是一道黑霧撲了過去。正彎身檢查自衛軍士兵的秦敏聽到秦子月所發的掌心雷聲,回頭想看個究竟,當她看到殭屍王要攻擊秦子月的時候,身子一躬,向秦子月跳了過去,攏了他的身子,不做停留,飛向了旁邊。
秦子月是站在他擊倒的士兵旁向那殭屍王攻擊的,殭屍王的黑霧沒傷到秦子月,離的近的幾個已經昏迷的士兵卻沒那麼幸運,黑霧漫過了秦子月設置的結界,那幾個士兵突然如被繩子吊起一樣,平舉雙手,雙膝不打彎,向秦子月他們躲開的方向蹦了過來,但受到了結界的阻擋,無論如何也跳不出哪個圈子,但依舊不死心的向外跳着。
姿蓮頭上帶汗,嬌臉粉紅,喘息急促,咬破舌尖,在桃木劍體上噴了一口鮮血。桃木劍在受到鮮血的刺激後,劍體泛出了紅光,離姿蓮最近的幾個殭屍沒被攻擊,僅僅是這桃木劍泛出的紅光,就躺倒在地上。
殭屍王也隨着秦子月他們動了,他輕輕的一躍,如附骨之蛆,又到了秦子月他們的身邊,揮手,向秦子月的頭上掃去。
秦子月雖然也是小流氓出身,身子反應也夠快,但他修煉是養氣功夫,對手腳之爭鬥並不擅長,現在面對的殭屍王,比較起來,那他的身手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剛出生的幼兒遇到了成年壯漢,想躲,已然來不及了。抱着他的秦敏,出自於女人的本能,把眼睛一閉,就等着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了。
手持桃木劍的姿蓮見這裡情況危機,雙手合十,夾住那把木劍,向前一推,木劍如風一樣,裹着紅光,向殭屍王的身子奔了過來。
殭屍揮手正要掃秦子月,身後的空門自然大開,這一劍來的急,又加持了姿蓮的血咒,一劍正紮在殭屍王的後背上。在扎住的那一瞬間,殭屍的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但他那平伸的胳膊並沒有停下掃擊秦子月,繼續向秦子月的頭部掃去。
其實秦子月已經在躲閃,只是他的速度稍微的慢那麼一點點,有姿蓮的這一劍,殭屍王那微微的一顫,正給了秦子月的躲閃的時間,即便是這樣,他的頭剛低下,殭屍王的胳膊也掃了過來,正掃在秦子月旁邊的一棵六尺腰圍的大樹上,那樹轟然倒了下去,可見這殭屍王的力氣有多大了,其實僅僅這力氣,還是無關緊要的,關鍵的是他身上那屍毒,倒下的那大樹,樹葉由綠變黃,又由黃變黑,樹幹由粗變細,由細變枯,只是在這瞬間完成了。
秦子月的鬥氣根本就無法阻擋殭屍王身上的毒,在殭屍王的胳膊閃過的這一瞬間,他的頭一暈,只覺得噁心難忍,這時候,姿蓮跳了過來,一手一個,把他和秦敏拉到了一邊,順手塞到他們嘴裡一顆丸藥。
秦子月的神志已經迷離了,那丸藥入口,芬芳如花粉,質地如冰塊,入口即化,隨着唾液慢慢的流進了喉嚨。只覺得有一股清涼衝進了頭腦,本來正在迷糊的頭腦如沉睡中,誰用針紮了一下他的手足似的,馬上清醒了過來。
殭屍王身子中了姿蓮的桃木劍,怒吼掙扎着,可他手不能回,只能這麼幹忍着,不停的跳躍。姿蓮拽跑了秦子月他們,馬上盤膝坐下,嘴裡唸唸有詞,似乎在催動那把桃木劍的力量。
那桃木劍扎住的地方,紅光漸盛,殭屍王身上的傷口愈來愈大,從他的體內流出的是一種粘稠的綠色**,這**的惡臭充斥了這個空間,那滋味可比走到臭豆腐缸前面來的猛烈,來的具體。
那一羣殭屍嘍羅都愣在了自己所站的位置,沉默着。這種沉默可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沉默,完全不用擔心回有多嘴的偶然蹦出一句不應該的話來。
姿蓮頭上的汗珠子還在向下滾着,眼看那殭屍王的軀體越來越小,越來越幹,已經快不行了,可她的嘴裡還不停歇,似乎更加的緊張了。
秦子月稍微的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覺得剛纔的麻痹感已經消失了,這才用手捏住了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師孃,還不行嗎?”
落在他身後的秦敏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衫小聲說道:“咱們快走吧,他在積蓄力量,等一會兒會有雷霆一擊的。”
秦子月看看那正跳着的殭屍王,又回頭看了看秦敏,驚訝的問道:“積蓄力量?那把桃木劍傷不了他?”
秦敏使勁的拉了拉他道:“咱們趕緊的走吧,你在這兒只會填亂。”說着也不管秦子月如何的不相信,費力的拉上他向遠離殭屍王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