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跟他們客氣了幾句,主動碰了一下杯子,朝着呂總道:“我還要招待其他客人,失陪一下,至於合同的事兒,會有專人跟你們對接,感謝幾位的出手相助。”
“您客氣了。”
這件事兒對於呂總他們而言,真的是順手而爲,不僅不會讓他們損失什麼,反而能多少掙點,最重要的是,能跟貴族搭上點茬兒,回香江後絕對是給臉上增光的。
合同早已擬定好了,不過還是來了七八個所謂的私人律師團,跟呂總一羣人聊了不少,接着拿出了那份合同。
這份合同基本上就是一份兒貿易代理合同,他們負責把佳峰電子的貨物賣出去,但是內容條款相比較廣發貿易代理而言,透明的不是一丁半點,要求對方及時結款,購買方是哪個國家,哪家公司,都要清晰透明,利潤是五五分成。
一衆人看完這份合同也有些皺眉,對於他們而言,吃的就是信息差的飯,這麼詳細的東西告訴對方,很容易掉過頭就把他們丟開的。
不過佳峰電子這點量,對他們而言,比蚊子腿還小,尤其是金字魔方這樣的大集團,每年全球運轉的貨物幾十億美金,這點東西對呂總而言,就是船上捎帶的。
還有一項違約賠償,賠償金是一億美金,律師告訴衆人,這只是一項書面化的條款而已,也不可能出現違約的情況。
幾人一想,也對,這纔多大點事兒嘛,自己怎麼可能違約,不幫忙賣貨呢?
看完合同後,確定沒問題,簽了字,先拿着合同,到時候蓋了公司章,就算是正式生效了。
外面的宴會已經接近尾聲,一個男子跑到陸峰身邊,小聲說道:“陸總,簽字了。”
“好,我知道了!”陸峰擺擺手,示意他離去,臉上擋不住的笑意,舉起手中的酒杯,朝着衆人道:“各位尊貴的先生、女士,今天的宴會接近了尾聲,圓滿完成,接下來是舞會時間,大家可以自由跳舞了。”
隨着音樂響起,在這座古樸的城堡之中,衆人翩翩起舞,不遠處放着一架鋼琴,有人開始彈起了鋼琴,有個漂亮的小姑娘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小提琴,開始演奏。
呂總幾人剛走出來,就看到了如此高檔、優雅的氛圍,這裡到處都是藝術的氣息啊!
一整個下午,都在浪漫、藝術之中度過,這裡的一切都太講究了,就連服務員手裡的托盤都是純銀的,哪怕你只是需要一張餐巾紙,她們也絕不會用手遞給你,而是用一個精巧的銀色托盤放在你的面前。
在很多人眼裡,這就是貴族!
隨着天色暗了下來,城堡裡明亮起了燈,桌子上擺上了蠟燭塔,蠟燭被點燃,光線有些昏黃,十幾米長的桌子上擺滿了美食,外面燃放起了煙花。
衆人走向陽臺,用手撫摸着石雕圍欄,看着天空中綻放的煙花,侯總感覺整個人的靈魂都快升華了。
雲懷玉站在陸峰身邊,她感覺腳下有些發飄,
此刻她感覺自己就是白雪公主,看了一眼身邊的陸峰,她發誓,這輩子都要跟在這個男人身邊。
晚上九點,宴會圓滿結束,外面的車已經在等着了,剛出了門,一衆保鏢就已經將陸峰護住。
陸峰迴過頭朝着衆人擺手,看到身邊的保鏢把墨鏡摘下來了,用英語低聲道:“誰讓你們把墨鏡摘下來的?”
“天黑了,戴着墨鏡看不見。”保鏢回答道。
“把車燈都打開,看不見也得戴上,裝逼懂嘛?”陸峰沉聲道。
一衆保鏢只好把墨鏡戴上,車燈將整條街照耀的猶如白晝一般,萬衆矚目之下,陸峰上了那輛加長的賓利。
由於車太多,這條不怎麼寬敞的街上一度造成了堵車,護送到了酒店,陸峰在大堂看到了李嘉怡,坐在那失魂落魄的。
趙總走了,他打電話給大陸的朋友問了一下,李嘉怡並不是什麼當紅的歌星,這些天也沒少在她身上砸錢,臨走打了她一頓,順便把傑西卡帶走了。
這個小姑娘沒見過什麼錢,比她省錢多了,現在她只剩下自己。
陸峰沒跟她說話,一路被護送着上了電梯,回到房間後,整個人大鬆了一口氣,這一天真的是太累了。
十點鐘左右,雲懷玉敲響了陸峰的房門。
打開門,陸峰看着她道:“有事兒?”
