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雲陽和王允之間是有些水火不容,特別是之前兩人都不知道相互認識瑜幼男的時候。
在s市很多人都知道王允和吳雲陽之間有矛盾,主要是吳雲陽是年輕人正能量的代表,王允自然是負面的,自然中間有矛盾。
吳雲陽眼神有些高深莫測的看着瑜幼男:“在你的事情上面我和吳雲陽達成了一致,對你的事情我們不會吵架,我們會好好的相處商量幫你解決。”
他說的都是真話,瑜幼男卻很驚訝兩人之間居然還能心平氣和,而且是因爲她,說實話心裡面有些感動。
微微勾起嘴角笑看着吳雲陽道:“你這樣說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呢?”
吳雲陽不解,皺眉看着瑜幼男道:“感謝我什麼?”
“感謝你們兩個因爲我都委屈了自己啊,不過我是真的不喜歡你們兩個吵鬧,都是我的朋友。”
吳雲陽和王允也是因爲看到瑜幼男夾在中間很爲難,所以纔會暫時達成一致。
疲憊的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才說道:“既然該說的話已經給你說了,明天還要去一趟隔壁市那邊有個會議,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直接來找我,或者給我電話就好,對於你我是有求必應。”
說完勾勒起了脣角,笑容很燦爛。
瑜幼男自清楚吳雲陽對她很好,溫柔的笑笑:“那好,要是有什麼事情我直接來找你,時間也不早了回去的時候開車注意一點。”
她自己有了打算自然說做就做,她自己是實幹派,想到什麼就直接要去做,不喜歡拖拖拉拉的。這樣讓她自己都覺得很不舒服。
所以很快就開始策劃了起來,之前做的商貿公司就是關於山珍特產的,這些都是給楚暨他們管理,而楚暨他們現在也在做互聯網網購,瑜幼男自己做並沒有給幾人說過。
她在那家公司裡面有那麼多的股份,她要是現在另起門竈始終還是擔心楚暨他們心裡有別的想法,所以這件事情目前也只有王允和她知道。
她自己也不打算說出去。大學的課程其實是比較輕鬆的。
因爲要策劃公司的事情。很多時候她都在曠課。
找公司的地址,還有聘請人才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都要她自己過問。每天她都累得筋疲力盡,整個人都感覺累得苦不堪言,但一想到公司的雛形慢慢的呈現在她的眼前,就算是再累也覺得很幸福。
鄭雪梅每個星期天或者是放假的節日都會去吳雲陽的公司。而鄭雪梅也開始慢慢的在變化着。
首先就是鄭雪梅的穿衣打扮,以前鄭雪梅給人的感覺就是老氣橫秋。但是現在,鄭雪梅的穿衣打扮給人的感覺就是花枝招展。
瑜幼男因爲忙自己的公司很多時候都沒有去學校,平時偶爾會跟鄭雪梅通電話,但卻沒有深入的去了解過鄭雪梅的事情。
自然更加不知道學校裡面流傳出來的那些流言蜚語。
好歹把公司的事情忙完。她自己有時間去學校一趟,一走進教室本能的往以前的座位看去,看見的卻是一位時尚女郎。她用了很久才認出來,坐在那裡的時候鄭雪梅。
很驚訝的走了過去。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鄭雪梅?”
她是沒有想到鄭雪梅的變化這樣大,腦袋裡面全是鄭雪梅以前的模樣,她還是有些接受不過來,眼前這位穿衣打扮時尚的女孩就是鄭雪梅。
鄭雪梅沒有放過瑜幼男眼中的驚訝,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笑着把瑜幼男拉着坐下,心情很好的問道:“是不是連你都沒有認出我來?之前王允也沒有認出我,我是不是變化很大?”
瑜幼男不可否認的點頭,很認真的看着鄭雪梅說道:“變化是很大,而且不是一般的大,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判若兩人,怎麼就想着要改變自己的?”
