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普瑞婭轉身離開的背影,楊鎮星拍了拍腦袋,對自己說:你真他丫的是個孬種,把人家留下來聊個天都不行,真水啊!
普瑞婭走出了球館的更衣室,她完成了這次採訪,她的心情顯得很愉快。她感覺到楊鎮星是一個很有潛力的中國球員,她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夠跟他向朋友一樣交談一番,只不過這不是時候,第一是她還有工作要,第二她心裡清楚她如果跟楊鎮星兩個人一塊呆在更衣室時間長了,必然會引起不良的影響,作爲記者的她有這種與生俱來的警惕性,她不希望在她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受到影響。
楊鎮星也是一樣,沒有球隊會希望要一個緋聞纏身的新秀的,無論哪一支球隊都希望有一個踏實肯幹的球員的,只是只有18歲經歷的他還沒有想到這一點。
球員與記者單獨在更衣室裡呆上一段時間,即便是沒有特殊的事,也會被人誤解,造成緋聞的。
普瑞婭從更衣室裡出來後,發現同事扎克跟安德魯都在門外等着他,普瑞婭有些生氣的說:“你們在這幹什麼,我不是讓你們去採訪別的球員嗎?”
“請問你是我的上級嗎”扎克沒好氣的說“你是在命令我嗎?”
“你……”普瑞婭氣的說不上話來。
“親愛的普瑞婭小姐,我想你心裡明白,這次任務是老闆交代給我們三個人的,我們的任務就是採訪到這個來自中國的球員,並且拍攝下采訪資料。除此之外,採訪別的球員,不是我們的任務,對不起,普瑞婭小姐。”
普瑞婭看着扎克噁心猥瑣的樣子真想上去扇他一大嘴巴,可是她知道扎克說的的確很有道理,她不讓扎克拍攝已經算是自己的不對了,如果在對扎克態度不好的話那就錯上加錯了。
不管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認個錯就完了吧。
普瑞婭嬌聲細語的說:“親愛的扎克,是我錯了,我真誠的向我向你道歉,請求你原諒我,我只是遵照球員的意思罷了,我們應該尊重球員的意見的。”
扎克看着普瑞婭酥麻的聲音,陶醉在普瑞婭的動人的聲音中,但是他還是不肯善罷甘休:“你覺得你一句道歉就可以嗎?”扎克說,同事安德魯拉了拉扎克,小聲對他說:“扎克,算了,人家已經道歉了,行了吧。”
扎克本來就看來自中國的楊鎮星不爽,現在普瑞婭竟然跟他單獨在更衣室裡採訪,這更弄得心胸狹隘的扎克憋悶了,他還是不依不饒的:“你爲了一箇中國球員,竟然不讓我們跟進去拍攝,我們是一個小組的,我們怎麼向老闆交代啊。”
“我會自己跟老闆解釋的,不用你管的,有什麼問題我自己承擔,老闆不會怪罪我們的。”
“你說的那麼簡單啊,你對待工作就是這個態度嗎,普瑞婭。”
普瑞婭看着扎克猥瑣的樣子,心裡十分討厭,但是普瑞婭剛剛好不容易進了報社成了記者,這是她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她不想跟同事鬧得很僵。
她帶着懇求的語氣說“扎克,我們是同事,我剛剛加入報社,不想把我們的關係鬧得很僵。到底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接下來扎克說得話絕對把他的猥瑣展現的淋漓盡致。“要我原諒你,當然可以,很簡單。”
“怎麼辦?”普瑞婭迫切地問道。
扎克在陰險的笑着着,安德魯已經看不下去了,但他只是扎克的副手,也管不了這些事情,自己一個人到一邊去了。
扎克yin笑着說:“當然很簡單啊,今天我上跟我去一個非常棒的地方。”
普瑞婭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明白,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恰好在此時,楊鎮星換完衣服從更衣室出來了,看見普瑞婭和同事還在更衣室門外等着,心裡還在高興着呢。心說,一定是普瑞婭在等他呢,說不定是要約她晚上出去約會的吧。可是看着扎克還在那裡,不對啊,找他約會也不會叫着一個男的一塊吧。
“唉,普瑞婭,你怎麼還在這。”
“我們還在談論工作呢,這是好像不用你管。”扎克搶在普瑞婭之前說話了。
聽這話說的,楊鎮星自然是聽得很生氣,但是在狼面前,楊鎮星還是沒有爆發出來。畢竟自己是一個實力不太強的新秀,向華盛頓籃球報這種大型媒體自己是不能惹得。
他語氣很緩和:“哦,你好,我是楊鎮星,我來自中國。”楊鎮星把手伸到了扎克面前。
扎克沒有跟他握手,反而沒好氣的說:“我他丫的知道,不用你介紹。”
“呵呵,是什麼惹您生這麼大的氣啊?”
“我沒生氣,我就是這樣。”
普瑞婭眼睛一擡,看着楊鎮星,眼神中透漏着無奈。
“楊,你不用管了,我們是在談工作,這裡真的沒你事的。”普瑞婭說話很低語速卻很快,一看就不像是正常的說話聲音。
“走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楊鎮星看着討厭猥瑣的扎克,又看了看普瑞婭,普瑞婭衝楊鎮星使了個眼神,示意他趕緊走。
楊鎮星無奈的往外走,球場上人已經散盡了,楊鎮星剛剛走到門外,心裡想,不行,不能走,一下子站在了門口。
星星身子背對着普瑞婭他們,卻不時地回頭看一下扎克跟普瑞婭。
楊鎮星想了想這樣擰着偷看,也不是辦法啊,乾脆這樣吧,楊鎮星拿起球去訓練去了,一邊打着球一邊往普瑞婭那邊看着。
狡猾的扎克知道楊鎮星不走是爲什麼,他直接對着普瑞婭說:“我們走吧,我們還有工作要做。”
“去哪?我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啊。”普瑞婭的聲音有些發抖。
“跟着我走就行了,我帶你去採訪個人,這次採訪將是你人生中最寶貴的經歷。”
“我不要去,我不需要。”
“你希望我在老闆面前參你一本嗎?”
“不想。”普瑞婭搖搖頭。
“那就跟我走吧。”普瑞婭看了看楊鎮星,可楊鎮星正在投三分,沒有回頭看着,扎克正好看到楊鎮星沒有回頭看他,拉着普瑞婭就往球館外走。
普瑞婭的心情很複雜,一邊是她的失業前途,另一方面是美國人看得並不重要的東西。
可是她不是美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