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扯我進來幹什麼?”蘇昀無法理解,他想砸錢讓寧小玫玩,關她什麼事。
他眯了下眼晴,看着蘇昀的眼神略顯得暗沉,起身,語氣緩慢又沒有溫度:“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不想讓你這麼舒服吧。”說完便步離開。走出陽臺,一性感的女子靠在門框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像是已經聽了很久。
他看也沒看,徑直下了樓,女人跟上。
蘇昀沮喪的襯着頭,搞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真的如他所講,不想讓她舒服……爲什麼,因爲她以快遞的形式遞給了他一份離婚協議書,他覺得他受到了侮辱?
……
寧小玫意味深長的看着他,“你不會是要拿我當炮灰吧?”
他回:“什麼炮灰?”
“……你懂得。”
秦子琛雙手放進褲子的口袋裡,悠哉的下着樓梯,目光漆黑如墨泛起淡淡的笑意,“這麼漂亮的女人,誰瞎了眼會拿你當炮灰?”
“你這說得還算個人話。”
“下午我會讓人把劇本發給你,你給我好好看,好好演,這部戲我要好好做。”
“喲,你改變主意了?”
秦子琛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掛在臂上,往外走,“當然,我不做賠本生意,這次也不想例外。”
……
蘇昀磨到快中午了才下樓,那兩人已經不見,卻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胸前掛着一個牌子。
加比打着手勢,“秦哥找來的看護。我說這人是不是有毛病,早點幹嘛不找。”
蘇昀朝那看護問好,對於這句話也沒法回答,不過既然看護來了,那她應該也可以回去上班了,加比也不太好意思一直留她,只是讓她在這個禮拜過來看看他。
陪着加比吃了香餐,她纔回,從這裡打車到家,最少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坐在車上她纔想起來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辦,續交房租。
回到家梳洗完畢,已經是下午四點,趕緊給新房東打電話,有沒有時間把手續辦一下。
對方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在生病,“一個小時後,依舊是上次那個房間,過時不候。”
聲線不錯,英語講得也不錯。
拿着文件下樓,莎倫正在化妝,額角部分還有一些淤青,怪不得昨晚回來時沒有看到她臉上的傷,原來是蓋住了,和她小聊了一會兒,便要搭車去酒店。
178,這房間好像與她特別有緣一樣,總是與它糾纏着。
和上次一樣,門還是沒有上鎖,入眼便是茶几上的奢侈錢包,鼓鼓的,沙發背上搭着一件大衣,這衣服很眼熟……好像在今天早上就見過。她不禁呼吸一窒,他?怪不得剛剛沒有聽出他的聲音來。
“愣什麼,把錢包拿過來。”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略顯幾絲虛弱。
蘇昀擡頭,見他靠在牀頭,整個人都沒什麼生氣,穿着浴袍,雪白色,印襯着臉色越發的不好看,泛着病態白。她忘記他說的拿錢包,走過去,聲音略急:“生病了?”手下意識的就摸上了他的額頭,滾燙。
秦子琛擡眸,問得不鹹不淡:“這是關心?”
蘇昀已經拿着電水壺去了洗手間,這房間裡連個熱水都沒有,倒是有個電水壺,接水,拿出來燒,牀頭上擺了幾盒感冒藥,她仔細的閱讀說明書,喝多少顆合適。
秦子琛靠在牀頭,瞳孔微縮看着她走進走出,一發不語。
水很快就燒好了,倒在杯子裡,掰藥放在杯蓋裡,等水涼。忙完這些,才擡頭問他,“嚴重麼,要不要去看醫生。”
他沒回,看着她,脣抿着,那眼神細細長長的,看不出其中的思緒。
蘇昀看他沒回,突然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好像有點做過了頭。
“……好歹曾經的關係也不錯,也不希望你生病。”她小聲的,轉回到茶几上,把他的錢包拿過來,放在牀頭櫃子上。
秦子琛往起坐了一下,病態的臉色徒增一絲妖孽之感,開口,聲音啞啞的,“不愧是高學歷的人,好歹兩個字用得極其犀利。”
語音裡似暗含嘲諷。
蘇昀一下子不知該怎麼說纔好,離他不過半米的距離,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水可以喝了,她拿了起來遞給他,他伸手接過,手指無意間碰觸到了她,燙燙的,她一縮。他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藥喝了。他起來上廁所,下牀蘇昀扶了一下他,可能是高燒所致,落地時腳下一個趔趄,蘇昀下意識去扶!
