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春暖花開,他23歲。
畢業回國在公司裡實習,通過自己的努力,一年的時間已經是客戶部副經理。
年輕挑戰欲十足,又因爲生活環境的不同,秦子琛自然要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對自己向來都是高標準。以別人的話來說,就是他是有野心的人。當然他有這個資本,秦氏太子爺,得天獨厚。
他也有多次出去談生意之事,爲了應酬,小酌兩口也是常有之事。
在包廂裡烏煙瘴氣,其實秦子琛很討厭這種味道,次數多了也變得可以忍受,只願對方早日簽下合同。
門被推開,服務員進來,因爲秦子琛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又無心於他們酒桌上的互相吹捧,所以來了人,自然就去瞄了瞄。一個很清秀的女孩,笑容很甜美,氣質不錯,這是他的第一印象。
屋裡的燈光佈局沒有規則,她正站在一盞燈的下面,頭髮烏黑柔亮,沒有留海,露出光潔的額頭。給人拿酒時,有人問她成年了沒?
她笑了下……或許是因爲當時已經多喝了幾口酒,或許是因爲包廂裡的氣氛太晦暗……他竟怔愣了兩秒,覺得那笑分外的美,他想他應該是醉了。
“謝謝,我已經18了,是這裡的臨時工。”
這個聲音也讓秦子琛回味了好一會兒,有點輕脆有點軟綿。光聽聲音就想一探芳澤的那種。
她走後,包廂裡的男人還小議論了她一會兒,說她是個雛兒什麼的,以及能不能弄到牀上之類的話,說這話的人是他的上司經理。後來他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炒了他。
因爲事情沒有談攏,又喝了酒,所以秦子琛就在這裡找個房間。已經很晚了,快到一點,頭微悶。用溫水衝個澡,好了很多,出來時牀上躺着一個人,他愣了好半天。
她側爬在牀上,一頭黑髮掉在了牀外,半邊臉埋在被裖裡,滿身的酒氣,兩個小臉蛋紅撲撲的,這樣的夜晚,獨自一人在酒店裡,牀上莫名多了一個喝醉酒的女人,總歸是會讓人想入扉扉,更不說這女人,有幾分姿色。
小女孩似乎很難受,皺着眉,唔了兩聲,伸手煩燥的抓了兩下頭髮,又爬起來扯着自己的衣服,然後香肩半露。
她不美,但很舒服,紅潤的脣瓣,清秀的臉龐,三千青絲,胸也不大,但肌膚如雪,哪一處都透着稚嫩與青澀。可秦子琛卻可恥的有了反應……
“好熱……”女孩咬着脣,連眼晴都睜不開。
可能是有一些小心思,所以秦子琛便上前,挑起了她的一縷秀髮,香氣四溢,在指間纏纏,“脫麼?”
