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在張飛跟萱萱的後面。
關鍵是,這個角色沒有給楚牧搞舒服。若是把自己當座上賓的話,楚牧還是比較樂呵的。但是,以一個錢包的身份,那就不一樣了。誰會想着,只以一個錢包的身份去參加以別人的名義請的客?
孃的!真是一步錯,步步錯!你說自己閒着沒事,巴結張飛幹嗎?給自己整來這一屁股的麻煩,擦都擦不掉。
真他孃的悲催!
自己自從來到這堰武城,就沒順過。史家一羣兄弟被殺、被困那個無人居住的衚衕羣、然後被一羣人圍擊、剛回到客棧,就被張飛給拉了壯丁……滿打滿算,頂多也就是一天一夜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想到,在無人居住的衚衕羣被圍擊,楚牧兀的想起,繳獲的虎頭刀跟長鞭還在自己的手中呢,也不知道該找誰,詢問一下來歷。
眼睛隨意瞥了一眼,張飛哈巴着腰走在萱萱的旁邊,噓寒問暖。楚牧心中一動,這張飛在這堰武城中時日久遠,若是那虎哥是堰武城中的話,張飛就一定能夠認得出來。
再加上,張飛這個人生性耿直,值得信任。
楚牧心中打定主意,張飛就是自己以後打探消息的不二人選!想到這裡,楚牧心情好了許多。自己現在的身份便不再是錢包了,或者說不單單是錢包,而是要投資的錢包!
現在,已經是午夜了。街道上早就沒什麼人了,大部分的店鋪也都已經關門了,街道上便昏黑昏黑的。
走了沒有多一會兒,就到了祥威酒樓。祥威酒樓裡面,燈火通明,站在門口,就聽到裡面傳出了鼎沸的人聲。
“快點,進去!”張飛出奇不意抓起楚牧,就丟進了祥威酒樓。他關鍵是怕,怕一不小心被楚牧溜走了,到時候,就沒人付錢了。
張飛不知道,他現在就是攆着楚牧離開,楚牧都不會離開的。
楚牧踉踉蹌蹌的前跑了兩步,扶着櫃檯才站住了,回頭,看着張飛就跟沒事人似的,哈巴着臉,虛攙着萱萱就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無比溫柔的說着,“小心臺階,小心門檻……”
孃的!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有那麼一瞬間,楚牧恨得牙癢癢,想要過去踹他兩腳,咬他兩口。
一個小二走過來,慌忙把托盤往櫃檯上一放,就把楚牧給攙扶住了,“這位客官,您沒事吧?”
“他沒事!”張飛走過來,就把楚牧給拉到了一邊,“還有沒有座位?”
“要雅間!”楚牧是想着詢問些東西的,找個避人耳目的地方是最重要的。
張飛讚賞的看了楚牧一眼,轉而看着小二,“對,要雅間!”
“雅間?”小二腦袋轉着,“有,還有一間。”
“那還不趕緊的前面帶路?”張飛十足的大爺派頭,吆五喝六的。
小二這才反應過來,“客官,這邊請!”
這時候,從二樓下來一個小二,白色的毛巾搭在肩膀上,“什麼客官?這是飛爺,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來招呼飛爺。”
“我說,怎麼不認識呢,新來的啊?”張飛瞥了瞥轉身離開的那個小二。
“可不是嘛,連個人都不認識!不過人老實,幹活也勤快,”這個小二比較能說,“飛爺可是好久都沒來了,我們還以爲是招待不週呢,您要是再不來,我們可就要上門負荊請罪去了!”
“這幾天事情比較多,沒抽出空來,”張飛明顯的有些招架不住。
所幸,很快就到了雅間,楚牧率先被張飛推了進去,給堵在了裡面。
“飛爺這次吃些什麼?”
“還是老幾樣吧,”張飛也懶得再點,然後看着萱萱,“能喝的酒麼?”
