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言看着那兩個男人的對峙,狠狠攥了攥手心,又緩緩放開,走到權非逸的面前,蹙着眉拉了拉他的袖袍,薄脣微抿,“四王爺,讓三王爺帶着郡主走吧……”
權非逸犀利的視線驀地掃向她,眯眸冷笑,言語中是毫不掩飾的諷刺,“言兒可當真是善解人意,難怪三哥拋下自己的未婚妻也非救你不可!”
氣氛倏地靜默,一時間,落針可聞。
三個人僵持了半響,權非逸狹長的眸中驀然劃過一絲冷厲,最終卻還是放了手。
權墨栩單手將夏情歡接過來,喉結上下滾動,另一隻手將靈狐掛在身上,儘管身上不斷流着血,月白色長袍上沾滿血跡,他卻像沒有知覺一樣,一雙鳳眸始終緊緊凝着懷中的女人。
上馬,飛奔回營。
……
夜,悽廖,寂靜。
只有營帳前的空地上,跪着一個身受重傷的男人。
而他身前,站着一襲明黃色龍袍的景帝,另有滿臉憤然的平陽王。
權傾水神色焦慮的看着,卻被兩旁侍衛緊緊按住不讓她靠近,只能哀求的道:“父皇,三哥他也不是故意的呀!還是等郡主姐姐醒來以後再仔細問問吧,或許事情……”
“是兒臣的錯。”權墨栩一句未辯,不等她說完便打斷了她。
景帝的臉色愈發鐵青,尤其是在平陽王面前,這種憤怒更是表現的淋漓精緻,“你說說,是怎麼保護歡兒的!朕將人交給你,你竟讓她被毒狼咬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兒臣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混賬東西!”
景帝冷聲罵道:“你以爲你一句接受處罰就能讓歡兒醒過來?”
可是當眸光聚焦在他月白色錦袍上染滿的鮮血時,景帝的瞳孔還是不可抑制的收縮。旋即不動聲色地別過視線,濃眉緊蹙,“給朕在這兒跪上一夜,好好反省!天亮之前不準起來!”
“父皇!”權傾水驚呼,“三哥身上還有這麼嚴重的傷啊!若是不及時處理的話……”
後面的話沒來得及說完,景帝便冷冷睇了她一眼,將她想說的所有話都噎在了喉嚨口。
權墨栩依舊神色平淡,“兒臣遵旨。”
景帝與平陽王一同離開。
“三哥,對不起,是傾水不好!”權傾水抽了抽鼻子,軟糯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哭腔,“如果傾水沒有亂跑的話,郡主姐姐也不會那樣!都是傾水的錯……”
權墨栩搖了搖頭,“與你無關。”原本就是他的錯。
“三哥……”
“回去吧,三哥沒事。”
火把照亮的營帳前,依稀只剩下一襲月白的身影跪着,還有偶爾經過的幾個巡夜的侍衛。
“王爺……”
流朔如昨夜那般,打扮成他的模樣,連衣服上的血色都染得幾乎一模一樣。他站在一方營帳的後面,躲過巡夜侍衛的視線。
權墨栩微微頷首,一閃身,兩人動作飛快地交換了位置。
腳步匆匆,心下焦灼,走到那熟悉的營帳前,掀開帳簾。
搖曳的燭火下,依稀可見夏情歡安靜地躺在牀上,臉色煞白,沒有一絲生氣。
權墨栩眉梢緊鎖,緩緩地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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