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氣的直砸桌子,玩了一輩子心眼,結果被人給耍了?
如果是關聯企業,有合作的,他能玩死陸峰,可是電子和軍工,這輩子都不搭邊啊!
趙總咽不下這口氣,被一個小年輕給耍了,拿起電話給手下人吩咐下去:“給我去酒店把陸峰堵了。”
月姐激動的有些睡不着覺,她知道今天晚上跟北鋼那邊結算,結算完了就走流程,短的話,一個禮拜就到賬,長的話,就得三五個月。
不過這已經是到嘴的鴨子了,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還是給趙總打了過去。
“怎麼樣啊?”月姐的聲音都有幾分顫抖。
“別提了,他媽的,被耍了!”趙總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啥玩意?”月姐猶如遭到雷擊一般,腦子裡一片空白,那個年輕人看上去是那麼單純,怎麼心眼子這麼多呢?
“我已經叫人去堵他了,不過他能設計這麼多,就怕已經跑了。”
“去南方找他!”月姐怒了,原本以爲是個單純可愛的小奶狗,結果把面具一撕,露出一張二哈的臉。
這他媽誰能接受?
趙總聽到這話,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去了南方,那就是人家的地盤了,能把人家怎麼着啊?
只能認栽了!
好在一千八百萬的賬沒問題,要不然就要出大事兒了,趙總絕對是吃不了兜着走的那個。
陸峰換了一家靠近機場的酒店,入住後直接睡下了。
次日一早,坐上飛機,飛往蘇州。
四月底的南方天氣已經有二十多度,大街上的小姑娘們穿起了裙子,人們基本上短袖上身,陸峰出了機場,感覺有幾分燥熱,在車上把外套脫了,擼起袖子讓自己涼快點。
前段時間幾乎快停產,廠區門口的人們也是懶懶散散,這次回來,保安站在門口都虎虎生威,整個廠子透着一股向上的活力。
一家企業有沒有錢,有沒有發展,其實看看員工的精神狀態就好,如果這家企業的員工都跟打了雞血似的,不用問也知道,發展非常好,利潤很足,工資很高。
陸峰下了車,路過的人們紛紛打招呼,陸峰應付了兩句,朝着樓上走去,身上已經出了一身汗,洗了個澡,換上一身夏天衣服,這才舒服不少。
辦公室門被推開,張鳳霞把腦袋探進來,喜出望外道:“回來了啊?”
“你能不跟個二傻子似的,趴在門口嘛?”陸峰看了她一眼道。
張鳳霞穿上了職業裙,踩着高跟鞋走了進來,說道:“錢已經到賬了,還是你厲害,朱總跑了好幾趟都搞不定。”
“你們就給我惹禍,搞不懂的爛攤子全交給我。”陸峰順手那過來一個文件夾,翻看了兩眼,不想處理。
“我可沒給你惹過禍,最近發展的不錯,我也輕鬆了不少,前幾天我還去了一趟深圳,跟曉燕姐住了幾天。”張鳳霞眉飛色舞的說着。
“趁着我不在,跟我老婆住一塊,可以的。”
“我也就是忙裡偷閒........”
張鳳霞說着話,房門被人敲響了,陸峰擡起頭說了一句進來,魏豔丹推開門走了進來。
“你在啊?”陸峰看到她有些意外。
“正好在!”她好像有事兒,看了一眼張鳳霞,朝着陸峰道:“陸總,我有點事兒跟你說一下,比較急。”
張鳳霞臉色有些不悅,看了一眼陸峰,說道:“我是不是不方便在啊?”
“一會兒我找你!”陸峰說道。
“公司還有我不能知道的事兒?”張鳳霞瞬間覺得自己有些委屈,什麼事兒啊,魏豔丹能知道,
自己不行?
“別多想,就是娛樂圈的事兒。”陸峰朝着她擺擺手,示意她出去。
張鳳霞站起身,盯着這個自己親手扶持起來的女人,心裡有些後悔,大步流星的走到門口,順手把門關上。
“什麼事兒?”陸峰納悶道。
“香江那邊的蘇總打電話過來,她昨晚給你打電話,一直沒人接,後面有人說,你已經離開了酒店。”魏豔丹坐下來說道:“她說,陳氏資本的股票開始企業回購了,已經將股票價值拉伸上去。”
“她手裡的錢買的份額比較少,抵押給銀行後,可抵押資金變少,套現出來的錢不多,股票又上漲,槓桿已經撬不動了。”
陸峰眉頭緊皺,問道:“她說現在撬動了多少嘛?”
“她手裡的股票,現在價值是兩個多億!”
“二十多倍的槓桿,一千萬能撬動這麼多,也不容易了。”陸峰問道:“說沒說,銀行的抵押期限是多久,利息高嘛?”
