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驚醒過來,立馬從牀上跳了下來,急匆匆的去開門。
可這一次,門關得很緊,任憑她怎麼開,也是堅若磐石。
昏迷前的情形,跳入腦海。
那羣黑衣人抓了她!
他們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抓她?
秦念歌心裡沒底,來來回回的在房間裡走着。
房間裡除了牀,其他什麼都沒有。
窗戶上也上了密密麻麻的防盜條,而且有七八層樓的樣子,根本不是逃生的路。
摸索了一下身上的手機,依然在,她心裡踏實了一下,急忙打開想打電話。
手機上顯示無信號……
怎麼會無信號呢!
她着急的走來走去,特意走到窗戶邊,卻還是沒信號狀態!
“怎麼會這樣?”她有些絕望。
在房間裡等了很久很久,禁錮的房門才被人打開來。
秦念歌第一時間衝過去,卻被門外的人擋住。
羅塔就站在那裡,臉色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他身後跟着一個服務員,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是簡單的飯菜。
秦念歌急切的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綁我到這裡來?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羅塔帶着墨鏡,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渾身上下都是生人勿進的冷冽。
他並沒回答秦念歌的問題。
但這不代表秦念歌不會再問,“你到是說啊?爲什麼抓我來?是不是你跟我有什麼仇恨?還是你們需要錢?如果需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請你們放我離開!”
服務員將飯菜放在了牀頭,對秦念歌說道,“秦小姐,那是你的晚餐。”
“我不吃!”她氣惱的吼道。
服務員無所謂的撇撇嘴,轉身離開了。
羅塔隔着墨鏡看着她。
這個女人在他看來沒什麼特別的。
白白淨淨的小臉,身子有些纖弱,或許是因爲關太久的緣故,她的頭髮有些亂,衣服也有些亂,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個女人。
爲什麼離少就會爲她動心呢?
羅塔的眉頭擰了起來,終於開了口,卻單得沒有一點人情味,“我勸你還是最好把飯吃了,畢竟吃了纔有力氣想辦法逃離。”
“你……”秦念歌被他一句話梗得說不出來。
“你……”秦念歌被他一句話梗得說不出來。
而羅塔已經轉身離開。
房門再度重重的關上,堅若磐石。
秦念歌踹了幾下門,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着,“你們到底爲什麼關着我?!你回答我啊!”
她的質問,再次石沉大海。
門外又恢復了安安靜靜。
秦念歌咬着脣,胸口的氣還沒有平復下來。
回頭看向牀頭的飯菜,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勸你最好還是把飯吃了,畢竟吃了纔有力氣想辦法逃離。】
那個墨鏡男人冷冷的聲音在她腦海裡響起。
秦念歌咬了咬脣,往牀邊走去,最後還是妥協的端起了膠質的碗吃了起來。
那個男人說得沒錯。
不吃飽,哪裡來的力氣逃走?
至少在沒弄懂他們的意圖之前,她不能先倒下。
或許是餓了太久,那些飯菜她沒一會就吃完,此時手機顯示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她失蹤了十個小時。
最先知道她失蹤的人,應該是顧君修吧?
現在呢?
現在有多少人知道?
或者說,現在,他知道嗎?
秦念歌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一點。
越是在緊急的時刻,越要冷靜。
靠不上厲洺翼,就得靠自己。
她這麼說服自己。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秦念歌等了太久都沒動靜,有些睏乏的睡着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凌晨四點多。
外面的車流聲漸漸大了起來,她的手機也快沒電了。
爲了節約用電,她把手機關了機,又坐在牀上,繼續盯着大門的方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又打開了。
依舊是羅塔。
他擰着一個牛紙袋子,遞給秦念歌道,“吃完,跟我走。”
“去哪裡?”她結果牛紙袋子看了看,裡面是還帶着熱氣的早餐。
“去哪裡不是你該問的,老實吃了跟我走,才免你受皮肉之苦。”羅塔的聲音依舊沒有溫度。
秦念歌咬咬脣,最後聽話的吃了一點東西。
帶她走的時候,她的眼睛被人給蒙了起來,雙手也被捆着。
秦念歌掙扎過,但羅塔每一次都能讓她放棄掙扎,“我要是你,就不會做無謂的掙扎,保留力氣逃跑纔是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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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歌,“……”
說得好像是爲她好一樣!
儘管如此,她還是放棄了掙扎。
畢竟羅塔說了一個事實,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抵擋得了這一羣訓練有素的黑衣人?
上車的時候,羅塔並沒有跟着去,而是吩咐下屬去。
厲洺翼一抵達聖光市,寧風的人已經把陳萱萱跟齊蔚然都抓了過來。
陳萱萱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
她被一羣來路不明的黑衣人五花大綁的帶到了厲洺翼的面前。
本就害怕這個男人,此刻一看到他那冰冷的眼神,更是嚇得瑟瑟發抖,話都說得不利索了,“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說,你跟帝宮是什麼關係?”厲洺翼聲音冷的如地獄的修羅。
陳萱萱顫巍巍的搖着頭,“我不知道帝宮,沒有關係,相信我,真的沒有關係!”
