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敏看到那條活靈活現的真龍時,震驚的目瞪口呆。
十幾歲就跟着父親,爺爺接觸古玩。
可從未見過如此神奇,如此名貴的古玩。
別說是一千萬了,即便是兩千萬,三千萬,也值得。
因爲這玉洗端硯,絕世罕見,絕無僅有。
還是唐朝那位皇帝用過的,更是舉世罕有啊。
陸敏甚至都有點膽怯於幫方寒保存了。
要是有個什麼閃失的話,陸家能不能賠得起啊。
方寒這時已經擦乾了硯臺,再次用絨布包好,輕輕的推在了陸敏的面前。
陸敏左思右想,方纔開口說道:“方寒,如果你想一千萬出手的話,我陸家買了!”
其實方寒早就知道陸敏會這麼說。
畢竟着玉洗端硯是曠世之寶,見到的人,都想要,陸敏有這個想法是很正常的。
他隨即淡然的笑了笑,說道:“現在我還不想賣,等我缺錢的時候在說吧!”
陸敏也沒有太多的失望。
畢竟東西是方寒的,他如果想賣的話,除了陸家,也沒有人能夠吃得下。
但陸敏摸了摸那絨布,半開玩笑的說道:“你把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我保管,就不怕丟了或者是損壞?”
方寒的眼裡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說道:“弄壞這個,你們陸家可能要損失更多,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
話雖然說的很直接,但也是這個道理。
如果沒有什麼更厲害的鑑定專家出現,那麼未來,陸家的古玩鑑定,全都得靠方寒來撐檯面。
爲了一千萬的玉洗端硯,就放棄這座靠山,這根本就是個賠本的買賣。
而陸敏的心裡,也對方寒的自信,更多了幾分欣賞。
方寒看了看時間,不能再跟陸敏聊下去了,他還得在中午之前,去趟恆美地產公司。
陸敏也怕古玩有啥閃失,還是先把拿回家裡,存放起來在說。
半個小時後,方寒來到恆美地產公司所在的寫字樓。
那個年代,電梯可是比較奢侈的東西,連四星級的酒店,都得爬樓梯。
這寫字樓雖然有十層高,但還是得走樓梯。
好在恆美地產公司就在五層辦公,跟他新租的房子樓層一樣。
公司的規模,並不是很大,也只有二十幾個職員。
方寒還破天荒的看到幾臺電腦,不過都是最老式的94操作系統。
但是這公司的管理還是不錯的,方寒才進門,就被前臺的一位美女文秘給攔了下來。
“先生你好,請問您是找人,還是洽談業務?”
“我找你們總經理,倪子祺,洽談點業務!”
文秘立刻翻了翻桌上的小本,跟着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倪總今天的日程都安排滿了,不如我給您登記一下,倪總什麼時候有時間見您,我再通知你!”
方寒可不想等,隨即冷然的說道:“登記就算了,你可以現在就跟你們倪總說,有人想投資這間公司,現在不見的話,那就是他的損失!”
可是文秘卻並不相信,眼前的這位穿着一般,說話還帶着一股肉夾饃味的人,能夠拿出什麼資金來投資。
所以她還是微微的笑道:“先生,是這樣的,我們倪總今天要會見幾位重要的客人,也都是來洽談投資合作的,而且也都比較正式,您想見我們倪總,至少也得穿個西裝吧,這樣才能讓我們覺得,您有誠意來跟我們合作啊!”
這話說的方寒就不願意聽了。
投資不投資,跟穿着有啥干係?
難道穿金戴銀的,就算是大老闆了嗎?
方寒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冷然道:“這位美女,我希望你在瞧不起別人之前,最好冷靜的想一個問題,萬一因爲你的狗眼看人低,而讓你們倪總失去一個重要的發展機會,你覺得你能擔待的起嗎?”
“我今天可以不見倪總,但是在公司之外,我還是會見到倪子祺的,到時候我們的合作達成了,你的這份一個月不到五百塊的工作,還能再幹下去嗎?”
文秘的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
那個年代,還不興叫女人美女,叫不好的話,容易被喊耍流氓。
可是在這個時候,叫她美女,顯然就是鄙視。
而且方寒說的話,的確是讓她想到了很多,最主要的,她並不想失去這個工作。
想到這裡,她只能是帶些不耐的說道:“這樣吧,我先帶你去會客室等會,倪總現在正會見新都集團的代表,今天能不能見你,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方寒根本就沒理這些,說得好像是他來求着倪子祺見自己似的。
同時,倪子祺的辦公室裡,新都集團的代表,一位四十幾歲,穿着灰色西裝,頭髮打着啫喱膏,形如骷髏一樣的男子,正滿臉陰笑的發表着他的條件。
“倪總,你要是有誠意跟我們合作的話,就得答應我們的條件,你得知道,現在還能坐在這裡跟你談,能在關鍵時候拉你一把的人,也只有我們新都集團了!”
倪子祺,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即便是在儒雅,在穩重的性格,此時也有點坐不住了。
他那濃眉之下的雙眼,也無法自忍的掛上了一絲絲的憤怒。
黝黑的臉頰之上,也難掩絲絲的沉冷。
“杜總,如果你真的想幫我們,就不會開出如此過分的條件,你們想用五百萬,就佔我們70%的股份,還要獲得工程的開發權,這分明就是想收購我的公司!”
杜總很是囂張的笑道:“你如果早這麼聰明的話,至於像現在這樣爲難嗎?我也不怕老實的告訴你,除了我們新都集團,沒人會幫你們的!”
倪子祺立刻就聽出來了。
難怪他的融資計劃,四處碰壁,原來都是新都集團在背後搞鬼。
他們真的是爲了利益,什麼陰招損招都用的出。
即便如此,他也不會把恆美這麼就賣給他們。
於是,倪子祺憤然的起身,堅定冷然的說道:“杜總,你回去告訴你的老闆,我倪子祺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對不起,你們的條件,我無法答應,我們的談話,也不用進行下去了,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