“她說是五個月時間,利息不低,具體多少沒說,她想從陳氏資本再拿錢投到咱成立的那家公司套現,結果陳總已經開始懷疑所有人了,她沒敢說,如果不能繼續撬動,五個月後她就徹底完了。”魏豔丹複述道:“她說,你倆是一條船上的,希望你出手幫她。”
“我跟她聯繫吧,傳媒公司做的怎麼樣?”陸峰問道。
現在是娛樂匱乏的年代,這方面還是比較好做的,娛樂公司最大的成本就是藝人培養,而陸峰直接從香江引入明星,從中抽成,可以說是穩賺不賠的。
短短几個月時間,前期投入的本錢都回來了,而且還收穫了一大堆給企業站臺、代言的明星,也算是收穫頗豐。
陸峰告訴魏豔丹,傳媒公司要慢慢的擴大影響力,朝着民營媒體這方面發展,這些規劃就由她來做。
倆人聊了一個多小時,魏豔丹走後,陸峰坐在那想了一下,蘇有容扛不住在他意料之內,那麼大一家公司,不是高槓杆可以撬動的。
雖然陳氏資本的流通股票是同股同權,可是內部支持陳總的人很多,想要控制這麼一家公司,不僅需要外攻,還需要內亂。
陸峰琢磨了好一會兒,拿起電話給蘇有容打了過去,那邊接起電話道:“我是陳氏資本投資經理蘇有容,您哪位?”
“是我,陸峰!”
蘇有容愣了一下,朝着門外看了看,站起身把門關上了,拿起電話低聲道:“你這二十四小時去哪兒了?尋呼機也不回?”
“尋呼機早沒電了,魏總已經跟我說了,反正你有五個月時間,我現在資金比較緊張,現在是四月底,六月的時候,應該能幫你!”
“你在跟我開玩笑?讓我等兩個月?我告訴你,五個月內無法償還銀行貸款,銀行會把股票一次性賣出,並且我還會背上鉅額的債務,到時候一切都明擺着,我要是活不下去,你也別活!”蘇有容低聲道。
“不要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五個月呢,着什麼急,你不要多想,你上位了,對我也有好處的,我這邊騰開手,肯定幫你,趁着這段時間,你再跟陳總要點錢。”陸峰給她支招。
“她現在懷疑所有人,我上次跟她提了一嘴,結果被拒了,從那以後在也沒敢提,現在我每天上班,讓自己看起來,對她有用!”
“你晚上好好伺候伺候,就憑你那三寸不爛之舌......。”
“你噁心不噁心?她對我已經膩了,就說這麼多,我還是那句話,咱兩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就算是背上鉅債,也要讓你因爲投資詐騙進去蹲着,掛了!”蘇有容說完掛了電話。
一般的女人面臨這種境遇,早就崩潰了,可是對蘇有容而言,她的抗壓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夠窺探的。
心裡咒罵了一頓陸峰,很顯然陸峰就是在搞她,可是她沒有辦法,她能依靠的只有這個人了。
她可以交易的條件太少了,甚至比她剛開始在工廠上班還要少,那時候的她至少還年輕。
將心裡的事兒丟在一旁, 蘇有容開始忙活,她需要努力,成爲一個可以被人利用的人,能夠被人利用,本身就是一件價值體現的事兒。
她很明白!
陸峰把電話放下,坐在位置上思考了一下,香江那邊的金融是個圈兒,裡面龍爭虎鬥,不是他一個外人可以窺探的。
不在第一時間幫蘇有容,首先是想敲打敲打她,其次是想再等等。
陸峰站起身出了辦公室,朝着旁邊的辦公室問道:“看見馮志耀了嘛?就是跟在我身後那小子。”
“好像去財務了。”
陸峰朝着財務走,進了辦公室,馮志耀坐在那翻看着賬,問一個副總一些關於公司盈利的事兒。
“大股東查賬呢?”陸峰走上前揶揄道。
“我就是來看看,峰哥,今年肯定盈利,VCD是真賺錢啊!”馮志耀高興道。
“肯定啊,對了,你跟你爸最近聯繫了沒?”陸峰半靠在桌子上很是隨意的問了一句。
“聯繫了,那天我沒出去,就是跟他打電話。”
“都說啥了?”
“聊一些家裡的事兒唄,沒啥。”
“還學會跟我打馬虎眼了。”陸峰笑了笑問道:“你爸有沒有說,陳氏資本。”
馮志耀擡起頭,盯着陸峰,不知道他怎麼忽然問這個,想了一下,說道:“聽說最近有散戶大量持有陳氏資本的股票,峰哥,不會是你吧?”
陸峰哈哈一笑,用手拍着賬本道:“我才掙了幾個錢,就去控股陳氏資本,你也把我想的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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