她是不解,鄭雪梅看起來就是一個比較循規蹈矩的,現在變化卻這樣大,看得出來鄭雪梅費了很多的心思自己。
她總覺得有些接受不了現在的鄭雪梅。
鄭雪梅很滿意自己帶來的效果,以前她在班上是那種完全透明的人,默默無聞,就算是她遇到自己喜歡的男生都不敢上前表白但是現在的她不一樣了,她知道自己變了,但是她享受現在的改變。
很隨意的捋着額頭的劉海聲音緩慢的解釋起來:“你也知道我在公司上班,在那裡總是要注意一點點自己形象的,但是以前的我實在是太老土,我在裡面還被人嘲笑過,所以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我就去買了衣服和化妝品,試着改變自己,我知道你忙所以沒有打攪你。”
她知道瑜幼男在做什麼也在爲瑜幼男保密。
瑜幼男會心一笑對鄭雪梅的改變還是歡喜:“你能夠改變自己就好,最近一段時間教授都教了什麼?”
她自己耽擱了很久的課程,好在王雲林知道她在忙,王允也在幫着她忙,欠下的課程王雲林說以後找人補上,所以她自己才放心一點點。
瑜幼男很久沒有來上學,平時在班上的關係還算不錯,倒是跟同學沒攀談了幾句。
楚暨想要找瑜幼男,這段時間一直想要找,但是很多時候都不知道瑜幼男在什麼地方,而且打電話每一次也都是匆匆掛了電話,今天聽到同學說瑜幼男到了學校,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去了瑜幼男的教室。
現在還沒有到上課的時間,所以瑜幼男的教室裡面鬧哄哄的,楚暨在學校裡面算得上是很風雲的人物,所以一出現在教室門口就引起了女生驚訝的呼聲。
瑜幼男正和鄭雪梅說得開心,聽到同學的聲音擡起頭,結果正好看見楚暨對她招手。
疑惑的走了出去。
楚暨消瘦了不少,但是身體看起來比以前好像更結實,而且看起來精神奕奕。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來學校了?”她驚訝的很。她今天要來學校都沒有告訴別人的。
楚暨很傲嬌的左右看了一眼,說道:“我是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神通廣大,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這話讓瑜幼男心裡覺得無語得很,但也樂得配合楚暨:“雖然你嘚瑟的樣子我不喜歡,但是你說的也對,你是神通廣大。我現在是無言以對。”
很少看見瑜幼男有心情說笑話。楚暨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得,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最近一段時間你究竟在做什麼事情?”
瑜幼男就知道遲早他們是要問這個問題的。只是秘密能夠隱瞞一段時間就隱瞞好了,嘆息一聲道:“還不是我媽媽想要開一家新公司,但是我媽媽不想到這裡來,所以遙控操作我。我呢就在這邊做了苦力,順帶着把王允也叫了過去。公司的事情都交給你在處理,我知道你很忙所以沒有告訴你這些,今天也是因爲想到很久沒有到學校來,所以來看看。要是可以等會我就要離開。”
唸書很重要,但賺錢也很重要,總之她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以後考慮。
楚暨也知道瑜幼男和他們不一樣。很多時候他都在想,瑜幼男身上的那種堅韌不拔的精神是最值得他們學習的。
所以現在對瑜幼男他更多的還是敬重。
楚暨嘆息一聲。擔心瑜幼男的身體扛不住:“我別的都不擔心就是擔心你身體受不了,你看看你最近一段時間瘦了多少了,這衣服上一次來的時候看着你穿還有些緊,現在你看鬆鬆的樣子,都不知道瘦了多少。”
瑜幼男被楚暨一提醒,低頭看了看寬鬆的衣服,還真的如同楚暨說的那樣,瘦了不少。
“不是你提醒我還真的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我好像是瘦了,不過瘦了是好事情,前段時間也有些胖,你找我一定有事情吧,不可能只是問問我最近做什麼。”
楚暨來這裡是找瑜幼男說事情的,聽到瑜幼男提醒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嘆息了一聲眼神中有些失望的說道:“最近公司遇到一些事情,你也知道我們之前收購的山珍都是從老鄉那裡買來的,當初我們也是起了好心腸,想要幫助他們發家致富,所以纔會答應了以後他們的山珍我們收購。”
這個事情還是瑜幼男自己親自談成的,現在卻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瑜幼男似乎已經感受到有什麼不好的後續,所以問道:“是不是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話提醒了楚暨,楚暨哀嘆一聲,停住了腳步。
不知不覺中瑜幼男和楚暨已經站在了天台上。
頭頂上的太陽曬在身上很暖和,瑜幼男覺得全身暖洋洋的,被太陽照耀着總覺得渾身舒服。
楚暨和她背靠着欄杆,瑜幼男道:“後來呢?”
