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新鴻基的公告也發了出來,力挺陳氏資本,痛斥陸峰攪亂市場的行爲,並且要求證監會對這類行爲嚴厲懲戒,以儆效尤。
同時在公告裡說出了新鴻基和陳氏資本之間的情誼,陳氏資本剛剛成立的時候,新鴻基幫了很大的忙,前幾年新鴻基遇到困難,陳氏資本也相互扶持。
其實就是正常的商業過橋借貸行爲。
傍晚時分,電視上股票分析節目中,一個穿着西裝領帶的男人,手裡拿着一根筆,慷慨激昂的說着。
“大家可以看啊,本來今天的大盤全線上漲,恆生指數上漲一個點,金融類的證交所、新鴻基、百利好這些行業龍頭,開盤後大量買入。”
“我前幾天也說了,這段時間的流入資金會非常大,海外資金大量買入,我們不管他莊家、機構怎麼想,只要按照我的方法思路,絕對沒問題,要有投資思路,那麼我們接下來看下午盤。”
“下午一開盤,金融類的公司遭遇了黑天鵝事件,自稱大陸首富的陸峰又跑來了,搞事情啊,相信這個事兒的一些八卦大家也都看,我不多說,我也不關注八卦媒體。”
“這個事情一爆出來,其實對大盤沒啥影響,真正有影響的是什麼?是陸峰說陳氏資本在賬目上已經出現虧損,這個事情了不得,股價立馬應聲大跌,收盤跌到了四十六塊二。”
“很多行業內的人都炸了,前段時間陳氏資本回購股票,已經有人感覺不對勁了,今天出了這個事情,不少朋友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買入,他們的經營狀況到底有沒有問題。”
“我想說的是,陳氏資本的投資基本上是穩定的,沒有爆出什麼大事兒來,這絕對是個抄底的好機會,而且很有可能,這個大陸首富就是他們自己人,這種事兒見多了..........。”
分析師滔滔不絕的講着,各種專業類的東西,讓電視機前人們已經激動起來,等着明天股市一開盤就買入。
股市這個東西,可以簡單粗暴的理解爲擊鼓傳花,很簡單,每家公司上市前,會對公司做一個估值,你這家公司例如價值一千塊,分成一千份兒,每一份兒的價格就是一塊錢,拿出五百份兒作爲流通股票。
你掏十塊錢買了十份兒,第二天這家公司在研發方面有重大突破,公司值錢了,於是乎人們認爲他值兩千塊了,於是乎,你十塊錢就變成二十塊了。
很多人認爲這家公司未來還會有所新的研發,想要買股票,你正好想賣,你賣出去,別人買進來,你賺了錢。
這是最簡單的,還有一種是機構炒作割韭菜,例如這家公司就值一千塊,可是某家金融公司認爲它值一萬塊,他一家買入的話,就找不到接盤的人。
於是乎,他可以找多找幾家公司,私底下商量一下,他先買入,買入後隨着資金池積累較多,股票上漲,緊接着高價賣出,第二家公司入場接盤,價格被炒的更高,第二家賣出一部分後,第三家入場。
這樣的股票已經脫離了公司實際的價值,就像是一瓶老乾媽,就值五塊錢,第一個人說我出六塊,轉手七塊錢賣了,第二個人說我七塊錢買的,它值十塊錢,十塊錢賣給了第三家。
股票嗖嗖的往上漲,普通人、小機構等不知道其中的內幕,看到幾天時間能賺好幾倍的錢,拿着錢就衝進去了。
或者是,有人知道這裡面的貓膩,還是想進去撈一筆。
這幾家公司會時刻盯着股票,當被炒熱,這隻股票除了他們家外,已經有大量的流入資金,他們就開始拋售,
而且還會一邊賣出股票,一邊吆喝只是暫時調整,股市陣痛,明天絕對暴漲,大家抄底。
於是乎很多人抄底抄到了閻王殿,因爲沒有底。
陳氏資本的股票就是因爲陸峰一句話暴跌,現在擺在陳總面前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不管,任由市場交易,可能會出現大量資金外逃,股票恐慌性下跌。
這樣的話,陸峰就會大量買入,低價持股,控制陳氏資本的成本更小。
另一個選擇是,陳總護盤,防止被人低價控股,她會通過一些金融公司拉伸股票,她知道陸峰會控股,所以股票價值會被拉高到一個較高的位置,防止陸峰低價買入。
這個時候,陸峰就會做空陳氏資本,通過證券公司高賣低賣,因爲陸峰知道,陳總護盤扛不了多久,馮先生一出手斬斷她的關係網,資金一抽離,股價立馬腰斬。
這個局已經布好了,陸峰根本不慌,剩下就是看陳總如何掙扎。
