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程’神色淡淡的,好似沒有看到白柔眼中涌動的殺意一般。
“程先生,不先讓我們進去嗎?”
她站直了身體,笑盈盈的看着對方。
“你想進來,誰能攔得住?”程牧道。
‘花錦程’沉默了片刻,然後便邁開了步子。
木質的臺階踩上去發出了細微的聲響,那塊薄薄的板子好像隨時都會不堪重負斷掉一般。
白柔驚疑不定的看着他,自己也想走,但卻沒有膽量邁開步子。
“爲夫都還沒來,你想去哪兒?”
低沉的聲音飄入耳中,帶着擔憂,帶着慶幸,帶着濃濃的疲憊。
‘花錦程’身體一顫,低垂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複雜的思緒,她咬了咬脣,轉身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熟悉的冷香便將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我好想你。”雲修寒將人擁入了懷裡,他摟的很緊,但卻不會讓花錦程覺得有多麼的難受。
她僵硬的身體慢慢軟化了下來,就連眼底的那抹陌生都在悄然消失,垂在身側的手臂遲疑了一下緩緩擡起,輕輕的放在了男人的腰上,“修寒。”軟糯的聲音帶着委屈跟思念。、
“嗯,我來了,對不起,有些晚。”雲修寒聲音低沉,像是壓抑着什麼。
程牧看着兩個人,眸底閃過了一抹落寞跟歉意,但那種情緒轉眼便已經消失了。
“不愧是修寒,我那些機關在你眼中根本就沒作用。”程牧嘆息一聲,略微有些挫敗。
“既然人你都等到了,那就不要廢話了。”雲修寒握住了花錦程的手,聲音冷淡,“事情也該到解決的時候了。”
“怎麼會都等到了呢?”程牧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你覺得我在等誰?”
“除了我跟佐安,也就我那兩位皇兄值得師父花如此心思了吧?”雲修寒沒有任何猶豫,說的十分肯定。
花錦程微微一愣,兩位皇兄?可那兩個人不是一個死了,一個不知所蹤嗎?難道是被程牧藏起來的?
花錦程心中驚疑不定,她現在好像有些明白雲修寒爲什麼會留下李烈的性命,又爲什麼會對失蹤的雲凌無不聞不問,原來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去處。
“你是如何知道的?”花錦程忍不住低聲問了一句。
“知師莫若徒。”雲修寒輕聲笑道,神色中的緊張跟擔憂也全然消散,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花錦程沉默的抿脣,安靜的站在雲修寒身邊,她低垂着眸子,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着,好似有說不出的歡喜。
“外面風大,都進來吧。”
程牧率先轉身進了屋子裡。
白柔遲疑了一下也閃掠而上,第二個走了進去。
雲修寒跟花錦程站在臺階上,他們靠着一側,留出了一些空當,兩個人低聲說這話,眉目同樣的柔和,雙眸中含着同樣的深情。
佐安第三個進入,進去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花錦程,但卻沒有說什麼。
白家人是第四批進入了。
“咱們不進去嗎?”花錦程看着空蕩蕩的外面,有些疑惑的問道。
“進去做什麼?那麼多礙眼的。”雲修寒有些不悅,這麼長時間,他都快擔心死了,“錦兒……我想親親你。”
花錦程微微一愣,然後臉色爆紅,“你,你……”流氓,不要臉,臉皮厚不正經的雲修寒,什麼時候了居然還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