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折騰,天色已暗。三個人也沒什麼方向感,在這叢林之中迷失了。三個人划拳決定,這才決定了接下來的走向。
“咚……”三個人剛舉步,風聲之中的悶響聲便再次傳了過來。
三個人身形一震,便倒在了地上。頭疼欲裂,心臟上一陣巨顫,很莫名的一陣發慌。
悶響聲只響一下,便停歇下來。
三人躺在地上,感覺十分的舒爽,有那麼一瞬,竟然不想爬起身來。今天勞累了一天了,疲倦已極,還是躺在地上舒服。
心念此處危險,楚牧率先從地上爬了起來,“趕緊的!咱們要速離此地!”
太叔辰依稀記起,好像就是楚牧服用了魔獸元丹之後,體內的真氣激盪,纔將那火焰幻獸給吸引了過來。
當下,也迅速的爬起身來,踢了猶自躺在地上的太叔澤一腳,“別死賴地上了,趕緊起來,咱們要速度離開這兒!”
太叔辰話音剛落,太叔澤所躺地面忽然坍塌了下去,楚牧忙抓住了他的身體,太叔澤這纔沒有掉落下去。
“快走!”楚牧抄起太叔澤的身體扛在肩上,率先就跑。沒管什麼方向,也不知道什麼方向。
太叔辰也反應過來,緊跟上了楚牧的步伐,“阿牧,阿澤怎麼樣?”
兩人剛一跑離,一個碩大的宛若蛇一般的身形便從那洞口之中現了出來,身形之上遍佈明黃色的火焰,揮舞着就朝着楚牧三人追了過來。
那似蛇魔獸所到之處,地面便全都被翻了開來。
“怎麼辦?”似蛇魔獸緊隨在太叔辰身後,那激濺的火焰不時便散落在他的周邊,“那是個什麼鬼東西?我們根本甩它不開!”
楚牧腦袋現在也是在急速的轉動着,想着可以應付的對策。
太叔澤現在昏迷之中,生死未卜。剛纔,那似蛇魔獸是怎樣傷到太叔澤的,楚牧兩人一無所知,單看這一點,楚牧三個人就要弱上許多。
實力對體,絕對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再加上,太叔辰兩個人剛纔在對戰火焰幻獸的時候,已經損了那麼多的真氣。現在,已是疲憊至極,戰鬥不得。
現在,只一味的逃竄顯然也不是個辦法。那似蛇魔獸總有追上的一刻,那時候,三個人便只能是任其魚肉了!
突然,楚牧心念一動。“阿辰,你還記得,那炎漿湖泊的方向麼?”
太叔辰聞言兀的醒悟過來,身形稍頓,兀的折返,拐了個方向,“這邊走!”
身後的那似蛇魔獸依舊緊跟在後,不停不墜。
楚牧一邊奔跑,兀的發覺太叔澤的身子有了絲涼意,心中一慌,“還要多遠,阿澤馬上就堅持不下去了!”
太叔辰聞言也是心中大慌,腳步愈加的快速了起來,“馬上了,應該馬上就到了。”
那炎漿湖泊本就是在炎域山脈的中心位置,剛纔三人沒命的一通跑,就是往炎域山脈的中心位置跑。
理論上來說,應該是快要到了!
就在這時,一股熱浪迎面撲來。前面帶路的太叔辰兀的就停下了步子。後面的緊隨着的楚牧,差點就撞到了他的身上。忙轉了下身,這才躲了開來,與太叔辰並肩站在一起,兩人面面相覷。
火紅之色,映在兩人的面上,映照出楚牧兩人臉上的駭然表情。眼前的情景着實是太駭然了,楚牧兩人目瞪口呆。
驚濤駭浪猶自翻滾着,一條渾身遍佈着炎漿的赤龍,在炎漿湖泊中上下翻滾着,看上去無比的愜意。
隨着赤龍的翻滾,那炎漿便形成巨浪呼嘯着。
楚牧兩人一時間,竟忘卻了身後追上來的似蛇魔獸。待兩人回過神來,再去轉頭看時,哪還有那似蛇魔獸的影子。
兩人頓時舒了口氣,總算是把它給擺脫掉了。
兩人也不及細想,楚牧忙把太叔澤從肩膀上放下來。只見,在太叔澤的後背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血印。太叔澤的面上籠罩着一團黑氣,裸露出來的肌膚之上,紫氣繚繞,從這些看來,顯然是已經中毒了!
