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看着在場的這些人一個個紅了眼,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他要做的就是,把這些人的現金全部抽乾。
到時候讓鄒雄飛出來做個證,弄個所謂的大白兔工程出來,把他們手裡的錢全部集中起來,資金流被斷,生產必然會出問題,到時候自然要找銀行或者私人借貸。
大白兔工程許諾他們十幾天內回籠資金,借貸條款寫上十五天後無法返還全部款項,直接拿多少份額的股份,到期後只要大白兔那邊拖個幾天,足以把這幫人全部拖死。
這種局,上一世陸峰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別說幾天的資金真空期,有的甚至只有十幾個小時,籤合同的時候,摟着肩膀跟你稱兄道弟,說什麼提前還,一到合同時間,立馬法院見,直接拿股權。
俗稱‘套局’。
這也是很多商業大佬買樓,買豪車,買莊園的原因,一旦資金鍊緊繃,立馬賣掉套現,關鍵時刻能救命,要不然辛辛苦苦打拼下的公司,就會被別人低價拿走。
至於鄒雄飛的任務,陸峰只能盡力而爲,三幫人本就水火不相容,這麼大的利益,這段時間打出**子都不見外。
一羣人嘀嘀咕咕的說着,最終還是讓金三爺來說。
“這個股權是什麼價格啊?啥時候開始?”金三爺問道:“錢中南那幫人知道不?”
“說實話,我本來是聯繫錢中南,讓他牽頭的,可是沒想到一下飛機就被市政辦公廳借走了,鄒書記跟我聊了大半天,還給我家老爺子打電話,最後定下來,讓他們來牽頭。”
衆人點點頭,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如果是鄒雄飛牽頭,這事兒就有點懸了。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十一點,金三爺很是客氣的挽留陸峰在山莊住一晚,陸峰可不敢,自從說了大奶牛項目後,金三爺看見他總是笑,那幾顆大金牙很是晃眼。
現在在他們眼裡,陸峰就是個印鈔機,萬一金三爺下狠心,讓孫女進入房間,來了事實婚姻,陸峰哭都沒地方哭。
白元芳已經在大門外等着了,夜風有些冷,吹的陸峰鼻頭有些發疼,跟衆人告別後上了車,乘着夜風直奔酒店而去。
雖然已是深夜,不過白原市的商界今夜註定無眠,尤其是以同鄉會爲主,金三爺爲了搶先一拍,率先對外公佈了消息,說翁先生跟他們打成了一項重要的合作,其中包括股權置換,產品質量要求標準,新產品入股優先權等。
金三爺深夜公佈的這些有鼻子有眼的,比起錢中南詳細太多了,所有人都睡不着,在想是誰更靠譜一點。
回到酒店,陸峰準備開門,見白元芳還跟着,說道:“你回去吧,早點休息。”
“我得跟你住一塊。”白元芳認真道。
“沒必要,下午已經演了。”
“必須住一塊,要不然他不放心,先進屋再說。”白元芳朝着四周張望了一眼,打開門一把將陸峰拉了進去,關上門道:“我覺得他深信不疑,可以籤合同了,明天先簽一份兒假合同,接着再籤一份,股權轉讓協議,就說你的身份,放在你名下容易被紀委查,放在我名下,他肯定同意。”
陸峰聽到她這話,有些傻眼,看來誰也不是傻子啊,讓錢中南把廠子的股權轉讓到她名下,然後她跟錢中南離婚。
自己到最後還是個小白臉啊!
陸峰剛準備說點什麼,白元芳的傳呼機響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顯示:速回電話,錢中南。
“我出去打個電話,一會兒回來,你先洗澡吧。”白元芳說着話,還踮起腳尖在陸峰臉上親了一口。
房門關上,陸峰嘆了口氣,伸手擦了擦臉,嘀咕道:“媽的,沒一個省油的燈,全是高手啊!”