“少喝點吧,”萱萱坐在了楚牧的一邊,看了一眼楚牧,又加了一句,“要來最好的酒!”
楚牧知道萱萱這是在宰自己,但,張飛不反對,楚牧也是沒有辦法。畢竟,這個請客的名義者,還是張飛。
張飛走到坐在裡面的楚牧身邊,伸手就從楚牧的懷裡,掏出來一把寵幣,挑出兩枚來,就扔給了小二,“什麼都要最好的就對了!行了,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我再找你!”
“好,好,”小二接着寵幣,就樂顛顛的離開了。
“恩人,這家祥威酒樓做的菜,味道還不錯,”張飛坐到了楚牧的另一邊,將楚牧可以出去的路給堵了起來。
“別恩人恩人的叫了,多難聽!”
“那叫恩公,”張飛說道。
“我像爺們麼?叫恩公?!”萱萱黑着張臉。
“不如叫恩妹算了!”楚牧笑嘻嘻的提議道。
“恩妹?我感覺不錯,”張飛讀了讀,“您覺得怎麼樣?”
萱萱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飛哥,去把門關上!”楚牧朝着大敞開的門口努了努嘴。
“關門幹嗎?”
“我有事情要問你,這事情,還不能夠讓別人知道!”
“揹人肯定沒好事!有什麼事情,就這麼說,”張飛還是老實坐着,不動彈。
“我擦!讓你關個門怎麼這麼費勁呢!”楚牧身子一出溜,就從桌子底下鑽了出去,探頭左右看了一眼,方纔將房門給關上了。
張飛看着站在外面的楚牧,有些吃驚,“原來,你是個武修者,虧我還一直以爲你是個普通人!”
楚牧沒有理會他,先控制着弒神劍變成手指長短,出現在自己的手中。然後,用意念控制着弒神劍,將那虎頭刀跟長鞭給釋放了出來。接着,就將弒神劍給收了回去。
楚牧左右兩手分別提着虎頭刀跟長鞭,“飛哥,這兩個東西,你可認得?”
“天虎的兵器,怎麼會在你的手中?”張飛一下就站了起來,一臉吃驚的看着楚牧手中的兩件東西。
天虎,虎哥,對上號了。跟自己過招,然後被自己無意之間弄死的那個人就是天虎!
“這個天虎,是個什麼來頭?”楚牧提着虎頭刀,放到眼前,仔細看了一下,果不其然,在刀柄的位置上,刻着一個小字,依稀看出來是個“天”字。
“這堰武城,有一個拳行,每一年,都會舉行一屆拳賽。這個天虎,就是前年的拳賽存活者!”張飛沉聲說道。
這個拳賽,勝者生,負者死!
也就是說,這個拳賽的所有參賽者,只有最終勝利的人,纔會活下來!
“那這個天虎,跟拳行什麼關係?”楚牧再次問道。
“沒有關係,應該是沒有關係,天虎在奪得勝利後,就消失了!本來,還以爲他離開了堰武城,沒有想到竟是遭受到了不測。哎,這兩件東西,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這麼說來,這人是找到了,但是卻沒有找到,到底是誰想要對自己不利!楚牧將這兩件東西收了起來,“你猜呢?”
“不是,你將他給殺了吧?”張飛驚詫的看着楚牧,他爲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萬分的不可思議。
“Bingo!”楚牧打了個響指。
“什麼狗?”
“今天晚上,我回云溪客棧的時候,我的衣服不是很凌亂麼?”楚牧緩緩地開口說道。
“對,我還記得,你身上很多的草屑跟塵土,”張飛愣了愣神,“天虎真的是被你所殺的?!”
“今天下午的時候,有八個黑衣人,在一片無人居住的衚衕羣圍擊了我。這八個黑衣人中,就有天虎!”
“天虎怎麼會攻擊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飛想不明白。
“八個人圍擊你,你怎麼能夠脫得了身?”
“沒有。那七個人都沒有動手,只有天虎自己一個人動手!這也是,讓我感到奇怪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