“我那天是不是太不好了?”雲懷玉看着陸峰說道:“我今天鼓起勇氣來找你,就是想跟你說,我真的很喜歡你,確定我們的關係。”
“什麼關係?”陸峰皺眉道。
“情侶關係,我覺得自己遇見了我這輩子最喜歡的人,昨天晚上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在想着,你到底喜不喜歡人,這種感覺真的很折磨人,喜歡一個人太難了,你就像是一隻風箏,線好像不在我手裡。”
雲懷玉透着一股文藝氣息,雙眼升起了霧氣,盯着陸峰。
“我其實不相信一見鍾情,直到見到你,這兩天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你就在我的腦海裡,那種滋味真的太難受了,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是我想努力,我不停的問自己,愛情是一個人的事兒,還是兩個人的事兒。”
“我喜歡你,與你無關,可是我想從你這裡得到一絲愛的回饋,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句問候,一絲關懷,都能讓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我覺得自己好幼稚,變成了一個傻瓜,每天爲你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笑容,變的敏感,胡思亂想。”
雲懷玉看着陸峰問道:“我就是想知道,在你心裡,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抽插關係!”陸峰沉聲道。
“啊?”
雲懷玉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一滴眼淚劃過臉頰,她不是傷心,純粹是被陸峰給氣哭了。
“既然你不在乎,那我們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你不在乎,我在你眼裡就是個陌生人,就像是路人,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有一點波動,可是你要記着....記着。”雲懷玉哽咽了起來,紅着眼睛道:“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個角落裡,有人想着你,爲你傷心流淚,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了........。”
“停停停!”陸峰看着她問道:“你到底多大?過了青春期沒有?”
“過了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那就是喜歡這個腔調,死文青是病,趁早治治吧。”陸峰朝着她吩咐道。
“果然,傷痛只會在我心底隱隱作痛,而你......。”
“滾一邊去,大半夜的,有毛病!”陸峰罵了一句,直接把門關上了。
雲懷玉吃了個閉門羹,直愣愣的站在那,伸手抹了一把眼淚,掉過頭才發現蘇有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不遠處。
“啪啪啪!”
蘇有容鼓起掌來,看着她臉上帶笑,說道:“好演技啊,好演員啊,你這說哭就哭的本事,去東三省哭喪,能掙不少呢,裝什麼純呢,玩校園戀愛那一套啊?”
“你懂什麼?我回去就跟家裡說你的事情。”雲懷玉怒目相視道。
“還想靠這套泡人家,他都多大了,再加上那麼有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與其折騰這些,不如想點現實的,你每年能給他帶來幾個億的利潤,你再看他的態度。”蘇有容嗤笑道:“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管男人女人,當你有價值了,你想玩什麼,都有人陪着你玩,而你現在的價值,連一張廁紙都不如!!”
“所以呢,你跟他有一腿,是不是?你對他有價值!”雲懷玉質問道。
“美女,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跟他頂多算是朋友,而是我現在是給馮先生打工的,你這話傳回去,容易讓我的老闆懷疑我。”蘇有容笑眯眯說道。
“你等着!”雲懷玉掉過頭就走。
“可以,我等着。”蘇有容說着話跟了上去。
蘇有容本來想去跟陸峰聊聊什麼時候回去,碰見了雲懷玉,她也沒法去了,只好回房間打電話。
電話裡,蘇有容說道:“明天走嘛?這個雲懷玉回去說道一番,我怕是又要被盤問了。”
“這個女人難纏的很,我得把她送回去,順便跟馮先生見見面,年底一大筆資金入賬,我得給他打個預防針,要不然這老頭真會派個財務團隊進駐公司。”陸峰想了想說道:“明天休息一天吧,後天走。”
“我明天走吧,路上我再吹捧一下呂總那幫人,別起什麼狐疑了,讓他們暈暈乎乎把合同走完。”
“好的,你辛苦了。”
“你要是真想感謝我,就做點實在的,別光動嘴啊。”蘇有容輕笑道。
“那麼大的返額年底就到賬,你已經拿到了你的那份兒,七千萬呢,這不比你當年做走私掙錢啊,而且還沒啥風險。”陸峰對着電話道:“行啦,別想其他的。”
蘇有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一點了,對着電話道:“我明天就走了,要不現在去你房間?其他人應該都睡了吧。”
“都這麼晚了。”
“我明天趕飛機就不嫌累,你早上想睡幾點就幾點,留門啊!”蘇有容說完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