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非逸低低淡淡的恩了一聲,“這世道本來就是成王敗寇,你若不滿,倒可以去找皇上。”
提起權墨栩,畫惜瞳眸驟然緊縮。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皇上無關!”
她的模樣看在權非逸眼裡,是心虛的承認,更是一種深層的背叛。
他爲什麼現在纔想到,她心裡的人到底是誰?從前只覺得有時候會看不懂她,有時候離她特別的遠,原來她的心裡一直藏着那樣一個人!
“畫惜。”
森寒徹骨的嗓音,驀然在耳畔壓低下來。
畫惜的心跳頓時如擂鼓般撲通撲通的響起,她只是不想在這件事裡面再扯進別人來。如今他的怨恨只是對她,如果他連皇上一併恨上了,如果他再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畫惜苦笑着閉上眼,她如今擔心的竟然不是皇上初登皇位局勢不穩,而是權非逸若是真的造反,往後的路該有多難走、多危險。
“啊……”
身上驟然多出的重量,讓她緊閉的雙眼再次睜開。
畫惜震驚的看着他,男人身上除了外袍褪去,依舊是衣冠楚楚的樣子。可他臉上邪佞的神色,卻帶着極致的危險,她的睫毛根根顫抖,內心更是顫慄不已。
權非逸一言不發,直接將她整個人翻過去!
畫惜屈辱的被他壓在身下,所有的動作都在猝不及防間發生。
疼痛襲來的剎那,她終於還是控制不住的尖叫出聲。
她試圖翻過身,可是男人的手狠狠的按着她,讓她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睜大眼睛看着牀面上漂亮的繡花,眼淚一滴滴的墜落下來。
疼。
撕心裂肺的疼。
可是除了身下撕裂版的疼痛,更疼的還是胸口處,窒息的錯覺……
他們之間,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權非逸身上完好無損的衣衫與端正整潔的髮髻,與她此刻不着寸縷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似乎也在彰顯着他們之中本就不平等的關係。
他壓在她身上,瞳孔中流淌着明滅不定的晦色,所有的動作頓住。
她是第一次。
這個認識,讓權非逸的呼吸微微滯了一下。
剛纔衝破她的時候,他以爲她不是,所以所有的動作都粗暴的沒有絲毫溫柔和分寸可言。
連結處滲出的血,似乎在溼潤他們之間的結合,可她依舊乾澀的驚人,讓他根本不能動。
他的身體難受,可心裡更堵得慌。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了太久,久到畫惜承受着這樣的疼痛以爲他不會再動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啞聲微弱的開口,“現在,你能走了嗎?”
她受不住了。
可是她纔開口,男人失神的思緒彷彿在瞬間被拉回,狠狠的又是一沉。
“做夢。”
她明明是讓他走,可就像是在讓他繼續一樣。
乾澀、緊緻,從始至終。
整個過程除了疼痛沒有絲毫快感可言。
畫惜以爲她會就這麼死去,可她終於還是熬了過來,熬到了他發泄出來的那個瞬間……
男人的粗喘聲,與她如釋重負的嘆息聲,交織在一起。