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哥,瀟瀟,這幾位是我們的高中同學,他們也在八中,不過是在國際部那邊上學,所以你們都沒見過。”都坐好,嶽平軍就開始盡地主之誼,給相互之間做介紹,這種活其實蔣子卓也是可以做的,只是那人除了面對嶽平軍和凌瀟瀟外,對着自己的父母話都很少。
先來的幾人聽嶽平軍的話,都對着凌瀟瀟和貞哥點頭示意,就是那兩個女生也都酸溜溜的點了點頭,當年八中初中部好多風雲人物,不過最出跳的就是蔣子卓、嶽平軍和周紹,周紹那人基本上把初中部裡看得過眼的小姑娘都談了一遍,而嶽平軍對着誰都是一臉笑眯眯的,你以爲你跟他的關係好像很好,但一轉身就會發現,他對誰都這樣,不管男生女生。
蔣子卓就更不用說了,對着嶽平軍這個好友話都很少,這人似是對誰都沒有多大的興趣,永遠的都是淡淡的,但偏偏他無論對着誰,哪怕是面無表情的模樣,都不會讓人覺得沒有禮貌。
“你們好,久仰大名。”坐在兩名女生旁邊的一個看起來有點胖乎乎的男生率先開口說道:“我叫馬修傑,是平軍和子卓的初中同學。”
貞哥不太明白嶽平軍找她們出來,爲什麼還會同時叫初中同學一起,不過既然大家都坐在了一起,她也就很義氣的開口說道:“你好,我叫董貞楠,你叫我貞哥就行。”
貞哥。。。這名字真讓人不知該怎麼張口,尤其是對着她那張雌雄莫辯的臉,只看嶽平軍忙前忙後的伺候,就不難猜出她的性別,可就是因爲能猜的出來,所以更張不開嘴叫‘貞哥’。
馬修傑自認是見過世面的人,八中的國際部,有時候不只需要成績,家境北行什麼的也同樣需要,可就是在國際部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之後。他聽貞哥這麼一說,也還是愣了一下,這才扯了扯嘴角,試着說了好幾次才說出來:“貞哥。你的的名字還真挺特別。”
貞哥完全不是對面幾人的不自在,得意的一甩劉海,讓對面的幾人嘴角又不自覺的抽了抽。
到了凌瀟瀟這裡,衆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探究的意味更重,從程雨薇轉到國際部開始。那邊八中之前的同學就知道,對誰都冷着一張臉的蔣子卓有女朋友了!而且,還是很重視很寶貝的那種。這次聚會說是嶽平軍請客,其實還是他們纏着嶽平軍纏了好久才爭取來的,就是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生能將蔣子卓收服。
迎着幾人關注的目光,凌瀟瀟握着水杯的手一頓,還是揚起笑臉說道:“我叫凌瀟瀟,大家叫我瀟瀟就好。”
知道蔣子卓的心意,她現在無論對着誰都很有底氣,即便是對面那兩個女生不算友善的目光。她都毫不在乎。
馬修傑在那幾人中似乎是比較有代言權的一位,所以,對着凌瀟瀟這很正常的介紹,立馬就咧着嘴笑着說道:“瀟瀟的名字好聽,人長得也漂亮。”
這話明顯有點違心的成分,對面坐着的那兩位女同學都比凌瀟瀟要好看上一分,不然也不會一直用不算友善的目光看着她,凡是女生,對着顏值比自己低的人都會有莫名的優越感,總會覺得對方在外在上不如自己。那麼,在找男朋友方面就應該也不如自己,可是,初中部曾經的男神就被這樣人拿下。怎麼想,她們都無法接受。
這個馬修傑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凌瀟瀟並不在乎他們到底是怎樣一種想法,揚着脣笑了笑也在說話。
房間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冷,嶽平軍作爲名義上的發起人。招呼着對面的幾人說道:“你們在國際部那邊怎麼樣?”
馬修傑呵呵一笑:“就那樣唄,肯定沒有總校這邊好啊,不過,總校這邊需要實打實的分數,我們也考不上,就在國際部那邊湊合唸吧。”
馬修傑話音剛落,他身邊的那個女生就揚着眉,看着凌瀟瀟說道:“倒是雨薇很可惜,明明成績很好能在總校上課,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轉來了國際部。”
這是要給程雨薇找場子還是就是想找茬?凌瀟瀟對着對方輕笑一聲,沒接話茬,這種嘴炮最沒意義。
那女生還想再說些什麼,她旁邊的另一個女生趕緊扯了扯她衣袖,她回過神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只的身上,只是憤憤的瞪了凌瀟瀟一眼,沒再說話。
服務員敲門上菜,看着服務員一盤一盤的往桌上端菜,房間內一時沒人再說話,感受着對面兩個女生時不時掃來的視線,凌瀟瀟起身準備去衛生間換口氣,不然等一下非消化不良不可。
坐在馬桶上,凌瀟瀟還在想着等一下吃完午飯是不是拉着貞哥去百貨大樓買東西,再有半個月就要放假回家過年,她之前答應過葉靈,要送她一套彩妝的。
“真沒想到蔣子卓居然找了這麼難看的一個女朋友。”聲音帶着熟悉的尖銳,是剛剛開口說話的那個女生。
“也許人家有別的魅力呢,你也知道,雨薇追了蔣同學那麼久,都沒追到,雨薇當初在咱們初中部算是最漂亮的,這麼多年蔣同學都沒接受她,說明蔣同學應該不是那麼膚淺的只看相貌的人吧。”另一個聲音很溫婉的響起,聽聲音會覺得對方像是一個溫婉的大家閨秀,只是在凌瀟瀟聽來,這就是一朵白蓮花。
“跟四季豆一樣的身材,能有什麼魅力,真是可惜了,好白菜都叫豬給拱了。”
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次的音量比之前還要大一點,這兩個女生應該是看着凌瀟瀟出門,也跟在她身後一起出來的,提高聲音應該就是怕她會聽不見。
凌瀟瀟坐在馬桶上聽着對方的話,心裡只覺得有些好笑,不知道這二人出於什麼立場來說這一番話。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推門出去,兩個女生像是預料她會出來一般,都目露挑釁的看着她,只是白蓮花眼裡的挑釁,更隱晦而已。
凌瀟瀟從二人中間走過,到了洗手池前認真的洗了洗手,之前剛打完保齡球,還是要注意衛生的,洗好手,她又認真的將手吹乾,這才轉身看着那兩個小姑娘,然後,挑釁的一笑,拉開衛生間的門準備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