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老大,這是怎麼回事?結界大陣居然已經被破除了,難道他們•••••••他們已經不在這裡潛修了?”落身於皚皚雄山之下,望着眼前的景象,老鳩驚歎不已。
由於尚雪晴如今碰到了這個法力強大的控魔者,所以這一路而來,她都服服帖帖的不敢再做胡鬧,此時只是戰戰兢兢的緊緊跟在楚天麒身後。楚天麒以自己的元力保護着她的身體,讓她不至於被這極地荒原中的超低溫度影響。
但對於眼前的這般景象,他也和老鳩一樣驚歎。甚至,他微微聞到了一絲不祥的氣息!究竟是誰會有如此之大的能力,居然會讓堂堂的地仙之祖坤元老祖也有所忌憚!
很顯然,道祖的離開,與自己密切相關!因爲他曾千叮嚀萬囑咐,自己切不可說出自己與他的關係••••••
“老鳩你在這兒照看着晴兒,我去去就來!”如此囑咐一句後,他頓然化作一道金光朝坤元宮道觀飛了去。
這一切的地勢形態都沒有發生改變,改變的只是已不見了原先的山林草翠,眼前所見的都盡只是白白的冰雪世界。
山頭上,一片廢棄在冰雪之中的院落若隱若現。這裡,就是曾經的坤元宮?那個羣仙共樂的仙府聖地?
驀然間,幾許淒涼侵入楚天麒的心頭,望着這荒廢的一切,他黯然神傷。
“師傅!師傅!師傅••••••”他跪在這被厚厚的冰雪所覆蓋的院落前,連連大聲的呼喊。喊聲迴盪冰雪山野,可卻根本就沒有任何應答聲。
“記住你的承諾!還有,無論何時何地,你都不許道出我與你之間的關係!”忽然間,道祖當初那句話又響徹在他耳際,冥冥之中,似乎道祖早已知道他會重新來到此地,所以設下了一道法術以提醒他當日所答應過的那些事情••••••
見楚天麒閃身回來,面色還顯得有幾分失落,老鳩忙關心的問道:“怎麼樣了?老大,他們都走了麼?”
“嗯!”他的反應顯得是那麼低沉,也不理老鳩,只是隨手帶上尚雪晴,說道:“好了,我們走吧!記住,以後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決不能將這裡的任何事告訴第三個人!”
“老大,難道我們真的不去看看老同他們了麼?哎,說起來我們也十幾年沒見面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都怎麼樣了。”隨同楚天麒一道小心翼翼的駕着雲頭向千靈島飛去,望着雲頭之下天冥星的一切,老鳩隱隱有些懷舊傷感的神色說道。
自從從青峰山離開之後,楚天麒的情緒一直都非常低落,此時也只是坐在雲頭上,眼神低靡的望着前方。
“先到了藥王谷再說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去看看他們,要是情況實在不允許的話,那就只好以後再說了。天邪那老傢伙,十幾年前那場大戰他沒能抓住我們,現在我們最好不要露出行蹤了。說實話,我現在好想有個安靜的地方潛修個一兩百年,到那時,哼,我就誰也不怕了!”
他說的這可是大實話,依他現在的實力,連屈眉山四聖他都打不過,猶記得十幾年前那場大戰,他被那四個老怪物劈得就跟砍瓜切菜一樣,要不是他幸運的擁有了這具金剛不壞之身的話,恐怕早就被那屈眉山四聖打得神體盡滅了。而後來的雷澤星界之行,更讓他體會到了實力強弱的絕對對比。他現在的實力,實在是太弱小了!
老鳩隱隱感嘆,說道:“是啊,看來,也只好如此了。不過老大,如果想要潛修的話,我老鳩倒是想到了一個好地方。”
“哦?那你倒是說說,哪裡可以適合我潛修啊?”
“嘿嘿,我老鳩要是說了,老大你可不要生氣,我老鳩絕對不存一點私心。”老鳩頓時又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楚天麒白了他一眼,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地方了。不就是佛界麼?行!這個可以考慮,反正佛祖一直把你放在我身邊不就是爲了保護我麼?現在我到處被仙界的人追殺,搞得在這浩瀚星空之中連一個落腳之地都沒有。好!佛界倒是個不錯的去處,至少,仙界的人不敢到那兒去撒野,恐怕就連玄帝,也不得不給佛祖面子。好,先把眼下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處理了之後,我隨你到佛界去。嘿嘿,這輩子,什麼事兒都做過了,就差沒當過和尚,想來也挺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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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說着,兩人已來到了千靈島藥王谷。
“哎喲喂,兩位爺爺啊,你們怎麼又來我這藥王谷了?哎喲喂,這•••••••這又帶來了個魔頭,嘖嘖嘖!”誰知一看到楚天麒和老鳩兩人,谷藥師的反應居然與他們之前猜測的一模一樣。
“誒,我說老谷啊,你好像不太歡迎我們啊?不過我老鳩實話告訴你,不管你歡迎還是不歡迎,這次,你都必須得幫我們這個忙了。”老鳩一邊說着,一邊毫不客氣的坐到椅子上去。怎料他那鞋襪一脫,呼!一股腳臭味頓時四散撲開,只薰得哪怕是仙人也受不了。
兩個童子這時上茶過後,谷藥師將他們叫了出去。
楚天麒微微一笑,說道:“老谷,說什麼咱們也算是朋友,諾,這是我的一個好朋友,她如今已被魔頭附體,我們是沒辦法把這魔頭驅除出她的身體,也只好來請你幫忙了!放心吧,離開這裡,我們絕對不會對別人說出我們跟你認識,更不會說出當初你還幫着我們硬闖了一回羅天界助我進入冥界大鬧了一通。怎麼樣,考慮考慮吧?”
聽這話,谷藥師登時傻眼了。他表面上不說,可心裡卻叫苦不迭,惹上誰不好,偏偏惹上這兩個遭瘟的瘟神!每當想到自己當初愣是被老鳩這個老光頭脅迫着一起幹了一票違反神界的大不敬之罪,他現在都後悔死了。可無奈,現在聽這姓楚的小子這麼說,他擺明了就是在威脅。可即使知道他是在威脅,自己又能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