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那麼片刻的沉默。
許久,才淡漠開口:“這似乎是我的事。”
“你……”
女人氣紅了眼睛。不准她離開,這也叫他的事?
就算他喜歡夏情歡好了,喜歡到非要來管她的事,這他媽也太多管閒事了吧?!
可是面對這樣頑固不化的男人,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走,她的法力不及他。
不走,自己心裡又不痛快……
她不想再跟他囉嗦了,正要轉身,突然就看到遠處一道背影。
“夏情歡!”
被點名的人,腳步微頓。
然後轉身歪着腦袋微微的笑,慢條斯理的解釋道:“我本來是有事找御司的,不過看你們好像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解決,所以就不打擾了。”
“沒事要解決,你找吧!”
說罷,就頭也不回的從男人面前走開了。
夏情歡走過來,看着身旁註視着遠處的目光,輕笑,“你既然是在意她的,爲什麼不直說?非要用這樣的方式推開她,還是等她走了你纔打算後悔?”
御司皺了皺眉,“誰說我在意她?”
“那就當我沒說咯。”她聳了聳肩。
“找我什麼事?”
“想請你和葉落幫忙……”
……
權墨栩從禁地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時辰之後。
那件素淨的白袍上,沾染了污穢的血色和淡淡的灰塵,彷彿剛剛經歷過一場不爲人知的大戰,只是在這樣的蒙塵之後,那白袍的主人卻更加仙氣出塵。
周身似都縈繞着一股難以接近的氣息,高高在上的威嚴與無情。
大長老微皺眉心看着他,目光復雜。
如果說在人間看到陛下的時候,那是一個神,卻是一個有人氣的神,他的心裡還裝了一個小妖精,所以不管怎麼樣都無法做到心如止水。那麼剛纔陛下上天庭的時候,就是一個進階版的更清冷的神。可是前面兩者,卻都不比此時此刻,完完全全的……無情與冷漠。
明明這期間的時間間隔沒有多少,可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大長老擔憂的問:“陛下,您是不是受傷了?”
“無妨。”
男人淡淡的從他們面前走過,卻不是朝着人間的方向去,而是走向了寢宮的方向。
三人在後面看的震驚不已,可良久的對視之下,他們卻找不出任何如此的原因。
直到男人走遠,他們才驚疑不定的開口議論……
“陛下剛纔是不是出事了?”
“陛下應該是去了禁地,難道那禁地裡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禁地有秘密是毋庸置疑的,只不過陛下從來不讓人靠近,我等也不能隨意窺探機密!”
“可是陛下現在……往重華宮的方向去了,他是打算繼續留在天庭嗎?”
“若是陛下願意留下,那是再好不過的!你們也不必過於擔心!”
說到這裡,大長老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陛下剛纔吩咐的事,我們沒有完成的……哎,現在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去請罪,並且也試探一下陛下是否願意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