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即是正義
最終,被霍欣怡弄得有些無語的陳學謙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講了一番。
不過他並沒有在其他人面前講得太過具體,只是大概說了下兩人的矛盾,然後將後續的事情輕描淡寫的形容爲:找了點關係,教訓了對方一番。
只是雖然他講得輕描淡寫,但衆人聽在耳中卻深知這絕不是找了點關係,更不會是簡單的教訓一下了事。
否則按陳學謙說得,那個男生那麼張狂的性格,怎麼可能輕易服軟,更何況是當衆下跪。
不過此時卻也沒人當面指出這個事情,衆人雖然不知道陳學謙到底使了什麼樣的手段,但有一點,陳學謙必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這種人普通人輕易哪敢招惹。
至於霍欣怡聽完陳學謙的解釋也放下心來。對於陳學謙的身份知之甚深的她,倒是對他的能力並不意外。她之前擔心的是陳學謙在學校裡做了什麼仗勢欺人的事情,那就不免讓她心生失望了。
不過好在事實並非如此,這讓霍欣怡總算能放下心來。
只是雖然霍欣怡等人弄清楚了的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學校裡的其他人卻不知道。而這種平時只會發生在電影裡的橋段在生活中最是容易流傳。
只是一個早上的時間,這件事情就在學校裡傳得沸沸揚揚的。而且隨着越傳越廣,流傳出來的版本也越來越多。
原本整件事的原委,除了陳學謙和少數幾個孟庭凱的同學以外,根本沒人知道。可傳到後來,這件事背後的原由已然被人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還有着好幾個版本。
事情發展到下午,就連工商管理學院的老師都聽聞了這件事的消息。孟庭凱的班導聽說這件事後頓時大吃一驚,急忙找了孟庭凱瞭解詳情。
然而孟庭凱對於他的問題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這位班導見他始終不肯說話,頓時在心中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
“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你放心,只要你說出來,學校絕對幫你做主。”
只是這位導師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的關鍵根本就不在孟庭凱身上,而孟庭凱之所以這樣委曲求全,也完全不是他自己的本意。實在是他老子的位置已然岌岌可危。如果他不能求得陳學謙的原諒,那麼他老子不止要丟掉現在的寶座,甚至還有很大可能被送去勞改幾年。
如此一來,一向依仗着自己老子作威作福的孟庭凱如何能不膽顫心驚。他的班導問他原因他又怎麼可能回答得上來。
然而孟庭凱的沉默,落在這位班導眼中,其代表的意思就完全不同了。這簡直是完美驗證了他關於有人威脅孟庭凱的猜測。
而如果說有人脅迫孟庭凱,那麼這個人基本可以肯定,就是陳學謙無疑。
心中有了這樣的推測,班導頓時義憤填膺,恨不能立刻將陳學謙抓來審問清楚。
此時自以爲看清了一切的班導不再逼問孟庭凱,轉而揮手讓他先回教室,等孟庭凱離開之後,這位班導迅速的走進了院主任的辦公室。
當這位大學教導主任聽完班導的彙報後,頓時狠狠的一拍桌子道:“簡直無法無天!這種害羣之馬不懲戒何以正學風?”
對此班導頓時隨聲附和。
這位領導看着自己下屬那滿含崇敬的目光,一時頗有些飄飄然。對於懲治陳學謙的事情就更加賣力了。
很快,他一個電話打到了外國語學院辦公室,等他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外國語學院的教導主任對此根本就完全不信。
對於陳學謙的身份他是很清楚的,要說陳學謙會仗勢欺人的恐嚇一名學生。他是一百二十個不信。
不過鑑於對方態度十分堅決,外院的教導主任也就答應了帶陳學謙過去同孟庭凱當面對質的要求。
當天下午,陳學謙強忍着身邊的同學對自己的指指點點上完了兩節課,頓時就見到陳學謙的班導一臉嚴肅的走到了陳學謙邊上。
“陳學謙你跟我到辦公室去一趟,教導主任要見你。”說完,班導便轉身帶着陳學謙出了教室。
等兩人離開教室,頓時整間教室一下子就炸了。
“看來學校這次要下重手。”一個學生一臉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覺得陳學謙完全是自找的,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陳學謙要是沒欺負人,人家孟庭凱又怎麼當衆給他下跪呢?”
不得不說,人民總是習慣性的去同情弱者。這次見孟庭凱當衆給陳學謙下跪磕頭,衆人不免會覺得錯的肯定是孟庭凱。
此時整個學校的輿論對於陳學謙的很是不利。
而陳學謙本人跟着班導來到院辦公室,見到教導主任後便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講了一番。
頓時班導和主任都是惱火非常。
商院的人根本就是亂彈琴,事情明明是孟庭凱咎由自取,居然還有臉來怪陳學謙,這簡直就是惡人先告狀。
“陳同學,你跟我一起去商學院把事情說清楚,我就不信了,還有人能光天化日的指鹿爲馬了?”
見主任義憤填膺的,陳學謙到了嘴邊的推辭不禁又咽了回去。
原本他是不想費那個事,跑去商院和孟庭凱做這種毫無意義的對質的,只是人家主任都這麼熱心了,陳學謙自己卻推三阻四的,不免就有些讓人心寒了。
無可奈何的,陳學謙只能跟着兩人一同往商學院過去。
到了地方,陳學謙頓時就發現那些老師一個個的看着自己的目光都多少有些不善。
陳學謙自然知道毛病出在哪,只是即便知道問題的根由只是一場誤會,他的心情也不免像是嗶了狗一樣。
爲了早點解決問題,陳學謙也不廢話,直接開口把所有事情都當着衆人面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
等他把所有事情講完,商院的老師們頓時都是一臉不信的。對此陳學謙只能無力的翻了個白眼。
“你們倒是告訴我,你們到底是有什麼根由指責我的?你們是親眼見到我欺負人了,還是有證據證明我說謊了?有活着孟庭凱有投訴我了?”
陳學謙這番話說完,商院的老師頓時一陣默然。
他們確實毫無證據,唯一的依據就是孟庭凱佔據弱勢,處於被同情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