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嫂子,你們幹嘛呢?”邵南在後面只能看見聶寒的背影和陶沐的一小部分,看不見他們在幹嘛。
結果他話音一落,就看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只見陶沐直接踹了聶寒一腳,然後滿臉氣得通紅,推開了聶寒。
席真和邵南對視了一眼,感覺事情有點不妙。
聶寒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
陶沐直接走出來,對着席真和邵南說道:“你們去吃吧,我有點累了,先回家了。”
邵南和席真更加驚愕了。
這是夫妻吵架了?
不可能啊!
他們的感情那麼好,怎麼還會吵架啊。
席真不一定又感觸,但是邵南的感觸是最深的。
以前陶沐對聶寒那叫一個言聽計從,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乖巧懂事的媳婦,陶沐對聶寒的感情壓根就不是普通的愛情,那絕對是爲他生爲他死都是願意的。
所以在邵南的觀念中,他們不可能吵架,因爲陶沐好像會一直退讓似的。
當然事實上也有過爭執,但是跟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同。
邵南和席真看傻了,就來不及迴應陶沐,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陶沐已經走遠了。
邵南對席真使了一個眼色,讓她追上去,然後自己來到了聶寒的身邊道:“不是吧,聶老大,你竟然跟嫂子吵架?”
聶寒臉色還是黑的,他有些頹廢的靠在牆上,雙手捂住了眼睛,深吸一口氣道:“對啊,我到底在幹嘛?”
這般說着又嘆了一口氣,這才立馬追上去。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就連席真都沒有追上陶沐。
陶沐直接打車回去了。
回到家裡,去了嬰兒房,看到了阿昀和朦朦,被他們兩個的小表情給治癒了,這才換了一個口氣。
她是最怕跟聶寒起爭執的,幾乎他們就沒有過爭執。
可是剛剛的聶寒所作所爲是有點傷害到她了。
她怕繼續下去,真的可能要吵起來,或者被迫說一些更多的謊話,所以陶沐逃走了。
陶沐一邊抱着朦朦,一邊哄着阿昀,無意識的舔了舔乾涸的嘴脣,卻發現已經紅腫起來,嘴裡都有些血腥味。
真是給氣死了。
都不知道聶寒在懷疑什麼?這樣的乾醋都吃,他最近是太閒了。
陪了孩子一會兒,聽到了腳步聲和開門聲,陶沐就能判定是誰來了。
沒有回頭,直接說道:“我想一個人待會去。”
沒有動靜。
陶沐皺眉,心裡更加難受了。
這時候朦朦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哭了起來,陶沐趕緊哄起來,可是哄着哄着,阿昀也跟着哭了起來。
陶沐根本顧不得兩個一起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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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站在門口的人才開始行動,走過來抱起了阿昀,舉高放下舉高放下,覺得好玩的阿昀,頓時就不哭了。
開始不停地咯咯笑。
大概是聽到了哥哥的笑聲,朦朦漸漸的也不哭了,睜着一雙茫然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陶沐。
陶沐也是被弄的無奈了,拿着兩個小朋友真的是毫無辦法。
這時候聶寒已經站在她的身邊了,這麼近的距離,專屬於他身上的氣息就好像直接籠罩着陶沐似的。
陶沐感覺有點窒息。
這時候阿昀被放下來,玩別的玩具了。
聶寒沒有出聲,也沒有走,直接往陶沐的身後一站。
陶沐緊張的感覺着,突然感覺身後的人好像想要抱住自己。陶沐直接兇道:“不要碰我!”
陶沐幾乎不用這樣的語氣跟聶寒說話,所以這樣一說,威力十足,連陶沐自己都被嚇到了,更何況是聶寒呢。
聶寒的動作果然僵住了,原本想要抱住陶沐的,現在只能訕訕的收手。
因爲陶沐一兇,朦朦又要哭了。
陶沐一驚,趕緊哄起來。
“你看,朦朦都不願意你這麼對我了。”後面的人終於開口了。
陶沐冷聲道:“那得問問你剛剛怎麼對我的!”
“那是夫妻之間的互動!”聶寒狡辯道。
陶沐有點生氣的說道:“我可感受不到絲毫的愛意!好像是懲罰一樣,我就想問問,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讓你這樣對我!”
說道最後,陶沐的聲音都已經帶上委屈的哭腔了。
聶寒聽得心都碎了,這次在陶沐反應過來之前,他就猛然從後面抱住了陶沐。
陶沐想要動,聶寒就道:“別動,朦朦會嚇到。”
陶沐簡直無語了,因爲她抱着朦朦,所以根本無法擅自行動,就被聶寒抓住了把柄。
陶沐喘着氣,是被氣的。
聶寒卻愛憐的圈住了陶沐,頭整個都夾在她的肩膀上,道:“我吃醋了。你有事情瞞着我,我不喜歡你騙我,尤其是跟別的男人有關係。”
陶沐原本是又好氣又好笑的,但是聶寒這麼直白的說出騙這個字,陶沐還是有些心虛的,剛剛被那樣對待的糟糕心情也消失無蹤了。
陶沐沒辦法只能說道:“他是不太一樣。”
隨着陶沐的話,聶寒明顯抱着陶沐更緊了一點。
陶沐被抱的有點疼,只能無奈嘆息。“能先鬆開我一會兒嗎?我怕壓到朦朦。”
聶寒雖然聽話的鬆開了,但是並沒有收手,還是在有限的範圍內圈住了陶沐。
陶沐放下已經不哭的朦朦,看着她黑溜溜的眼睛裡面倒影的是她和聶寒的影子。
陶沐突然覺得有點好笑,爲什麼他們這對夫妻要爲了外人鬧不愉快呢。
陶沐又忍不住開始自我反省,是她做的不好,是她做錯了。
所以當她放開朦朦之後,直接轉身投入了聶寒的懷抱,抱住了聶寒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別吃心了。”
聶寒直接將陶沐抱起離開了嬰兒房回到了他們自己的臥室。
直到把人壓在牀上之後,才居高臨下的開口道:“告訴我,他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我看他很普通,完全不值得你這樣在意。”
陶沐有些無奈的笑着,聶寒吃醋的樣子也很普通,就是一個正常男人的樣子,不是那麼高高在上的神明,所以她也應該顧慮聶寒的心情,哪怕她多麼不可能看上別的男人,也不能讓聶寒感覺不舒服。
這是身爲妻子應該在意的事情。
“還記得我常常會做一些彷彿可以預知未來的夢嗎?我夢見了陳東,在那個沒有你的夢中,我過得很苦,遇見了他這樣的朋友,他幫過我,所以我心存感激,也是因爲這樣在這裡遇見了,我相信我夢中曾經存在過的感激,來回報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