“哼……脫……”
她竟真的伸手脫了,是扒個精光的那種。這對於男人來說,這就是在邀請。她爬在牀上,可能是因爲熱,所以滾來滾去,因爲酒全身都泛着醉人的暈紅。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激烈時她的顫抖哭泣,她的輕吟緊窒,讓秦子琛總是停不下來。中途小女孩醒了一下,然後掙扎,其實沒什麼力氣,秦子琛一手就能控制住,但又怕傷了她,所以沒有用力。她磕到了頭,出了血,秦子琛趕緊喊醫生來。
完事後,小女孩就睡着了,臉上還有晶瑩的淚珠,她身上的酒氣和香氣,讓他醉了,然後好幾年都沒有醒過來。
抱着她去洗了一個澡,那是他第一次親自動手去伺候女人,洗的時候還在想:若是被人看到這幅畫面,必然會以爲秦子琛犯了法,給人下了迷藥。她一動不動的,任他折騰。
那也是第一次,秦子琛抱着一個女人睡覺,小女孩很乖,像貓一樣的躺在他的懷裡,皮膚像水一樣……他又很可恥的過了手癮。說來也真是奇怪,連這個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他竟能記住她,竟能獻出自己的第一次。
有多少女人願意爬上他的牀,他一直都是不屑的。
天還沒有亮,他的電話就打來,有急事離開。他從她的腦後抽回胳膊,有淡淡的不捨。小女孩還在熟睡,他留了電話號碼放在牀頭,然後匆匆離開。可一直沒有等到她的電話打來,一個星期後,他去那間酒店找。
負責人說那是個臨時工,就上了兩天的班,不知道名字,只有一個代號。他略顯失望,就包了那間套間,一包就是七年。
他異性戀,自然也會有生理需求,身邊的女人很多,也嘗試着有過女伴,但當肌膚時沒有一點那一晚的悸動。可能是從小受到家庭影響的關係,父親對母親忠心不二,一直都是寵着,很專一,所以他也遺傳了這種基因,心心念念着那一晚可愛的小女孩。
若是她沒有出現,也罷,時間一久總會有人替代她,然後把她遺忘。
可能男人的第一次也是比較刻苦難忘,好幾年都會想起她。一晃七年,他已坐上秦氏首席執行的寶座,但身邊的鶯鶯燕燕卻越來越少,因爲他不近女色的本質已經傳了出去。
那個要替代她的人,卻一直沒有出現。
直到有一天,秘書部部長拿來幾個簡歷,因爲是招他的私人助理,所以他自然要親自審覈一下。第一個就是她,美國一個平淡無奇的學校畢業,作爲他的助理,那種學歷他是看不上的,工作經驗也少得可憐。
但在看到她照片的那一瞬間,心湖已經開始盪漾。她叫蘇昀,未婚。
他指明瞭要了她……
新人進來,要經秘書室的培訓,合格以後纔會分發到各個部門。蘇昀在秘書室呆了半個月,表現合格,提前分發到總經辦。
其間他在衛生間裡見過她一次,她穿着白領服飾,頭髮挽起來,沒有什麼脂粉,小肩細臀,腰被勾勒得不盈一握,在員工的衛生間外的洗手池邊見到他,她似乎很意外。
眼晴一瞪,甚是可愛。
“秦、秦總,您好。”她開口,手上還沾着水滴,就那麼舉着,那臉真是白嫩,和七年前幾乎沒什麼區別……只不過似乎是二次發育,因爲胸變大了。
初次正式相見,不期然的就想到了那個夜晚,她的嬌小玲瓏,她給他帶來無與倫比的快感……
忽然塵封已久的慾望甦醒了,他淡淡的點了頭,嗯了聲回辦公室。
他似乎不正常一樣,那一個下午都在想着……那個小女人。
想必她是忘了他,想必也不會記得那一晚到底是誰要了她的第一次,所以她就算被調到他的身邊來,依舊老老實實的上班。但是這個小女孩長大了居然也這麼害羞膽小。
臉這麼容易紅……眼晴含差帶澀,不敢看他。
每每這時候,他就想多看兩眼。
午夜夢迴,他覺得他是瘋了。不過一個女人罷了,長得不傾城,又不高,又沒什麼家世……這麼盤繞在他的心上,是不是真的沒有談過女朋友,所以纔會這麼的飢渴。
那一晚,華燈初上。
酒吧,這一次沒有談生意,因爲在他這個高度,他要出馬,必然就是勢必要得到的大客戶。和高希凡喝酒聊天,高希凡取笑:“我們兩個單身狗,一起喝酒好像很可憐啊。”
他個浪蕩子最喜歡招風引蝶,於是很快就在酒吧裡找到了兩個美女,一人一個。
他摟着那美女,說說笑笑,兩人各種調情,互喂喝酒,也會有大尺度的互摸。秦子琛卻反感,那個女人朝他身邊一坐,濃濃的香水味他就不喜歡,他忍了。手攀上他的胳膊,飽滿的臉蹭着他的手臂,他還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