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辰將神識散至最遠處,經過很仔細的一番探查,竟是一點狀況都沒有發現。不過轉眼再一想,就有些明白。既然隱藏者能有實力把開山莽牛給嚇死,它要是想要藏匿起來,自然不是自己兩人能夠探查的到的。
太叔辰想不明白,既然依隱藏者的實力,都能將開山莽牛給嚇死,還隱藏個什麼勁啊。看了眼還在發愣的太叔澤,“阿澤,快點,將它的皮扒下來,此地不宜久留!”
不管隱藏在暗處的那貨是什麼動機,趕緊離開這裡纔是最佳選擇!
太叔澤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忙活了起來。
太叔辰則警惕的守在太叔澤的旁邊,楚牧出事了,他可不能允許太叔澤再出事情。
沒多大一會兒,太叔澤就把那開山莽牛給剝了個乾淨,揮舞了一下,將牛皮給鋪展了開來。這牛皮鋪開來,長寬各有七八米。
“要這東西做什麼?”
太叔辰折回樹林中折了根成人手臂粗細一米長短的的樹棍,然後把牛皮的四個角分別拴在木棍上。
太叔澤看着太叔辰的動作,還是滿眼的疑惑,始終是搞不明白,太叔辰把一張牛皮弄成這樣是做什麼。
太叔辰用力的拽了一下,發覺拽不脫,這才放心,自己抓着木棍,指了指牛皮,“你抱着它。”
太叔澤依言將牛皮抱了起來,兩個人把剛弄好的這東西擡到了山崖邊上。
“握着這木棍,待會兒,我喊123,咱們一起跳!”
“哦,”太叔澤點了點頭,然後猛地醒悟過來,很吃驚的語氣語調,“你說什麼?你說要往下跳?!”
“對!”太叔辰點點頭,“記着,儘管跳,我不會害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3,2,1……跳!”
跳字剛一出口,太叔辰兩人便同時跳了出去,一開始的下降速度很快,牛皮一下就鼓了起來,兩人下降的速度便慢了下來。而從澤地那邊吹過來的輕風,使得兩人是貼着崖壁往下滑行。
一切都在太叔辰的預料之中。
……
……
楚牧悠悠的醒了過來,第一個感覺就是疼痛難耐,感覺身體就跟散了架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楚牧翻了個身,登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楚牧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一棵大樹上的,而自己的身下,竟然是萬丈深淵。使勁揉了揉腦袋,楚牧這纔想起來,自己是從這山崖上面掉下來的。
楚牧摸了摸自己的懷裡,發現忘憂草跟那玉蛇蘭都好好的在懷裡,這才放下心來。
兀的,楚牧想到了一個問題,慌忙一下坐了起來,觀察起來,這棵救了自己性命的大樹,發現並沒有像前世看的電視劇中的狗血劇情一般,樹幹還是好好地,沒有一絲的斷裂痕跡。
這一刻,楚牧纔是徹底的放下心來。只要掉不下去,怎麼爬到崖頂,或者怎麼出溜到崖底,都不是什麼問題,只要肯動腦,終究是能夠想到辦法的。
楚牧躺在樹木的枝幹之上,厚實的樹葉鋪墊着,一點都感覺不到硌的感覺,反而是十分的舒適。楚牧微微的迷上眼睛,感受着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上,微微的輕風帶着股子清新的味道,無比的舒適。
楚牧完全沒有太叔辰兩人會爲自己擔心的覺悟,呼呼睡起了大覺。呃……當然,楚牧的睡覺還有另一種叫法,叫做修煉。叫法不同,就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楚牧睡着之時,他四肢、丹田經脈間的真氣便瞬時間分別凝成了兩個氣團,一銀白、一火紅,經過這長時間的修煉,楚牧體內的真氣團已經有了成人拳頭那般大小。
這兩個真氣團在形成之時,便同時驟然炸裂,一道銀白與一道火紅的匯成一條真氣流,同時朝着四處經脈運行。每一條炸裂出去的真氣流便在由主經脈與毛細經脈構成的循環中,運轉一週後,同時迴轉到主經脈中,再分別形成兩個氣團。
周而復始。
沐浴在暖和的陽光下,徜徉在柔和的清風裡,感覺是絕對的舒適,無比的舒適。
楚牧睡得很香,甚至都打起了輕輕地呼聲,做了一個很香豔的夢。夢裡,不再有疼痛。楚牧又回到了前世,睡在自己房間的那張定製的席夢思大牀上。楚牧前世睡的牀長寬各有五米,很大,可以隨便折騰,而不用擔心掉到牀下面。
夢之所以香豔,當然不止是因爲這張大牀。還因爲牀上有着兩個熟悉的令人怦然心動的動物,這些動物有一個統一的稱謂,叫做女人。
男人跟女人在牀上,當然不止是躺一下下。那他們在做什麼?