“怎麼會這樣子?”太叔辰看着太叔澤這樣的樣子,手足無措。畢竟,他們就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毒物,也是從來沒有中過毒,更不知道如何解毒。
楚牧也是心中焦急,看太叔澤現在,氣息微弱,若是再不行解救之法,晚上個須臾,只怕是神仙來了都救不了。
老鐵匠給的那本手札之中,是有有關於解毒的丹藥,單不說,藥材現在都還沒有。就是現在,藥材都給備齊了,煉製丹藥也是需要時日的。
只怕,到時候丹藥是煉出來了,他太叔澤已經丟了性命。
“怎麼辦?”楚牧心中悲慼,舉起手中劍,就朝着一邊的參天大樹上砍去。那鋒利的劍芒如切豆腐一般,便把那參天大樹斬斷了,碧綠色的汁芒便吸收進了劍體之中。
楚牧心念一動,太叔澤不是中毒了嘛,這寶劍既然能夠吸收,那會不會就能夠把毒藥給吸收出來呢?
楚牧想及此,便抓着寶劍,一咬牙,就朝着太叔澤的手臂上劃了下去。現在,再無其他辦法,與其眼睜睜的等死,倒不如死馬當做活馬醫。
“阿牧,你做什麼?”太叔辰看着楚牧的動作,心中一驚,慌忙問道。
“看着,先不要說話!”
楚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寶劍割開的那個創口看,如若出現什麼不好反應,就連忙把劍給撤下。只見,在寶劍劃開的那個創口之上,原本墨色一般黑的血液一瞬間就全部變成了血紅之色。
只是,那血紅色的血液在瞬時間又被身體其他部位籠罩過來的黑氣給染得猶如墨色。
下一刻,這黑色的血液又被寶劍給淨化的變成了血紅之色。
不多時,太叔澤臉上的黑氣也慢慢的消散了下去,只是面色有些蒼白。流了一路子的血,要是再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可就神了。
“真的好了!”太叔辰看着太叔澤臉色慢慢的變了回來,興奮的喊道。
“你小點聲!”楚牧忙拉了一把太叔辰,要是再把炎漿湖泊中的赤龍給吸引過來了,那可就真的悲催了。
太叔辰也反應過來,忙一把捂住了嘴巴,一個勁的點頭,臉上也是喜笑顏開。
過不多時,太叔澤便悠悠的醒了過來。
楚牧把寶劍收回丹田,這才一屁股坐了下來。這一路上高度緊張,現在放鬆下來,着實舒服不少。
“我這是在哪裡?”太叔澤一醒過來,便說了一句經典臺詞。臺詞之所以經典,是因爲每個昏迷清醒過來的人,都是太叔澤現在的這個樣子,一臉迷茫的看着這周圍,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老老實實待着吧你,”楚牧按住要掙扎着起身的太叔澤,“先緩一緩再說!”
“他孃的!難受死我了!”太叔澤揉捏着腦袋,“剛纔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會昏過去了呢?”
“你剛纔被一個魔獸咬了一口,中了毒,現在怎麼樣?”太叔辰關心的問道。
“除了頭還有些暈之外,一切都好!”太叔澤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抓着楚牧問道,“阿牧,你怎麼回事?”
“我什麼怎麼回事?”
“我們剛剛折回去找你的時候,你明明不在,可是你怎麼又突然出現,並且那火焰幻獸還不見了。對了,你不是還有一把寶劍來着,哪裡來的?”太叔澤嘰裡呱啦的就是一大通問題拋了出來。
“呃……”
楚牧表示腦袋裡面很亂,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問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