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里奇·金站原地。沒有要動的意思。因爲還沒到他出場的時候。看着提拉譜·纛的招架。真是養尊處優的貴族啊。因爲有元老院做靠山所以一直處在悠閒中呢。看來這次的苦頭你是吃定了。面對個純血統。招架之力等於零吧。
就如奧德里奇·金想的一樣。沒過多久,提拉譜·纛已經招架不住了。奧德里奇·金嘴角微微上揚。是時候了。想到這消失在黑暗的角落。
杜偌汀·靈來到提拉譜·纛的面前。看着已經混身是傷的提拉譜·纛。“真可憐啊。”蹲下身子。一隻手託着提拉譜·纛的下巴。眼睛變爲赤紅色。尖尖的獠牙也已經露了出來。嘴角掛着笑。享受的看着他的表情。那恐懼的表情。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別傷害我。”提拉譜·纛已經不在乎自己的自尊。大聲的喊着。只要等放過他。那麼怎樣都可以。
“呵呵。我不是說過了。我只要你的血嗎。”杜偌汀·靈俯下身脣已經來到他的頸間。“不會痛的。”
啪~
一把精緻的匕首刺進天台的地上。杜偌汀·靈側過臉看着突然的闖入者。“奧德里奇·金?”剛纔要不是她躲的快只怕現在那把匕首已經刺進她的頭裡了。就算是吸血鬼如果頭或心臟遭到嚴重的創傷。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金大人。救我。”提拉譜·纛看着半依在門邊的奧德里奇·金。求救着。
“杜偌汀·靈同學。我應該告訴過你。吸食同類是被禁止的。而且。你吸食的是一位貴族。一位離元老院非常近的貴族一員。後果是很麻煩。知道嗎。”半依着門。手裡還有一把和刺入地面的匕首一樣的東西。奧德里奇·金把匕首拋上去。再接在手裡。反覆的做着這個動作。輕浮的看着杜偌汀·靈。“用吸血鬼的血隱藏自己的味道。瑞諾絲·纓。這種方法虧你想的到。看來你爲了接近我。費了不少苦心啊。”
他的話。讓躲在黑暗中的丘守·稚一楞。他也一樣沒有去酒吧。而是選擇跟着金來一看究竟。他知道杜偌汀·靈是一位純血統。但卻不知道。她就是瑞諾絲·纓。
“呵呵。原來。你一直都知道啊。害我演的那麼辛苦。”瑞諾絲·纓轉個身,身體驟然變回原來的樣子。來到他的身邊。“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
“說。”奧德里奇·金說出一個字。沒擡眼。讓她繼續。
“神蒂弒·玫。或許。。我應該叫她。。。”瑞諾絲·纓的聲音突然停止。因爲奧德里奇·金已經來到她的近前。手捏住她的脖子。
“也許。我應該殺了你。”奧德里奇·金的眼裡閃過一絲危險。
“呵呵。如果你想殺我。早就下手了。”瑞諾絲·纓一隻手拍在奧德里奇·金捏住她脖子的胳膊上。金的手馬上的鬆開。“而且。我的出現並不是爲了你。是爲了那個孩子。因爲在她的身上。我也找到了些有價值的東西。”
“我不下手。是因爲你對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我還會讓你多活些日子。但如果你打那孩子的主意。我也會改變主意先下手爲強。”奧德里奇·金說着。摸了摸被她拍過的胳膊。他果然還不能殺死她。
“呵呵。不是不想殺。而是不能殺吧。”瑞諾絲·纓笑笑。她當然知道他不可能殺死她。純血統互相撕殺本身就是件很困難的事情。更何況。她的身體裡有着他父母的血。加上她生活的歲月簡直就是他的好幾倍。想殺了她。不是件容易的事。
“呵呵。隨便你怎麼說。但是你的腦袋最多也就在你的脖子上寄存幾天而已。希望到時候你一樣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奧德里奇·金自信的說着。
他的話讓瑞諾絲·纓一楞。很明顯的,他並沒有說大話。而是真正的做了殺了她的打算。瑞諾絲·纓看了看奧德里奇·金的表情。笑了笑。“看來。你真的長大了。遊戲也該到了破關的時候。我給你一次機會。下個月的14號。我會在吸血鬼之森等着你。希望你可以帶着你自信的鑰匙來找我。這場遊戲的最後獎勵。就是我的血。”
奧德里奇·金看着瑞諾絲·纓的表情。“好。”
瑞諾絲·纓把目光看向地上的提拉譜·纛。
她的目光讓提拉譜·纛害怕的低下頭不敢去直視。瑞諾絲·纓的眼光變的好笑。她知道等下會發生什麼。本來可以無痛苦的。但是等下。可不光是痛苦了。看着奧德里奇·金。在他的脣邊留下一個若有似無的吻。“再見了。”然後消失在空氣中。
