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炳坤離開之後,陳學謙等保鏢走了進來道:“老闆我有些不明白,你爲什麼要他將那個銷售總監送過來啊?這樣不是很容易激發他心中的不滿麼?”
陳學謙聞言搖頭說道:“我這麼做是要告訴他,任何冒犯我的舉動都會付出代價。對於一個身家性命都盡操我手的人來說,這隻會讓他更加崩潰。至於說他會不會因此而激發背叛之心,對於這一點我並不擔心。如果這個女人真對她如此重要,他就不會送給我,那麼我也會進行第二手計劃,我需要的是一個絕對服從的人。解救洛寧的事情必須萬無一失。”
“我明白了老闆,不過現在隊長的罪名被解除,那麼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就着手將她救出來。”保鏢再次開口問道。
“是的,現在我們最要緊的事情就是確認她的行蹤,然後想辦法將她救出來,只要她脫離對方的控制,對方就再沒辦法對付她。”陳學謙肯定的點點頭,不過在他的臉上依舊不改沉重。
“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做?”保鏢再次向陳學謙詢問道。
“秘密調查洛寧的行蹤,然後設法解救她,要確保不被人發現我們的身份。現在我們的身份還不適合曝光。否則會平添許多麻煩。至於孤兒院的事情,等到洛寧被解救出來之後,我們再着手進行。”
“好的!”保鏢聞言答應了一聲,隨即就離開了陳學謙的房間,出去安排事情了。
對於陳學謙而言,第一要務自然是解救洛寧,解決這件事情之後,陳學謙纔會考慮其他事情。
不過解救洛寧這件事難度並不小。通過王炳坤解決了洛寧身上的罪名問題之後,接下來陳學謙必須想辦法找出洛寧現在的位置,因爲他不可能直接上門去要人,除非他直接將自己的身份抖出來,只是那樣一來,後面調查孤兒院乃至後面的事情無疑會面臨巨大阻力。
而且對方只要推脫自己不知道洛寧人在哪,陳學謙實在很難有什麼有效的措施。畢竟陳學謙再牛也不可能和國家強力機關直接對抗。如此一來,陳學謙只能想別的辦法迂迴解決。只是洛寧被帶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陳學謙實在有些擔心對方的安全。
想了一會洛寧的事情,隨即陳學謙便開始處理公司的各種郵件。最近一段時間陳學謙開始慢慢將公司的事情下發給別人去做。對於公司的管理他更多的是抓大方向的問題。所以真真要他親自處理的東西並不多。
就這樣時間過得很快,當陳學謙再次被一陣門鈴聲驚醒,陳學謙就見到了一臉驚慌的楚楚。
很明顯對方還有些醉酒的狀態,不過基本上神志已經清醒。此時見到陳學謙她的嘴角微微有些發抖。似乎想向陳學謙求情,卻又有什麼原因說不出口。
陳學謙看着對方的樣子,隨即對手下揮揮手示意將她帶去一個空房間,“給她一部手機,讓她自己跟王炳坤報平安。”
很快楚楚就被帶走了,又過了一會,陳學謙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陳學謙隨手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王炳坤聲音有些顫抖的對陳學謙說道:“那個女士的案宗已經處理好了。”
陳學謙知道他一定已經接到楚楚的電話了,“看不出來,王局長還是個癡情種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楚楚是個好女孩,她本身是被自己的一個堂姐騙進這一行的,我剛認識她時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這些年跟在我身邊也從不計較名份,對她我是有愧的。所以我希望您能放過他一馬。”
“你放心,這些天我會好吃好喝的招待她,只要你不讓我失望,她就不會有任何事情。回頭會有人聯繫你,你好好表現吧。”說完,陳學謙便掛斷了電話。
就在陳學謙掛斷電話之後不久,陳學謙的保鏢再次來到他的房間。
“根據王炳坤提供的線索,我們已經瞭解到帶走隊長的人是廬城巢市分局的人。據說那邊的分局長是左暢的親信。”
“查一查這個人,先從他身邊人入手,務必不要驚動他,等到有十足的把握再一舉將他拿下。”陳學謙考慮了一下隨即說道。
“明白了老闆。那我讓人立即出發去巢市。”
“嗯,你們先動手,那裡不同於天池縣,能聯想到我的人肯定有不少,所以我會找一個僻靜的度假村住下。你們自己行動,萬事小心謹慎。”
“是!”應了一聲這名保鏢再次離開。
陳學謙看着面前剛剛送來的資料,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就在陳學謙爲了營救洛寧開始行動起來時,在皖省廬城的巢市的某處,洛寧一臉沉靜的坐在一間不見天日的黑屋子裡。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她已經大致清楚自己的處境。雖然自己一直沒有機會和外界聯繫,但她還是從一些蛛絲馬跡之中察覺到自己已經被帶離了天池縣。
當初她之所以束手待禽是爲了能見到自己的養母,天池縣孤兒院的院長。
然而很快她就意識到對方並沒有打算將她和自己養母關押到一處。發覺自己受騙之後,洛寧頓時開始尋找機會想要脫身而去。
只是對方對於自己的羈押很是嚴密,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行動。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她發覺這些人似乎想要對自己做些什麼,因爲最近她明顯感覺到有人一直在窺探着自己。這頓時引起了她的警惕。
爲此,這段時間的飲食她始終保持着小心。然而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她清楚,對方向自己下手的時間很快就會到來了。
對於自己有什麼值得別人覬覦的她自然十分清楚,雖然作爲一個職業保鏢,在嚴格的受訓過程中,她對於這些並沒什麼特別的堅持。但自從成爲陳學謙的貼身保鏢後,她的想法改變了不少,如果說真的要選擇一個人拿走自己純潔的象徵的話,那麼她也只願意那個人是陳學謙。
說不上愛上了陳學謙,只是出於一個正常女性對優秀的異性的傾慕。陳學謙無疑也是一個極佳的選擇。而且即便一貫奉行獨立自強的洛寧心中也很清楚,委身於一個世界首富,她的收穫無疑會更多,這是不容否定的。
更何況此時打她主意的人還是她的仇敵,她就是再不在意,也不希望自己便宜了那些陷害自己養母的混蛋。爲此,洛寧不斷在心中計劃着該如何脫身。
“我向老闆請的假期已經過了好幾天了。現在他肯定已經注意到這一點了。即便不會親自過問,只要派人來查探一番也一定會發現些問題。那樣對方肯定不可能一直將我關住。不過我必須在老闆出面前離開這裡,只有這樣我纔好開口向他求救,否則一旦老闆和那些混蛋達成協議就麻煩了。”
雖然洛寧跟在陳學謙身邊的時間並不多,但一向觀察敏銳的她不能明白陳學謙的爲人。對於自己的手下,他絕對會維護的。這也是他擁有如此強的號召力的原因。
在陳學謙的安保隊伍中,其中很多人都曾經受過陳學謙的大恩,對於陳學謙的安全問題,安保隊伍中的很多人都不惜豁出也要誓死捍衛,之所以能做到這種程度,自然是因爲陳學謙對於這些安保人員的關懷以及幫助。
而另一方面,陳學謙的處事風格慣來都將就用最小的代價實現最大的利益。按照他的這個風格,和對方達成協議無疑是解救她最快捷的辦法。
所以她絕不能等到那天,因爲一旦陳學謙和對方達成協議,自己解救養母的最後一絲希望也就破滅了。因爲即便她是極其出色的安保人員也不可能直接對抗國家強力機關。如此她唯一的希望便是陳學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