這件事情肯定是有後續的。
楚暨要說的就是後續:“你知道我們的生意做得好,名聲也出來了,自然有人眼紅了。”
“所以有人搶生意?”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定是有人搶生意纔會這樣吧,但楚暨直接搖頭否認:“不是搶生意,而是更惡劣的,他們自己找到貨源,接着做生意我心中還覺得沒什麼,至少做得光明正大不是,但事情的真相卻不是這樣的,這羣人實在是太可惡,直接去了村子裡面,接着故意擡高價格,你知道有很多人都是看着錢在做事情,自然不會管什麼情面不情面的,都一股腦的把東西賣了出去。這樣一來我們需要的貨就不夠了。”
她實在是還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對方這樣做是有些不厚道,而且她覺得已經不是厚道不厚道的事情,做這樣的事情總是不好的。
她很想知道現在還有多少人再把山珍賣給她們。
問道:“現在村子裡面還有多少人把東西賣給我們?”
楚暨想到唯一剩下還堅持的人,心裡微微還有些感動:“剩下三十幾家人,大多都是我們支援過學校的學生父母,她們都說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事情,縱然前去收購的人把價錢擡很高,但是她們還是願意賣給我們。”
這點是唯一讓楚暨覺得安慰的地方,好歹不是所有人都見錢眼開,至少還是有人是仗義的。
瑜幼男聽到這些心中好歹也有了一點點安慰。
嘆息一聲說道:“哎,這些人都是好人,說起來當初我們也只是想要幫助他們,既然他們現在日子好過了,我們還可以幫助別人,貧困孩子很多,想要念書的很多。”
最近一段時間她混跡商場,突然覺得她自己都變壞了。
她自己都感覺到心中少了很多仁慈,要是以前她可能說不出這些話來,但是想到最近這段時間山中的那些人他們並沒有虧待過他們,他們賺的錢除掉運作需要的花費,還有工人的工錢,剩下的都準備給山區孩子交學費的。
楚暨明白瑜幼男的意思。
“我知道該怎麼做。”
瑜幼男深吸一口氣道:“這條路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要走。”她是不希望半途而廢,也不想到時候因爲資金短缺出現什麼意外。
而且第一次資助實在是太草率,現在想想以後要是資助還是要挑選一番才行,不能夠盲目的所有人一起,這樣的話往往效果並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幼男,你最近欠下那麼多的課程打算怎麼辦?”
瑜幼男無奈的聳聳肩道:“能怎麼辦,暫時是沒時間補習了,聽王允說等到寒假的時候再說,到時候王爺爺會請人給我們補習,我想欠下的因該能夠補習回來。”
楚暨知道王允家的情況,知道王允家裡有錢,都說有錢好辦事,到時候請教授補習就好,現在耽擱再久也沒有關係。
楚暨看着天空,眼神憂鬱:“有些時候很羨慕你們,真的,有人疼有人愛。”
這話讓瑜幼男擔憂起來:“楚暨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覺得楚暨說話好奇怪,根本就不像是楚暨的風格。
楚暨嘆息一聲搖搖頭笑了笑:“沒什麼,幼男你不用擔心,沒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纔怪,她纔不想楚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