齊蔚然還沒弄懂情況,也着急的問道,“是不是念歌出什麼事情了?”
念歌?
厲洺翼眼神一冷,上前就是一腳,“以後給我離她遠一點!不然我廢了你!”
齊蔚然被踹得到在地上,卻不敢有半點掙扎。
陳萱萱被寧風狠狠的打了幾個巴掌,臉頰腫得不像話,話也都得不大清楚。
但爲了保命,卻還是爲自己解釋,“我真的不認識帝宮的人,我只是派人捉弄一下她,誰知道我找的人都出事兒了,厲少,求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會招惹她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寧風走到厲洺翼身邊,低聲道,“看樣子是真不知道。”
厲洺翼微微點頭,“廢了她的臉!讓她記住這個教訓!”
吩咐完,他已經出了房間。
陳萱萱聽到了厲洺翼的話,嚇得嚎啕大哭,“厲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求你……”
可沒人聽她的乞求。
寧風拿起一把刀,而陳萱萱被兩個高壯的男人拉着,動彈不得。
“怪只怪你動了不該動的人,長點記性也好。”寧風下手快很準,沒有半分的猶豫。
房間裡想起了陳萱萱慘叫的聲音。
寧風丟掉了刀子,摘掉手上帶血的白手套,這纔出了房間。
門外的蘇知薇,聽得臉色慘白,渾身都冒冷汗。
寧風從她面前從容而過,清清淡淡的說了一句,“蘇小姐,走吧。”
“……是,好。”她驚慌的回答。
寧風的淡淡的勾了一下脣。
“去帝宮,安排人送蘇小姐回家。”
上了車,厲洺翼吩咐道。
車子往帝宮開去。
榮莫等人已經在帝宮等着了,見到他來,都急忙圍了上來。
“洺翼,你這麼快就趕回來了?”
厲洺翼的手還打着石膏,掛在脖子上,但卻不減他的威壓。
他冷冽的眸子掃過全場,最後直接往總檯走去。
總檯的人見到渾身殺氣的厲洺翼走了過來,卻還是從容不迫的應對着,“厲先生,權四爺有請。”
“帶路。”他淡淡的說道。
帶頭的人微微點頭,視線落在意欲跟隨厲洺翼一起的人,“權四爺說了,只能厲先生一個人去。”
“不可能!”寧風直接拒絕,“我是厲先生的保鏢,必須亦步亦趨的跟着!”
“對不起,四爺說了,這是他的要求,如果厲先生做不到,也沒什麼好談的。”黑衣人將權四爺的話語原封不動的轉達給了在場的人。
厲洺翼擡手打斷了寧風即將要說出口的話,“寧風,在這裡等我。”
“厲先生……”寧風怎麼可能放心厲洺翼一個人去。
但厲洺翼心意已決,無人能動搖,“我說,在這裡等我!”
寧風咬着牙,只能悻悻的站在一旁等着。
厲洺翼這纔跟着黑衣人進了電梯。
到了第九層,黑衣人又道,“厲先生,請配合一下檢查。”
厲洺翼冷冷的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雖然震懾於他的氣場,但這是權四爺的吩咐,他不得不做。
厲洺翼將腰間的槍丟給了黑衣人,“沒有了。”
“謝謝厲先生配合。”黑衣人鬆了一口氣,給他按開了電梯。
厲洺翼一個人走了進去。
九樓安安靜靜的,每條過道上,都鋪着紅紅的地毯,直至盡頭。
每隔兩米,就有一個保鏢守着。
這樣的陣仗,足以看出權四爺是個多小心的人。
厲洺翼目光堅定的往前方走去,在一間敞開着大門的房間停了下來,往裡面看去。
房間很大,窗戶的位置站着一個男人。
他負手而立,正看着落地窗外的風景。
厲洺翼沒有猶豫的走了進去。
即使隻身一人,卻還是難掩渾身的暴戾,霸道,狂妄之氣。
權四爺轉身,眸光帶笑的看着厲洺翼,“洺翼,好久不見。”
“權叔。”厲洺翼禮貌的叫了一句,但眼神卻冰冷無比。
權四爺權當沒看到,走過來熱情的搭着他的肩,“坐。”
厲洺翼依言坐下,沒有主動開口。
權四爺最欣賞的,便是厲洺翼這份沉着的氣場。
這是蘇離澈比不上的。
“這是今年的新茶碧螺春,你嚐嚐。”權四爺淡笑着爲他斟茶。
厲洺翼左手接過,微微的品着。
權四爺看着他受傷的手問道,“洺翼,你這手是怎麼回事?”
“小事。”他薄脣抿了抿,又冷冷的看向權四爺,“權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是在歐洲吧,怎麼會突然到了聖光?”
而且還是帝宮!
厲洺翼精緻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彷彿洞悉了一些秘密。
權四爺也沒隱瞞,微笑着說道,“這一次來聖光市,是有點事情要做,而帝宮,有我一份產業,所以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