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終,舞停。
餘音繞樑,讓人回味無窮。
飛舞的裙襬緩緩落下,鋪展在了地上。
“雪霽恭祝陛下,萬代千秋。”
雪霽福身,如瀑般的黑髮滑落,髮髻間步搖搖晃,如若一朵開放的花,魅力無雙。
“雪嬪妹妹跟晉王……”
“原先的曲子,未免有些對不住我家錦兒做的衣服。”雲修寒的手指從琴絃上隨意的滑動着,多餘的聲音將原先的那種氛圍破壞殆盡,雪霽辛苦經營的場面也被他毫無章法的幾個音節就擾亂了。
“這是其一,臣弟祝皇兄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那個,長生不老好了。”雲修寒作揖行禮。
“當初你可是說好的,三件禮物,雲晉,別以爲朕會忘記。”雲昭笑的像是一隻狡詐的狐狸。
“當然不會,祝詞是一,曲是一,已經兩件了,至於最後的部分,臣弟已經放在您的書桌上了。”雲修寒道,“飯就不吃了,皇兄,告辭了。”
“嗯,東西到了就成,你在不在朕不在意。”雲昭擺擺手,一副趕麻煩的樣子,好像生怕雲修寒會壞了他的宴會一樣。
“真是無情,今天也不應該來的,果然皇兄的生辰就是臣弟的災難日,費力不討好啊。”雲修寒嘆了一口氣,“皇嫂,告辭了。”
“晉王慢走。”皇后微微頷首,也沒有多說什麼。
雲修寒來的快,去的也快,但很多人對此都已經習慣了,畢竟比起以前晉王爺突然放皇帝鴿子而言,這已經算是好的了。
雲昭讓雪霽入了座,言語之中對她多加讚賞,但雪霽卻也能感覺到一些人鄙夷以及嘲弄的目光,但她卻全然都不在乎,眼裡心裡甚至是話語之中,都只有雲昭一個人。
雲修寒回了王府,然後便讓人閉門謝客,吩咐了下去,不管是誰,擅闖者,殺無赦!
整個王府隨着他下達命令,在第一時間就進入了戒備的狀態,甚至就連太皇太后都被禁足在了那個小院子裡,而老太太居然驚訝的發現自己的人,好像闖不出雲修寒的包圍網。
這一發現讓老太太又是欣慰又是惱怒,但隨後便是死水一般的平靜,敲木魚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去,佛香的味道也比往日裡更濃郁了幾分,整個王府就像是一個鐵網織成的鐵籠一般,就算是一直蒼蠅想要飛進來,恐怕也得先死一羣,而在濟安城,沒有人會冒着這麼大的風險來探聽晉王府究竟出了什麼事。
“戒嚴?雲晉。”木三爺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凌厲的眉眼帶着一抹複雜的思緒。
“起程,去北地。”
江恩重將行囊收拾好,面無表情的吩咐。
樂無憂撥弄着曬在院子裡的藥草,溫潤的臉頰上帶着一抹不忍跟懊惱,“那是他的選擇,我技不如人,僅此而已,錦程能得他的青睞,或許就是韓爺爺說的那被改變的命運吧。”
樂無憂的低語沒有人聽到,但即便聽到了也不會當回事。
晉王爺會爲了一個女人做出這種讓所有的大人物都提心吊膽的事兒?沒有人會相信,他們也不可能相信,因爲他們更相信雲晉是在計劃着什麼。
花錦程仍然在睡着,只是她睡的好像有些不安寧,像是做了什麼噩夢一樣,眉頭緊皺着,臉頰上也帶着一抹不正常的慌張。
雲修寒略微有些冰涼的手指放在了她的眉心,垂眸吻住了人的脣,動作輕柔,也像是帶着安撫的味道。
“都準備好了嗎?”他將人打橫抱起,低聲問道。
“一切都準備好了。”
獵猿沉聲應道,他看着人,眸光幽深,“你真的確定了嗎?”
“嗯,不然能怎麼樣?”雲修寒笑了笑,雲淡風輕,“難道看着錦兒去承受曾經連我都差點熬不過的疼痛嗎?”
“現在還能壓制的吧,而且咱們應該還有時間去想那種蠱蟲的解決方法,畢竟我們已經研究了那麼多年……”
“天兒,這是最好的方法了。”雲修寒脣角的笑容深了些,“放心好了,曾經答應過你的,要你在我的羽翼下肆意妄爲,在此之前,我不會倒下的。”
“哼,最好是那樣,不然小爺就將你王府的人全部殺光!”獵猿煩躁的哼了一聲,“隨便你們吧,一個個的都是瘋子,不要命的瘋子。”
“彼此彼此吧。”雲修寒道,“外面就麻煩你們了,另外還有藥,答應了要讓錦兒見我一面的。”
“你這樣簡直就是胡來!”
獵猿嘆息了一聲,“放心吧,都已經準備好了。”
“多謝。”
雲修寒垂眸從人身邊走過,穿過了室內的通道,到了浴室之中。
水汽氤氳,火爐中的炭火噼啪作響,將整個房間都給薰的暖烘烘的。
雲修寒替花錦程褪去了上衣,陰冷的眸光落在了她肩頭的那一處紅腫處,殺氣幾乎凝成了實質。
“抱歉,居然牽扯到了你,不過,等你再次回來,一切就都會不一樣了,錦兒。”
雲修寒擡手拘起了人的一縷髮絲,“不過下次,你就逃不掉了,肌膚之親有了,兩情相悅也有了,差的就是夫妻之實了吧,真想趁着這個機會將****順便埋進你的體內,雖然那樣很不道德,可是誰讓我本身就不是一個好人呢?”
雲修寒喃喃低語的,溫柔的嗓音帶着一抹不捨跟濃郁的佔有慾。
“錦兒,錦兒……”
細碎的吻落在了人的眉心、鼻頭、脣瓣、喉嚨、鎖骨,最後他吻住了人的肩頭,狹長的狐狸眼緊閉着,調整着自己的一切。
溫熱的水浸透了兩個人的衣衫,雲修寒的手臂託着人,脣慢慢的張開,平整的牙齒慢慢的印在了她肩頭的紅腫處。
花錦程的身體微微一顫,眉梢蹙起,好像是因爲疼痛,也好像是因爲別的。
一縷血絲慢慢的從花錦程的肩頭流了出來,劃過了白皙的皮膚,最後融入了水中。
雲修寒將人摟緊了幾分,牙齒用力,肩頭的那塊肉,被他硬生生的撕扯了下來,但他卻並未將那塊東西給吐出來,反而是吞入了腹中,連帶着的,還有肩頭血液中帶着的那些別的不明物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