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非燁聞言,眼底透出一絲幾乎無法捕捉到的恍惚,是不是惦記失憶之前那個夏情歡他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他見不得這個女人一門/心思去幫別的男人。
思及此,男人眉心驀地陰沉下來,尤其是對上她笑意清淺透着無法逾越的疏離的臉蛋,心底的怒意猛然上竄,兩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如果你是想引起本宮注意,那麼你成功了。”
“……”
夏情歡愣了一下,笑着點點頭,“恩,然後呢?”
權非燁道:“把三弟昨夜之事揭露出來,本宮可以原諒你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胡作非爲。”
“我胡作非爲了麼?”
她眯眼,用力想要拂開他的手,可是剛一動作,兩隻手卻被男人另一隻大掌鉗制住,連帶着整個人都狠狠撞在他身上,她怒極反笑:“不知在太子眼中,怎樣的行爲算是胡作非爲?”
最後四個字,她刻意咬重,毫不掩飾的諷刺。
權非燁本能的覺得不能回答她的問題,於是他也真的沒有答,放緩了語氣,目光平靜而深沉的看着她,嗓音低沉道:“只要你往後安分守己,你想要的東西,本宮也不是不能給你。”
“……”
夏情歡深覺跟這種自以爲是的男人無法交流,“太子您多慮了,臣女沒什麼想要的東西。”她勾了勾脣角,“現在您可以放開臣女麼,皇上一會兒就該發現我們不在了。”
“夏情歡!”
男人壓低聲音怒吼,冷冷盯着她,“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他已經一退再退的縱容她,她卻還是這麼不知好歹,難不成真的愛上他那個三弟了嗎?!
女人挑眉,“不知道啊……不過您放心,從臣女失憶的那天起,就註定了不會再糾纏您。”
她在笑,笑靨如花,溫軟嬌豔。
可是權非燁卻驀地覺得頭腦被一股寒氣包裹,以至於他一個會武功的大男人竟一時不察被她推開了去,甚至半響沒有反應過來,只能眼睜睜看着她在視線裡越走越遠。
就像她在他的世界裡那樣,越走越遠。
她說,從她失憶的那天起,就註定了不會再糾纏他……
開玩笑的吧。
……
權非燁並沒有把她拉到很遠的地方,所以夏情歡很快就回到了營地,遠遠的看到權墨栩還在景帝那一塊兒地方,那個假冒的太子亦然。她想起昨天權墨栩說的,若是找人易容假扮很容易被景帝發現,那太子爲了來見她一面,還真是蠻拼的。
夏情歡覺得他只是不甘心,可是又很怕他是因爲別的什麼可能性,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眼波一轉,突然注意到那個和她境遇相似的女子——“被”賜婚的溫如言,一襲黛青色溫婉可人,眉目如畫,只是那纖長黛眉微微蹙着,垂着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
“噠噠噠……”
一陣馬蹄聲拉回了夏情歡的思緒。
景帝身着明黃色龍袍走在最前端,身後跟着三個嚴肅而行的帶刀侍衛,每一個侍衛都牽着馬,緩緩而來。
帝王令,此次狩獵以數量衡量標準,勝者可得帝王一個許諾。
權墨栩緩緩朝着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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