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人眼裡,陳氏資本就是陸峰一手搞垮的,只要他不搞了,那就是見底的時候,隨着颶風資本越買越多,衆人紛紛反應過來,此時不買更待何時?
截止到下午收盤的時候,陳氏資本股票暴漲百分之十七,剛剛成立一天的颶風資本佔股超過百分之八,成功拿到了董事會門票。
交易所內一羣人看着陳氏資本的股票走勢圖臉上滿是呆滯,一條線走勢平穩,接着陸峰砸盤,直線下跌,連續下跌幾天後,陸峰再次入場,又將股票直線拉昇了起來。
很多人已經感覺到了,他們雖然參與其中,可是對於整個股市而言,他們真的可有可無,就像是一條小溪匯入大海之中,顯得是那麼無力。
成功把它幹掉的人,再次成爲了股東,這本身就是一個利好的信號,陳總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是簡單的嗯了兩聲,陸峰入主陳氏資本董事會已經是不可阻擋的事兒。
陳書鳳只是沒想到,他會註冊一家公司來控股。
這件事兒也算是塵埃落定了,行業內不少人都在討論着,有人甚至在私底下計算着陸峰這一套操作下來至少賺一個億,如果是從陳氏資本的股票價值和未來的成長來看,那就不知道賺多少了。
陸峰的電話又忙了起來,各路媒體都想採訪他一下,桌子上的電話響個不停,陸峰接起來有些無奈道:“哪位啊?”
“陸總您好,我想對您做個簡單的採訪,您之前表示陳氏資本是個垃圾公司,並不值得投資,現在爲什麼入股呢?”
“我有說過嘛?你可能是記錯了,掛了啊!”
剛放下電話,又響了起來,陸峰坐下來道:“不接受採訪,別打了。”
“陸總,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哪位啊?”陸峰納悶道。
“我,杜總。”
“哪個杜總啊?”
電話那頭的杜總有些無奈了,只好說道:“星空傳媒的杜總,跟您合夥開傳媒公司那個。”
“杜總啊!”陸峰笑了起來,說道:“最近是忙的頭昏,眼前除了記者就是記者了。”
“我也知道您忙,所以一直沒打電話叨擾,現在應該忙完了吧?”杜總試探着問,他前段時間其實就想跟陸峰接觸一下。
可是看到陸峰跟陳書鳳打的不可開交,爲了不引火燒身還是算了吧,他雖然拜了馮先生這個碼頭,可是也不能招惹陳總。
這種神仙打架的局面,稍有不慎,對方就可能抓着個小人物撒氣,他謹慎的很。
“沒多大點事兒,一切還算順利,我過段時間就回去了。”陸峰忽然想起來了,問道:“對了,你認識一個叫鄒總的嘛?”
“只有一個姓嘛?這太難找了。”電話那頭杜總有些爲難道。
“是做貨物運輸的。”陸峰簡單的說了一下那個人的樣貌,這段時間忙着定陳氏資本,把國際貿易的事兒給忘在了腦後。
杜總琢磨了好半天,這方面的人他還真認識一個姓鄒的,根據陸峰說的長相,也差不多是這個人。
“我應該認識,這人叫什麼名字我還真不知道,陸總,怎麼了?”杜總問道。
“我聽說他從大陸那邊的代理商手裡接了一批貨,若是沒猜錯,應該是我的那批貨,想摸摸底子。”陸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那我做箇中間人,咱吃個飯吧!”
“行,越快越好,我過幾天開個會,差不多就回去了。”
“陸總辦事兒就是效率,這麼快就搞定了,說辦陳氏資本就辦陳氏資本,說心裡話,我就算是知道一點內幕,
那幾天情形都感到害怕,感覺你像是要騎在身上把陳總弄死似的。”
“這叫什麼話,杜總到底是娛樂圈的,盡說一些過不了審的話,那就先這麼定了啊!”陸峰客氣了起來,準備掛電話。
今天不僅發生了颶風資本入股陳氏資本的事兒,已經多年沒有進攻的新鴻基忽然有了動作,閃電入股船業集團,持股比例達到百分之十三點二,對外宣稱是未來十年的戰略性投資。
陸峰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明白,自己在佈局的同時,馮先生也在布着局,將來就看誰的網大了。
同樣作爲創始人,陳書鳳還在執行董事長的位置上坐着,而唐總已經滾蛋了,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這讓陳總心情舒暢了不少。
唐中韌這段時間像是丟了魂一樣,每天醒來就一件事兒,那就是給陳書鳳打電話,讓她儘快還錢。
借錢時候是唐總,還錢時候就按照條條框框來了,因爲沒有簽署協議,只能按照銀行利率來走,沒有規定借款日期,現在又是用錢的時候,陳總每天都會給船業集團打利息,便宜的很,不用白不用。
唐中韌這件事兒對整個香江的富豪家庭來說,都是一記警鐘,原本他吃喝玩樂泡妞多好,花不了多少錢,而且這類家庭關係多,頂多跟人打個架,玩個女人,花錢走關係都是能撈出來的。
再說了,有幾個大佬會去酒吧這種地方玩的?