他身子一倒,她的細腰一晃,經不住他的重量,一下子跌倒在地。
頭要磕在地板的瞬間,他伸手擋了去!
他壓着她,身上灼燙的溫度蘊着她,似也跟着發了燒,全身都不能動,蘇昀伸手抵着他的胸膛,“秦……秦總。”
秦子琛微微眯着眼,睫毛又長又濃密,在眼瞼下淺淺的掃了一圈淺影,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蘇昀,若是我們在這地板上發生關係,你說結……”
一隻白嫩的小手抵在他的脣間,女人的有已經紅成一片,“不行,你感冒發燒,秦總,請節制,麻煩你……呃”話未完,他張口咬住了她的手指,因爲發燒他的口腔裡都像是有火一樣。
她震住,全身痠麻,連她自己都感受到了皮膚的燥熱。
他病態的,邪魅如魔:“因爲發了燒,纔想降降火。”捏着她的手腕,低頭就吻住了她。男女力量的懸殊,讓她半分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他全都都在燙,嘴裡更是,她好像呆在火爐裡,燙得骨頭都酥了。
脣瓣又柔軟,舌*着她的嬌軟與芳香,大掌從衣服下襬緊扣住了水蛇腰,肌膚是真嫩,涼涼的,恰好緩解了他的燥熱,很舒服。指一路往上,直到摸到聳起的柔軟……
她已如一泉春水,隨着他一起享受着驚濤駭浪。
他不是感冒了麼?也不知哪裡來的勁頭,到洗手間洗澡時,又來一次,到牀上……男人還在撩撥着她,經不過他高超的親吻與撫摸,又來……
她已不是她,感覺那條胳膊軟得都能摺疊好幾塊。
真是個體力活,腰痠腿痠。
眼皮子搭拉但還是不能睡,他還在感冒……但奇怪的很,這麼折騰,他居然燒退了。
秦子琛起來倒了一杯溫水,掰藥,遞給蘇昀,“起來,把它喝了。”
“我幹嘛喝它……”蘇昀喝了半年的藥,真是夠了,見到藥就起了牴觸。
“預防。”他說,裸露的胸膛隱隱可見幾道抓痕。
蘇昀慌忙別過了臉,扯着被子起身,接過藥,灌一大口水,仰頭,用力吞進去,把水杯遞給他,他卻沒接。蘇昀側過來放在自己這邊的櫃子上,卻發現沒有櫃子,只有一個掛衣服的架子。
她擡頭看他沒有一點想接的樣子,想了想還是自己放。抱着被子捂着胸口,越過他放茶杯。要這樣,那必然會和他有一些肌膚上的麻擦,手伸到一半,她放棄了。
縮回來,直接把杯子放在了牀背上的窄窄的沿上裡,放不下一個杯子,但是隻要不晃動,杯子也掉不下來。
他沒有動,甚至連眼晴都沒有眨一下,眼裡深隧。蘇昀要穿衣服,但衣服也在他那一邊的地上,現在這會兒赤身果體的。
“那個,能幫……”
“別折騰了,不是要談租金的事麼,談吧。”他已看穿她,啓脣。
“……總得穿上衣服吧。”這樣談,她會很彆扭。
“運動量太大,我已經不想動,若是想談,那就在這裡,牀上。”俊美的臉因爲不怎麼亮的燈光而隱晦不明,瞳孔深晦如星海,星星點點的,似能吞沒她,牀上二字說得格外的清晰。
蘇昀咕嚕了一下,抱着枕頭,“哦,談吧。”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掀開被子起身,披上浴袍,把地上她的衣服一件件的撿起來扔在被面上,“之前你的合同我已經都看過,無需在看,我不會給你加價,一分都不要!”
衣服都扔了過來,唯獨她黑色的內衣內褲,他捏在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