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我站崗,負責警戒,你們抓緊時間休息!”楚牧在修煉的時候,意識是完全解放的,不用非得要求入定。不像太叔辰他們,修煉的時候,必須得要求入定了。
所以,楚牧完全就可以在修煉休息的時候,負責站崗。
“我來吧,阿牧你也累一天了,好好地休息一下,”太叔澤一本正經的說道。看他的表情,跟他的說話的語氣,就跟好像真的是在關心楚牧一樣。
楚牧嘿嘿樂了,“今晚上,你想站崗?”
“嗯嗯,”太叔澤一個勁的點頭,可能是覺得這樣太直接了,便做出一副狠心咬牙的樣子,“爲了能讓你們好好地休息,我犧牲一點怕什麼?!”
“阿牧,阿澤,你們去獵捕魔獸,肯定都累壞了,而我只是在這裡來回轉悠了兩下,一點都不累,今晚上,就有我來值班,你們都休息去吧!”太叔辰更直接,走到了楚牧的身邊,把他往裡面推。
楚牧兩腿經脈間迅速的分別凝集出兩個真氣團,在太叔辰推向自己的時候,真氣團迅速的沉到了腳腕的位置。
話說,太叔辰都用上了吃奶的勁,都沒推動楚牧絲毫。
楚牧笑嘻嘻的看着太叔辰,“怎麼?你也想在今晚上站崗?”
“嗯嗯,”太叔辰也不住的點頭。
太叔澤一看急了,連忙跑了出來,抓住了楚牧的胳膊,“明明是我先說的,今晚上,我來站崗!”
楚牧當然知道,他們想要站崗的目的是什麼。他們無非是想着趁自己睡着了以後,好偷偷地跑過去看熱鬧,尋寶貝。楚牧依舊是滿臉的笑容,“這樣做,你們看好不好?”
“怎麼做?”
“要不,今晚上,你們兩個人一起站崗?”
“好啊,好啊,”太叔辰兩人齊齊的拍掌贊同,太叔澤更是用力往裡猛拉楚牧,“阿牧,你趕緊去休息吧!”
“放開!”楚牧大喝了一聲,“今晚上,你們都給我睡覺,都給我休息!”
“阿牧……”
“我說最後一句,那邊,誰都不準去!”
楚牧有些生氣,太叔辰兩人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他們這實力的過去,保不齊好沒有邁步呢,就被那魔獸羣給踐踏致死了!
要是隻有太叔澤想要鬧着過去也就罷了,畢竟太叔澤心比較大嘛,很多事情都想不到。但是,讓楚牧不解的是,太叔辰竟然也跟着湊熱鬧。楚牧就不信,這些事情,自己能想得到,他太叔辰就想不到。
“好了,不去就不去了,不至於生氣吧,”太叔辰看出楚牧的臉色變了,忙改口道,“阿澤,別鬧了,趕緊睡覺去!”
說完,太叔辰就一邊推搡着太叔澤,一邊朝裡面走去,太叔澤見楚牧面色不善,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麼,話又憋了回去,任由太叔辰推着他,兩人一起走到裡側,安安靜靜的躺了下來。
看着兩人睡下了,楚牧這纔在這個自己三人壘成的小屋子的進口位置躺了下來。躺在進口的這個位置,正好能夠看到那輪依舊高懸在空中的血月,散發着詭異的血紅之色,映照的地面上的一切都是這血紅色。
血雨依舊在下着,楚牧兀的閃過一個念頭,這血雨不會是被血月所散發出的血紅色給映照的吧?心念及此,楚牧便坐起身來,伸手出洞,待手臂上落上了雨滴,這才收了回來,仔細的探查了一下,才恍然發現,這雨的紅色不是因爲血月的映照,而是其本身就爲血紅色。
這血紅色的雨滴冰涼,甚至於說比那深潭的水還要冷,楚牧心生退意。這一切的一切,都透漏着詭異,還不知道這詭異能夠帶來什麼,再繼續在這深林裡待下去,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概不知。
遠處的澤地裡,嘈雜的聲音依舊源源不絕的傳了過來,聲音驟如霹靂,稍息便又如悶雷,讓人聞之,心悸不已。
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引的這麼多的人和高品級魔獸全都注意了,料想應該是神器一類的東西。
神器,多麼有力量的一個詞彙。
想到神器,楚牧便想起來赤龍送給自己的那個護腕一般的物事,心念一動,那個護腕便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
這個護腕,還是一點能量波動也沒有,楚牧試着把自己的指肚給咬破了,擠出滴鮮血來,就朝着上面摸了上去。
還是沒有任何意外的,這個護腕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左手中掬起一個真氣團,在真氣團銀白色光芒的映照下,對這個護腕仔細的探查了起來。這個護腕的表面之上有着一些很凌亂的線條,很混亂,一點規律都沒有,也不知道劃刻者是想表達個什麼意思。
護腕的內側,十分的光華,在內側的壁上,有着一道很輕微的裂痕,就是這道裂痕的存在,使得神器裡面所蘊含的能量全部都消散了,故而才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楚牧想起來,赤龍交代過自己,說什麼要想恢復這個神器的神威的話,把這護腕交到“丹器宗”的手中,還是有一線可能的。
注意,赤龍用的詞彙是一線可能,這也就是說,能恢復的可能性很小。但,這終究還是有希望的,等着自己出到外面的世界的時候,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丹器宗”給找出來。
嘆了口氣,把護腕重又收了回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不能真正的運用一下,這種感覺真的是不好受。僅次於得到一把神器,但這神器卻是認主了的,並且這神器的主人還沒死。這種感覺是最難受的。
楚牧兀的又想起在墨豹的洞穴裡,撿到的那根金絲。心念所動,那根金絲便出現在了楚牧的手中。
楚牧詫異的發現,這個金絲竟然好像是變長了,自己記得剛獲得的時候,這根金絲也不過是二三十釐米長短的樣子,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米多長。也不知道是自己記錯了,還是這金絲本身就能自己生長。
突然,一陣由於能量波動所帶起來的風從澤地那邊颳了過來,金絲的一端便被這股風給帶了起來,一下就刮到了頭頂上的王八蓋子上,然後出現的情景差點讓楚牧吃驚致死。
那金絲在風的吹拂之下,稍一碰觸王八蓋子,竟然好像切豆腐一般,就深深地嵌了進去足有十幾釐米那麼深。
楚牧輕輕地一扯,便把那金絲給扯了下來,由於扯下來的時候,角度有點不大對,便從那王八蓋子上削下來一小塊,掉在了地上。
楚牧彎腰將地上的一小塊撿了起來,這確實是王八蓋子上掉下來的無疑。手中的一小塊傳來的冰涼觸覺告訴楚牧,這不是他的幻覺。
這也太牛叉了!
要知道,這王八蓋子無比的堅硬,就是太叔澤用他的火精長*、楚牧拿他的弒神劍劃都對它造不成絲毫的影響。
但這金絲只是稍微碰觸了一下,竟然就對它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
風依舊是不停歇的朝着這般吹來,楚牧手中的金絲便隨之上下風舞着,楚牧嚇了一跳,連忙把它團巴了一下,攥在了手中。
這金絲這般鋒利,真要是不小心,把自己三人好不容易搭的這小屋子給整塌了都沒什麼,關鍵是裡面還睡着兩個人。
自己跑起來好跑,他們跑起來可就難了,被這沉重的王八蓋子給砸一下,可是不輕。
將金絲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裡,微微的攤開一道小口,只把眼睛湊上前去,很是仔細的對這金絲全全面面的探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