蘇有容做好了飯,臉上還帶着一絲殷紅,她看着牆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門外響起了車子的聲音。
蘇有容站起身走了出去,陳總下了車,神色間有些疲倦。
“您累了吧?吃飯了沒,我做好了飯菜。”蘇有容低眉順眼的拿過拖鞋,蹲在地上準備給她換鞋。
陳總坐在沙發上擡起腳,說道:“你大可不必這樣。”
“我回來後好好的反思了一下自己,是我不好,事情到了今天,全是因爲我,我怕您趕我走。”蘇有容擡起頭又紅了眼眶,說道:“我只想伺候在您的身邊。”
陳總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這個女人實在是讓人憐愛,她總是能很好的拿捏着一個人的心思。
“說跟你有關係,也算,其實跟你也沒關係,就像是當年吳三桂入關,不也打着陳圓圓的旗號嘛?”陳總笑了起來,目光在她衣領內掃視了一眼,笑着道:“你也是圓圓。”
“只要能呆在您身邊,什麼都行。”蘇有容把鞋子換好,她溫順的像是一隻沒有攻擊力的小貓。
“那就吃兩口吧。”陳總站起身,朝着餐桌走了過去。
“公司的事兒沒問題吧,他這個人很有能力的,短短几年內就靠白手起家創建了一個商業帝國。”蘇有容擔心道。
“這是哪兒啊?他在大陸就是一條龍,在這頂多算個蟲。”陳總自傲道:“只要我願意,短期內就能聚集上百億的資金,築起一條長城,他那三瓜兩棗的,拿什麼跟我鬥。”
“上百億?”蘇有容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可是短期內如此大的資金匯聚,還是讓她嚇了一跳。
“上百億很正常,對於大型金融公司而言,調動個百八十億的資金輕輕鬆鬆,這些錢又不是我們的,都是客戶的。”陳總打量着眼前的飯菜誇讚道:“沒看出來你做飯這麼好!”
“陳總,我也是窮苦人家出身,十來歲就開始幫家裡做飯,您喜歡吃的話,我每天給您做。”蘇有容盛滿一碗米飯放在了陳總的面前,試探着問道:“那這麼說,他沒有一點勝算?”
“勝算?”陳總笑了起來,說道:“他純粹是以卵擊石,真要那麼容易,我這公司也別開了,放心吧。”
“那就好!”蘇有容展露笑顏,坐在陳總身邊給她夾菜。
這一夜,金融業內對於陸峰討論再次推到了頂峰,各大宴會、飯局上都是聊這個,尤其是男人們,對於陸峰更多的是羨慕。
蘇有容可是尤物,陳總年輕時候也是美人胚子,她女兒肯定差不了,至於陳總還是算了吧。
唐中韌端着酒杯坐在一張桌子前,對面坐着幾個姑娘,都是本土金融大佬的閨女。
“這個大陸首富好像還挺帥的。”
“那麼多女人搶,能不帥嘛,而且還年輕,我去年就注意到他了,不到三十歲。”
“具體多大?”
“應該是二十六七。”
“這麼年輕嘛,比我還小。”
“他要是把陳氏資本給吞下去,他這個年紀在全球都是獨一份兒了。”
唐中韌坐在這已經有幾分鐘了,今天這個會場除了陸峰沒來,耳邊聽到的全是陸峰,要麼是八卦,要麼是金融,找了幾個姑娘坐着,還在聊陸峰的長相和年紀。
這讓他心裡不爽到了極點。
“陳氏資本要是那麼容易被吞下,早就被人吞了。”唐中韌喝了一口紅酒,滿臉不屑道:“陳氏資本集團的總市值應該在一百七十個億左右,在香江本土金融業內,也能排進前十,董事會成員三十多號人,陳總持股不到百分之十,他拿什麼吞?”
“人家也很有錢啊,大陸首富!”一個姑娘不滿唐中韌的說話方式。
“狗屁首富,去年都差點破產的一個垃圾,在這邊招搖撞騙,最近估計是窮瘋了,又跑來搞事兒。”唐中韌將紅酒一口喝下,說道:“這種垃圾我都看不上,更何況是陳總。”
“你這麼惡狠狠的罵人家,是不是因爲去年搶了你女人啊?”另一個姑娘譏笑道:“你說他是樂色,那你是什麼?”
幾個姑娘捂着嘴笑了起來。
唐中韌臉色大變,用手一拍桌子,罵道:“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你罵誰呢?”一個姑娘不高興了,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誰不知道誰底細啊。
唐中韌也不搭理,大步流星的朝着一旁走去,心裡對於陸峰的恨更加濃郁了幾分,如果陳總要把陸峰玩破產,他很樂意捐一筆錢,讓他更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