黑暗中的丘守·稚看着一反常態的奧德里奇·金。還記得當初金聽到那個女人名字的時候眼睛都會變成赤紅色。現在居然對她的離開都沒有一點反映。還有瑞諾絲·纓提到小玫。小玫身上到底有着什麼秘密。一連串的問題讓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到底是怎樣的。擡起眼。看着金的舉動。
“謝謝。”提拉譜·纛說着。拉過金伸過來的手。站起身。
“呵呵。不客氣。”奧德里奇·金的眼底充滿了殺戮的氣息。“我送你回去吧。”金說着。一手抱過提拉譜·纛。消失在空氣裡。
丘守·稚從暗中跑出來。消失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竄上心頭。剛纔金眼底閃過的絕對是殺戮。不行。他需要跟上去。他還記得去提拉譜家的路。
天已經亮了。躺在牀上的小玫張開眼便對上奧德里奇·金溫柔的眸子。“金哥哥。”昨天他說有事便出去了。一夜她都沒有睡好。還好一張開眼便看到他了。
“睡的還好嗎?”金問着。手放在她的頭上。
“不是很好。對了。金哥哥。杜偌汀·靈呢?”她昨天也沒看到她。
“她已經回家了。”奧德里奇·金說着。繼續道。“她讓我告訴你。下個月再見。她大概要和她的家人出去旅行一陣子。”
小玫的臉浮現一絲笑。不知道爲什麼知道她離開了心裡反而輕鬆了很多。她不覺討厭起這樣的自己。她和杜偌汀·靈明明是朋友的。但是。。。。
叩~叩~叩~
“進來。”金說着坐直身體。
丘守·稚把門推開。用着認真的表情看着奧德里奇·金,“金大人。我可以和你說幾句話嗎?”
奧德里奇·金看着他的表情。回頭看向小玫。“等下下樓吃飯吧。我一會兒在樓下等你。”說着站起身隨着丘守·稚離開房間。
兩個人在後院的綠蔭下停下來。丘守·稚看着奧德里奇·金。他再也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優雅而且紳士的純血統了。他身上的味道。讓稚本以爲有一線希望的。但是卻落空了。吸了幾口氣。丘守·稚鼓起勇氣。說道。“提拉譜·纛。。提拉譜·纛死掉了。你知道嗎?”丘守·稚說着。看向奧德里奇·金的臉。
“是麼。”奧德里奇·金面無表情的說着。繼續道“你叫我出來就是告訴我這個?他不過是個貴族。而且與我們毫無關係。他的生死。我不感興趣。”轉身便想走。卻被丘守·稚一把抓住。
“你昨天見過他不是嗎。”稚的話脫口而出。
奧德里奇·金眼睛眯成一道危險的縫。“你跟蹤我?”
“爲什麼要殺了他?”丘守·稚開門見山的問着。
“如果你跟蹤了我的話。你應該知道是我救了他。在那個女人手裡。不是嗎。”奧德里奇·金說着不耐煩的耙了一下頭髮。
“那這個又做何解釋。”一把拉過奧德里奇·金在他的衣服上還留有來不及換下來的沾上血漬的衣服。上面的味道很明顯是提拉譜·纛的。昨天。他一路趕到提拉譜家。但是當他走到半路的時候。便在一棵樹下找到了他的屍體。他不想懷疑奧德里奇·金。他一心想是瑞諾絲·纓做的。但是,是金護送提拉譜·纛回家的。瑞諾絲·纓不可能反回去只爲了一個貴族的血。瑞諾絲·纓吸食吸血鬼的血只爲隱藏自己的身份。現在身份已經敗露不可能再去殺提拉譜·纛。所以能殺了提拉譜·纛的。只有奧德里奇·金。
推開丘守·稚。“你是在審問我嗎?你還沒那個資格。”奧德里奇·金轉身想離開。提拉譜·纛的確是他殺的。但那又如何。提拉譜·纛在死前不也是這樣威脅他的嗎。
那個男人。倒在那裡。在他想下手的時候。他卻帶着那恐懼的眼神先是求饒。然後居然威脅他。“我是提拉譜家族的唯一兒子。你殺了我。家族裡的人不會放過你的。而且元老院也會追查到底。同類撕殺會有怎麼樣處罰。你該知道吧。”
可惜奧德里奇·金絲毫不爲所動。提拉譜·纛身上的傷是瑞諾絲·纓給的。身上血的味道也是瑞諾絲·纓的。怎麼也找不到他的頭上。他本不想殺他。但是他聽到的事情太多了。而且一個貴族的力量雖然有限。但不代表沒有用。更何況一個出生便爲貴族男人的力量。也不會遜色到哪裡。他願意接收。
“金大人。爲什麼你要這麼做。如果得不到答案。我想。我無法再追隨您。”丘守·稚說着頭低的很低。他並不是在威脅金。只是。他無法認同這樣的領袖。
“如果你想離開。隨意。”奧德里奇·金沒一句挽留的意思。這樣的話讓丘守·稚楞在原地。爲什麼。以前的金並不是這樣的。稚深吸了幾口氣。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真的是他所認識的奧德里奇·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