白元芳到了樓層貴賓專屬吧檯,說道:“你好,我打個電話。”
“女士您好,房間裡的電話全球免費.....”
“我就在這打!”
“好的!”
白元芳打過去問道:“怎麼了?”
“你跟他在一起嘛?”電話那頭錢中南小聲道。
“沒有,我在外面吧檯呢,可以說。”
“老婆,辛苦你了,只要這次乾的好,咱兩下半輩子天天過富豪的生活都沒問題,你今天晚上說什麼也纏着他!”
“放心吧,我對你沒啥好感,對錢還是有好感的,到底什麼事兒?”白元芳有些不耐煩道。
“金三爺剛放出來的消息,這小子對咱藏着掖着啊,有個大奶牛項目跟你說了嘛?他這次來就是爲這事兒,公私合營的模式,他們翁家想撈點,就跑來了,聽說是市政牽頭的,有什麼股權置換。”
十幾分鍾後,白元芳的臉色難看起來,自己從來沒讓他說這些話,怎麼跑飯局上跟金三爺說這些。
“我今天晚上問問他。”
“老婆辛苦了,我還是愛你的。”電話裡的錢中南絕對是最近兩年最溫柔的聲音,只不過偶爾傳來的女人撒嬌,讓這些變的有些扭曲而已。
“知道了!”白元芳說完掛了電話。
站在那很是狐疑,心裡在想,陸峰到底要幹什麼,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個年輕的大學生有些失控。
白元芳想的很簡單,她拿到廠子控制權,拿到最多的財富,到時候包養陸峰這個大學生,也過上幾天小日子,可是現在看來,陸峰這個清純大學生,心眼有點多啊!
白元芳敲了敲門,說道:“開門。”
“我睡了,你開一間房睡吧。”
“別鬧,快點開門,要不然我找前臺要房卡了。”
陸峰無奈,只好把門打開,白元芳走進來看到陸峰剛洗完澡,光着上半身,健碩的胸膛看的她心跳加快。
“你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瞎說什麼了?”白元芳質問道。
陸峰就知道她要問,什麼身份都能戳穿,唯獨佳美食品廠老闆的身份不能戳穿,要不然一切都變味了。
在白元芳眼裡,自己就是個叛逆的大學生,清純是自己唯一的標籤。
“我瞎說的,你不在,他們逼我喝酒,我當時好慌亂。”陸峰坐在牀上,整個人手足無措,像是個沒經歷過社會的大男孩一樣。
白元芳見他如此,心裡暗歎一聲,真的是難爲他了,走上前抱着他的腦袋,輕聲道:“沒事兒,有姐在呢,不會有事兒的。”
她說着話,擡起陸峰的腦袋,慢慢的親吻了下來,陸峰下意識想要躲。
“你不願意?”
“沒有啊,就是覺得太快了吧。”陸峰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喝酒了,嘴臭。”
“我不嫌棄,你有對象沒?”
“沒有!”
“有老婆嘛?”
“沒有!”
“傻瓜,我不是你老婆嘛?”
陸峰聽到這種土味情話有些無語的撓了撓頭。
“姐知道你這樣的大學生,看不上我的,姐也不耽誤你,幾年,甚至幾個月,姐不會虧待你的。”白元芳說着話已經騎在陸峰的身上,伸手要把他推倒。
“我累了!”
“我不累啊。”白元芳曖昧的笑了笑道:“你是我的人,咱兩必須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肯定不會虧待你,讓姐嚐嚐大學生什麼滋味.....。”
陸峰已經感覺出來,今天晚上對方得不到,後面的事兒都難辦,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了,生米必須煮成熟飯纔有安全感,才能讓她覺得倆人是一夥兒的。
如果是幾十年後,這種契約沒啥意思,可是現在還真有點契約的感覺!
屋子裡的燈滅了,陸峰心裡想着的是江曉燕,覺得有點對不起人家,後來一想,這具身體都是老嫖客了,心理負擔那麼重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