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過兩個時辰的時間,村子裡所有的外來人,便走了個一乾二淨。
楚牧與漫語兩人被太叔辰兄弟倆叫醒。
“哎吆,”太叔澤嬉笑的看着楚牧跟漫語,“怎麼個情況?”
漫語面色羞得緋紅,頭深深地埋到了胸前。
“顯你能耐啊!”太叔辰“啪”的拍了一下太叔澤的腦瓜子,“走,咱們出去看看!”
楚牧笑了笑,沒有說話。剛纔的一番調息,自己直感覺身體充滿了力量,爆炸性的力量,儘管身體丹田裡,仍舊一點真氣都沒有蓄積。
漫語仍嬌羞的低垂着頭,楚牧不自覺的就牽起了漫語的小手,從祠堂走出來。漫語身子一顫,乖巧的任由楚牧拉着小手。
村落之中,仍舊彌散着強悍力量的氣息。視線之中的村落徹底變了樣子,坑坑窪窪,一人深的大洞隨處可見。
而整個村廣場,已經變成了一個十分駭人的大洞展現在衆人的面前,觸目驚心。
這,就是強者的彌留。
羅湖村的民衆情緒有些低落,這賴以生存的家園,不過一天一夜間竟變成了現如今這般模樣,任是誰心中都不會好受。
“看,姬發,他要幹嘛去?”漫語指了指隱着身形,退出人羣的姬發。
只見,姬發鬼鬼祟祟的,從人羣中退了出去,不住的四下張望,一臉的小心謹慎,向着後面的叢林溜去。
“跟上去!”楚牧打了個響指,不動聲色的從人羣中溜了出去,跟上了姬發的身形。
姬發很是慌亂,並沒有看到刻意隱藏尾隨的楚牧兩人。一路行走,卻不住的回頭。
一開始,楚牧還在懷疑姬發是不是有所察覺了,但是見他走兩步就回一次頭,這就說明不是被發現了。他越是這樣的反應,就更加說明,他所要去做的定是不可告人的事情。
說不準,就跟太叔嵐兒有關係。
顯然,漫語也想到了這個方面,有些緊張的跟在楚牧身邊,緊緊隨着姬發的身影。
姬發一進叢林,就沿着邊緣線,只顧疾行,對後面的也少了注意力。
楚牧也加快了腳步,生怕一不小心跟丟了。
不多時,便遠離了村落的勢力範圍,在一片空草地旁,姬發停下了腳步。
看到姬發停下來,“走,過去!”楚牧不及觀察,當機立斷,率先就衝了出去。
草地上的場景,讓楚牧頭皮一陣發麻,怒火填膺。
“啊!”
楚牧雙目怒瞪,嘶啞着嗓子大聲狂吼着,發瘋一般的擊打着自己的胸膛。心中就好像堵塞着什麼東西,煩悶異常,非要吼出來才舒服些。
漫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臉的驚嚇表情,也是極難接受。
在草地之上,一個熟悉的身影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女孩的身體全都暴露在空氣之中。渾身上下一片狼藉,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是已遭凌辱。
楚牧兩人的出現,讓姬發措手不及。顯然沒有想到,自己萬般小心,還是被楚牧給尾隨上來。身形一晃,就重進了叢林中,身形幾轉,隱匿不見。
漫語反應過來,趕緊衝了上去,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太叔嵐兒的身上。太叔嵐兒現在的樣子讓人心疼,頭髮凌亂着沾着草屑,臉上的淚痕沾雜着泥土,眼睛紅腫着。
“啊!姬發,老子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楚牧發了瘋一樣大聲狂喊着。好久才漸歇下來,軟倒在地,一邊捶打着地面,一邊喃喃着,“都怪我!都怪我!”
楚牧把責任全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若是他當時及時出手阻止,嵐兒便不會離開,更不會被姬發給糟蹋了!
看着楚牧這個樣子,漫語一陣心痛,但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這時,悉悉索索的聲音在後面響起,漫語謹慎的站起身來,全神戒備,現在嵐兒受傷,楚牧萎靡,只能靠她了!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人傷害到這兩人的!
豈料,出現在她面前的卻是太叔辰兄弟倆。
“阿牧,漫語,你們跑這裡來做什麼?”
兩人前行一步,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太叔嵐兒,“嵐兒,她怎麼會在這兒?”