不少富二代家庭開始教育孩子,如果實在沒能力,咱就混吃等死,也挺好的,還有就是儘量不要招惹不好惹的人,例如,陸峰這樣的。
反而是那種紋身,身後跟着一幫小弟,咋咋呼呼的,出不了多大的事兒,就算是惹到他們,拿刀砍,也就死一個人,富二代的爹找個小老婆回來,用不了幾年,又一堆兒子活奔亂跳的。
惹了陸峰這樣的人,那就真完蛋了,只要一沒錢,小老婆也走了,兒子也不認了,這纔是最慘的。
這些富豪家庭之所以這麼教育自己孩子,是因爲他們摸不透陸峰的來路,很多人私底下都在討論這個人,總感覺他的能量有點邪乎。
杜總給鄒總打了電話,電話裡表示陸峰想認識一下他,在國際貿易上可以交流一下。
鄒總其實並不想認識陸峰,那天宴會上不想認識,現在依然如此,只不過礙於面子不好拒絕,人家都找上門了,只是吃個飯都不給面子,說不過去了。
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定在了明天晚上一家娛樂茶餐廳內。
隨着陸峰進入到陳氏資本的董事會內,第一時間選擇召開董事會會議,其中兩位股東選擇了支持,達到召開董事會持股比例後,日子定在了兩天後。
按照制度,半年後陳書鳳纔到任期,陸峰召開這次董事會,是要讓董事會確定半年後陳書鳳絕無可能擔任陳氏資本的執行董事長一職。
剩下的就是計劃半年後推動蘇有容上位,能不能推的動,一來是看她的能力,二來也是看董事會的博弈,陸峰現在並不知道馮先生在暗地裡持有多少陳氏資本的股權。
隨着日期一定,對外公佈後,週五最後一個交易日,陳氏資本股票再次高漲,基本上恢復了四十塊的價位,這場鬧劇似乎只是坑了一部分股民,陸峰將陳氏資本的股票狠狠的拉了下來,入場後又隨手拉了上去。
一切都像是一場過山車,只不過有人輸了,有人贏了而已。
傍晚時分,一家茶餐廳樓下,七八個年輕人開車跑車停在門前,三五成羣的走了進去,這家茶餐廳算是比較火的,不僅裝修上檔次,而且還能唱卡拉OK,算是現在的一種創新,吃和唱混合在一起, 正在飛速的推廣着。
“把你們經理叫過來!”一個二十來歲,輕佻浮誇的年輕人朝着領班招呼着。
“有什麼問題,問我就好,我是大堂經理。”大堂經理走過去道。
“我們要最貴的包間!”
“抱歉啊,最貴的包間已經被人預定了,那邊的天星閣還沒有預定,您幾位的話,完全坐得下。”大堂經理介紹着包間。
“喂!靚女,你知道我是誰不?”一個染着頭髮,穿着一身牛仔衣,嘴裡叼着一根牙籤的男子盯着大堂經理問道。
“我不知道!”
“我,銅鑼灣靚少啊!”
衆人哈哈大笑了起來,男子順手一把摟着大堂經理的脖子說道:“我要最好的那個包間,可以給他們補一筆錢,明白嘛?”
“不好意思,先生,包間真的被定了........”
“不管那些,我們去玩兒。”男子說完大步流星的朝着包間走去,其他人鬨鬧着進了包間,根本不管不顧。
店裡的其他客人見他們如此,也只能默默爲大堂經理嘆了口氣,遇見這幫富二代,不知道該爲她高興還是難過。
飯店門口,杜總已經到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超了十幾分鍾了,擡起頭朝着四周看去,一輛寶馬車停在了面前,車門打開,鄒總走了下來。
“鄒總好!”杜總伸出手客氣着。
鄒總握了握手,整理了一下襯衫,問道:“陸總人呢?”
杜總還沒等開口,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路邊,陸峰推開車門走了下來,急忙上前道:“不好意思啊,有點不太好打車,沒來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