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市中心,一家星級酒樓內。
“這七十萬的車坐起來就是不一樣,這還是我第一次坐到這麼好的車呢!”
酒過三巡之後,此時的趙曼麗已經雙眼迷離了,她站起身來,對着王朝陽敬酒道,說着,她又略顯刻意的挺了挺胸。
“所以我們,今天必須得感謝王先生!”張廣天也隨之站起了身,高舉着酒杯,十分親近的說道,“王先生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您的成就,已經遠遠的把我們落在身後了,您日後財源廣進,可千萬要提攜提攜,我們這些不成器的朋友啊!”
張廣天雖然也已經喝得滿臉漲紅,但是口中那趨炎附勢的語氣,卻是表露的明明白白。
“那是當然的了,老武,快幫我謝謝張經理。”王朝陽從一開始便沒怎麼舉起過杯子,所有的敬酒都讓國尚武替他擋了回去。
前世經歷過不知道多少這種的名利酒局,王朝陽深深的知道,此時的自己只要等待,等待趙曼麗將她自己灌醉後,酒局便可以心照不宣的宣佈結束了。
又是一輪推杯換盞之後。
“哎呀,王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實在是喝得太起興了,這…這都忘記時間了!”張廣天看了眼手上的手錶,看到時針已經指向了數字‘12’後,他一臉歉意的說道。
“哪的話,今晚還得謝謝張經理的招待啊。”王朝陽擺了擺手,微笑着說道。
此時酒店偌大的包房內,國尚武已經徹底的喝倒在桌子上了,趙曼麗也半夢半醒的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只有着王朝陽和張經理兩人還保持着情醒。
“曼麗,曼麗!”張廣天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滿臉笑意的說道,“快醒一醒,還得靠你送王先生回房間啊…”
被突然叫醒了趙曼麗上一秒還是迷糊着,再聽到了這一番話之後,卻是瞬間清醒了過來,她的眼神再度迷離、誘惑的望向了王朝陽,剛剛的一身酒氣彷彿已經徹底的消掉了。
“王先生您先回去休息吧,國老弟這邊我來負責照顧他!”
見到趙曼麗已經與王朝陽肩靠着肩,互相攙扶了起來,張廣天滿臉認真的對他說道。
……
翌日清晨,酒店房間內。
趙曼麗依舊還沉浸在睡眠當中,面對着年輕力壯的對手,一整夜的翻雲覆雨,已經讓她昨夜連連求饒了,只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的她,估計不到下午時分是睡不醒了。
與趙曼麗不同,久逢甘露的王朝陽此時卻是神清氣爽,儘管他昨夜也只是睡了不到五個小時。
王朝陽從牀上起身,左手從牀頭櫃上拿起了一包中華,右手則是抓着那笨重的大哥大,一路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衛生間內。
“喂,你好,請問是甫東新區的規劃局嗎?”王朝陽坐在馬桶上,表情悠閒的點燃了一根菸,語氣自然隨意的說道。
“你好,我是邵東來,請問你是哪位?”話筒的對面傳來了一道沉穩的聲音,聽着聲音,他便已經能夠在腦海裡大致的想象出,這個局長的模樣了。
“我有想法在甫東,盧家嘴的位置買一些地皮,不知道邵局長今天有沒有時間?”
王朝陽的語氣瀟灑隨意,彷彿不是在談論地皮的買賣,更像是在超市裡挑西瓜。
聽到了‘地皮’和‘一些’這兩個關鍵字之後,邵東來的語氣明顯的產生變化了,
“還沒請教,請問您貴姓?”
“王朝陽。”
“好的王先生,請您稍等一下。”說完這句話之後,對面暫時將電話從嘴邊拿開了,王朝陽只聽到一陣陣竊竊私語的聲音,明顯是邵東來在和身邊的人小聲商量着什麼。
“王先生,請問你今天中午有時間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中午十一點鐘,在市中心的規劃局見面可以嗎?”
“沒問題,那我們中午見。”
這個時代的地產行業還算不上火熱,更何況是甫東,所以後世最常用的地皮拍賣環節,在如今根本用不上,如果一切順利,也許今天中午便能夠達成合同。
掛斷了電話之後,王朝陽沒有起身,而是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喂,老武,睡醒了嗎?睡醒了就收拾一下,二十分鐘之後酒店大堂見。”
在離開酒店之前,王朝陽沒有叫醒依舊熟睡的趙曼麗,他從包裡拿出了一萬塊錢,放在靠近她那一側的牀頭櫃上。
王朝陽不知道她具體想要的是什麼,但是給她留下這一萬塊錢絕對是足夠了。
二者一個謀財,一個謀色。萍水相逢,他根本也不想再有什麼後續的發展。在王朝陽拿出了這一疊錢之後,也算是互不虧欠了。
和國尚武簡單在酒店吃過了早餐之後,王朝陽便駕駛着那輛嶄新的皇冠汽車,直接奔向了全盛海最繁華的虹橋友誼商場。
說起虹橋友誼商場,這絕對算得上是整個九十年代當中,全盛海市最高端、最受萬衆追捧的商場了。
這家商場的全部商品,都是從國外進口而來的,在商場開業的第一天,所有顧客的第一反應都是,“衣服的牌子,沒有一個是認識的”,而與這高檔環境相配比的,自然是那奇高無比的售價。
這一次王朝陽沒有再閒逛,他帶着國尚武直奔gucci的專賣店,又花了兩萬塊錢,一人買了一套面料細膩,看起來便讓人感覺價格不菲的西裝。
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換上了這一身昂貴的新衣服後,兩個人此時的精神完全變了,從外表看上去,再也不像之前的那般稚嫩了。
緊接着,王朝陽又從包裡,掏出了自己從烏市小攤上買回了高仿金勞,帶到手上來金光明亮,只感覺沉甸甸的。
看到這,他終於滿意了,打量着鏡子當中自己,意氣風發,只感覺滿身的都是金錢的味道。
現在的王朝陽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