“嵐兒,她,沒事吧?”
漫語已經探查一番,說道,“受了很重的傷,好在還有氣息。”
“阿牧怎麼了?”太叔澤看着躺在地上,默默流淚的楚牧,輕聲問道。
“我沒事!”楚牧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一把眼淚,“咱們要趕緊回村!阿辰,阿澤你們兩個小心戒備,姬發那雜種剛離開,不知道躲在何處,”楚牧上前將太叔嵐兒抱在懷裡,率先一步朝着村子走去。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待在這叢林裡,很不安全。
一路上,漫語跟太叔辰兩人講了怎麼看姬發不對勁,怎麼跟過來,才發現太叔嵐兒的。
“沒想到真的是他!”太叔辰恨得牙癢癢的,拳頭緊緊地攥着,“讓他跑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太叔澤也是兩眼血紅,含帶着血意,“老子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阿牧,阿辰,你們到哪裡去了?呀,這,這不是太叔嵐兒麼?她這是怎麼了?”嬸嬸見夜色籠罩,卻不見太叔辰三人返回,便出來尋找,恰迎上了從山後回來的楚牧等人。
“待會兒再說,我去找族長!”
……
……
姬發並沒有回村,想來是不敢再回來,畏罪潛逃了。暴怒之下的族長,當着姬策的面,將姬發的老爹姬才就給滅了。姬策、姬才本就是利益捆綁在一起的,姬策自然不會爲了姬纔跟族長拼命。
羅湖村遭此一難,蠻荒之地其他村落對其虎視眈眈。羅湖村地勢較好,位居山間腹地,村後便是大片叢林。並且,這大片叢林中,魔獸品級都不高。已經算是極好之地了。
不過,有族長這武將七級實力的壓陣,一時間還沒人妄動。畢竟,一方動,一口吃下倒也沒事。若是吃不下,就是兩敗俱傷,到時候,還不是便宜了其他人。
太叔嵐兒的傷養了個數月,便好了。只是太叔嵐兒好像變了一個人,再不像以前那般,變得不再說話,不再笑,整日裡坐在一個地方發呆。
心病終須心藥醫。
看着嵐兒這個樣子,楚牧就無比的心疼,萬分的內疚。只看到嵐兒空洞的眼神,楚牧就陣陣針扎一般的難受。慢慢的,便再也不敢接近,只是遠遠地看幾眼。
漫語每天都能拿出點時間,靜靜地陪着嵐兒坐一會兒。
在族長的率領下,村民重新將村子又建了起來。生活,總算是又恢復了正規。
楚牧每天的時間,就是修煉,終日的修煉,沒有一絲懈怠。
那天的事情還有太叔嵐兒的事情對楚牧震動很大,讓楚牧明白了實力對一個人的重要性。
只有實力強悍,纔不會爲人欺壓,才能夠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楚牧每天修煉,雖然體內仍舊沒有一絲真氣的蓄積,但楚牧卻能夠感受到體內力量的增強。這種純粹的力量感,讓楚牧心中安定。
除了修煉以外,楚牧每天總要跟太叔辰兄弟倆對戰一局。實戰經驗的重要性,楚牧深知。每日的訓練,對自身力量的掌控,使得楚牧現在信心大增。
單憑肉體力量,楚牧有絕對的自信,村中無人能敵。
現在,若是再給他一次與姬奇對戰的機會,他有絕對的信心,敗得絕對不是他。
楚牧現在的情況,沒人能解釋的清楚,到底是爲什麼。楚牧體內不能蓄積真氣,這每日的修煉卻能夠增強他的力量。
似乎,這真氣是直接作用在了他的身體上,就好像完全蓄積在了他的身體裡一般。
予取予求,根本就用不着在經過丹田這一蓄積過程。
別人的發力,是真氣從丹田之中涌動而出,奔至發力點。
而楚牧的發力,則直接由發力點迸發出力量,比之那些人少了一步,出其不意攻人無備。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節省的這瞬息時間,關鍵時刻至關重要!
因爲楚牧的體內沒有真氣的蓄積,所以也就不知道現在的楚牧達到了什麼境界。只是現在,就是太叔辰兩兄弟聯手,楚牧都可以應對自如。
要知道,現在的太叔辰兩兄弟可是都突破了武者,踏入了武士的等階,現在是武士二級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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