嗯……好像是在幹架?你說他們,好好的怎麼會打架呢?
啥?你想看一下他們具體是怎麼幹架的?
那好,我勉爲其難的描述一下吧。
“男人壓女人,女人壓牀,牀壓地,地動山搖……”
清楚了吧?
再不清楚,我也無能爲力了。我太純潔了……
慢慢地纏綿着,懷裡的兩個女人的面部也慢慢地變得熟悉了起來。竟然分別變成了今天遇到的兩個女人的樣子。
一個是上午的時候遇到的,當時還從火皇蜂底下救了自己三人一命,很漂亮,自己倒也不吃虧。另一個是剛纔在山崖頂上遇到的,好像也是救了自己三人一命,身材絕佳,長相不清,算起來,自己好像還是佔着便宜。
這兩個女人一下從楚牧的懷裡掙脫了出去,一個手中握着個小鈴鐺,眼看着就要晃動,“敢佔老孃的便宜,我殺了你!”
另一個也已經把手中的弓拉了開來,一道刺眼的光芒正衝着自己,這女人倒是沒有什麼憤怒的表情,滿臉都是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你,舒服麼?”
楚牧一個頭兩個大,好好地一個香豔的夢,怎麼最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狀況。真是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你說找誰說理去。
“好好說話,好好說話,冷靜,冷靜,”楚牧好像一直都在叨叨着這一句,那些熟悉的應對的話語竟是半句都想不起來了。
“我要殺了你!”
“說呀,舒服麼?”
這兩個女人反反覆覆的也是這麼兩句,也不知道是誰的編劇,把角色整的這麼無聊。楚牧暗暗罵着,依稀記着這編劇的名字叫什麼“……了了”。不得不說,整出來的東西果然了了。
楚牧一邊罵着,一邊不停的說着,“好好說話,冷靜,冷靜。”
突然——
“阿牧,阿牧,”耳邊傳來呼喚聲。
楚牧大喜,終於是等來援兵了,慌忙大聲喊道,“阿辰,阿澤,我在這裡,快來救我啊!”
那兩個女人依舊是一個舉着鈴鐺,一個拉着弓箭,依舊是反過來複過去的兩句臺詞。
“我要殺了你!”
“說呀,舒服麼?”
突然間,這兩個女人就分別動作了起來,一個晃動了手中的鈴鐺,而另一個手輕輕地往後一擺,那道刺眼的光芒之箭,就朝着楚牧的面門射了過來。
“啊!”楚牧痛呼一聲,猛地一下就睜開了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未知生物的臉部,正抓着自己的肩膀猛烈地搖動着自己,一邊搖晃,嘴裡還一邊喊着,“阿牧,阿牧,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
見到楚牧睜開眼睛後,太叔澤一下就咧開大嘴笑了,“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太叔辰小心的把牛皮掛在樹幹上,這楚牧三人能否安全的着陸,可都得靠它呢。這才走到楚牧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